刚刚那抹身影,好熟悉。
像是梁月?是她么?应该不是吧?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就算是想多了,也还是因此激起了肖云心中更大的怒气,那个女人的胆子可真是肥,吊足了他的胃口,却将他撇在一边不管。
越是这么想着肖云贺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手中的烟也已经被他掐掉,窗子也重新被摇了起来。
明晃晃的灯光,方若雪也只顾着捂着自己的眼睛,又怎么会注意到车后座上坐着的那个男人就是肖云贺,当然也不会知道肖云贺这个男人,正在因为她没有主动联系他而生他的气。
方若雪的手机在她从墓园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之后又因为发生的一系列的“惊喜”,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充电的事情。
所以这半会,她的手机也还安安静静的在别墅里的沙发上躺着,也难怪肖云贺会打不通她的电话。
肖云贺的车子驶过去之后,方若雪和韩晨就原路返回了,两个人也算是走了挺长的时间,等到回到别墅的时候,方若雪感觉自己都有点累了。
回来的路上,韩晨倒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心里想了许多。
就在两人到达别墅,方若雪正准备进门的时候,韩晨突然停下了脚步。
“月儿……”韩晨从方若雪的背后叫道。
“嗯?”方若雪转过身,看向韩晨,这才发现韩晨并不在自己的身后,而是站在楼梯的下面正一脸正经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么,韩晨?”方若雪不解的问道,她能看得出韩晨此刻的认真,只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晨看着楼梯之上的方若雪,映着漆黑,沉默了许久。
半饷之后,才开口道:“月儿,如果我说,我想保护你,想照顾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么?”
“你在开玩笑么韩晨,我一点都不喜欢。”方若雪半逃避着说着,她看不清韩晨的眼神,也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不论是真是假,她都不能答应韩晨,所以也只能这样模糊的带过。
真也好,假也罢,方若雪只想告诉韩晨一点,在她的心里,韩晨永远都是自己的朋友,但也仅限于朋友。
韩晨是聪明人,自然是听得出方若雪话里的意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不过他也没有因此泄气,毕竟日子还长。
人常说:日久见人心。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所以方若雪一时不接受自己,他也是理解的。
担心自己的话会带给方若雪压力,让她多想,又想起刚刚在别墅,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她脸上尽显的疲惫,韩晨就心疼不已,他不希望自己的出现会带给她更多的烦恼。
于是无畏的抬起了头,打趣的说道:“梁月,你不会刚刚把我的话当真了吧?我不过就是看看我这么优秀的人要是和别人告白会不会拒绝而已,你可别瞎想啊。”
“你是不是有病啊,韩晨?”方若雪一句骂出口。
“有病我也不告诉你。”韩晨怼着说道。
方若雪被韩晨的无赖样子气到了,没有跟他继续说下去,打开门,直接进去了。
方若雪转身的一瞬间,韩晨脸上的笑便凝住了,看着从自己视线里消失的方若雪,韩晨历一脸的若有所思。
还有一件事情,韩晨觉得是时候要搞清楚了,他一直没有主动问过方若雪之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是明眼人,从方若雪处世的态度里能够看出她内心隐藏着伤痛。
韩晨不问,是因为他不想方若雪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而就在刚刚,他改变了这种想法,他想要知道方若雪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想要知道,他决定明天就去找陈兰聊一聊。
方若雪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知道她的过去,从她的过去里了解方若雪,也只有这样,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才能更进一步,这么想着,韩晨看向方若雪背影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
梁月,你知道吗?不管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立刻赶到你身边。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只要你能开心幸福。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韩晨才迈开脚步,朝别墅里面走去。
客厅里早已经没了方若雪的身影,只留下一杯牛奶,不用想,一定是方若雪准备的,看着那杯牛奶,韩晨嘴角微微的扬起,杯子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的念头却是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方若雪本来不想给韩晨倒牛奶的,谁让他刚刚和自己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让她都觉得十分的尴尬,不过转念一想今天韩晨为自己准备的一切,方若雪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韩晨这么一回,顺手多拿了一个杯子,倒上了牛奶。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方若雪好好的泡了一个澡,然后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方若雪还是和以前一样七点钟准时起床,下楼的时候,张姐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平常都是先摆出一份的,怎么今天多了一份?
“张姐,兰姨起床了么?”方若雪边问着,眼睛边朝四周看去,想要寻找陈兰的身影。
张姐笑着回答道:“夫人还没有起床呢,这是韩少爷的早餐。”
“韩晨的?他起这么早?”就在方若雪的话刚问出不久,出去晨跑锻炼的韩晨就已经走了进来。
“怎么,在你心里,我很懒么?”韩晨走到餐桌边,边倒给自己一杯水,边反问着方若雪。
“嗯,是有那么一点懒散,还有,你不会是故意做样子给我看的吧?”方若雪疑问道,她能问出在这些话也不算惊奇,谁让韩晨在她的面前一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算他说自己真是为了做样子,方若雪也觉得不足为奇。
韩晨听到方若雪的一番话和看到方若雪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居然敢这么想自己,做样子?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