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跟小沐在聊天的时候,李源跟林谨城也在说话。
不外乎是打官腔客套话。
只,江淼在听到一句话的时候忽然目光望向了林谨城。
林谨城什么时候又给超越追加投资了?
今日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
江淼这么想着,才安下心来。
李源领路让江淼看看她要工作的岗位,是行政岗,不是很忙,只负责一些考勤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还是在办公室旁边专门设立的位置,不跟其他人在一起。
江淼满意的同时,心里也很清楚,李源出力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林谨城。
似乎欠了林谨城的更多了?
看完岗位,几个人一起往外走,说是要去吃饭。
江淼作为今天的主人公,自然是要跟上。
*
重症监护室。
秦凛寒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从医院里推出来,他望了一圈,目光停在余姚身上。
“江淼呢?”
余姚似乎也没想到,总裁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江淼。
他微微垂了头:“江小姐已经搬了出去。”
秦凛寒眉头皱的更深了。
“搬去哪里了?”
余姚不敢隐瞒:“林谨城林总那里。”
秦凛寒低低应一声,浑身上下冷气四溢。
一直陪在旁边的白悠然,眼神微闪,下一秒却是垂着泪,抓住秦凛寒的手:“凛寒,你没事了?真好。”
秦凛寒眼神里微不可查的划过一抹厌恶,最终却还是掩饰住了想法,看向白悠然:“悠然,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白悠然似乎很感动,眼泪落的更欢了:“凛寒,我一点也不辛苦,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怎么着都可以的。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你进了重症监护室,我有多害怕。凛寒,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你,我还怎么活下去啊!”
眼神真挚,连眼泪,都极为感人。
秦凛寒眸子微深:“我没事。悠然,你不要哭了。”
语气一贯的冷,没让白悠然发觉异样。
随意打发白悠然出去,秦凛寒这才从病床上起身,看向余姚:“原本设计好的步骤,现在走了多少步了?”
自爷爷出事之后,秦凛寒就发觉,他的步子走的太慢了。
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本事护住他想护住的所有人。
于是,他就做了个决定,诱敌深入。
余姚看着眼前比先前气势还要凌厉的总裁,忍不住眼神里涌满赞叹。
总裁真是步步为营,先把江小姐择出来,然后再让白家以为占了上风,现在更是一招示弱,让别人都以为他真的受伤了,对他放松戒心,趁机攻击。
这样一来,朋友跟敌人泾渭分明。
果然如他们设想的一样。
余姚眼神微亮:“京城那边即将乱起来了。一池浑水已经搅合起来,江城这边,倒还能控制的住。不过也没事,他们很快就没有时间管我们了。”
秦凛寒应一声,忽然道:“那就抓紧时间把白悠然撵回去吧。”
总裁一脸嫌弃的脸,让余姚觉得他仿佛错过了什么。
“总裁,白小姐现在就回去?我们之前计划的不是……害怕别人临死的反咬吗?”
总裁生怕江小姐会被牵扯进去,所以才会这样安排的。
怎么忽然就……
秦凛寒看着余姚微皱的眉头,最终还是摇了头,目光落在天际:“照我说的做。”
也许他错了,只有他自己亲手保护她,他才会放心。
其他人?
会有他在乎她吗?
“总裁,您真厉害,原本说好的,示弱就让您在ICU装一下的,可您却真呆了一天一夜……”
听到余姚这么说,秦凛寒摇摇头,却没开口。
后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余姚不知道,汽车爆炸的借口是假的,可他受的烧伤是真的。
淼淼……
还会原谅他吗?
白悠然回来之后,就见余姚已经不在了,VIP病房里,只剩下秦凛寒一个人。
他是侧身趴着的。
白悠然也亲眼看到秦凛寒是怎么被送去的急救术,那被火烧黑的模样,看着就觉得恐怖,但更多的是有些恶心。
她咬着嘴唇,在对上秦凛寒眼的时候,自然的带上了眼泪:“凛寒,你想喝的红枣粥,给你买回来了。”
秦凛寒低低应了一声:“谢谢悠然。”
便坐直身子,慢慢喝着粥。
秦凛寒的脸色有些苍白,此时高大的身形,虽然没什么大变化,但脸色却是比以往难看上不少。
白悠然直觉有什么不对。
秦凛寒出事,远在京都的秦家也早就出事了,是不是代表着,秦家这边得罪了人呢?
那秦凛寒能不能撑过去这一波呢?
白悠然越想心里越不安生,总觉得自己后背都在发凉。
秦凛寒一眼就看出白悠然在想什么,心里更是认定,刚才做的那个决定是对的。
白悠然这个女人,最会做的就是逢场作戏,谁有钱跟谁玩。
之前之所以会陪着他一起转学,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脸,比她得罪的男人好。
当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三年后再次重遇,江淼一次一次的说自己是清白的,他也不会细查。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他还真是蠢。
他秦凛寒自诩聪明,从未想到,有输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可事实就是那么好笑。
如今,他假意对白悠然好,即使他真不喜欢白悠然,可也不得不承认,比之前对淼淼要好上太多了。
可还是暖不热她的良心。
她竟然在打算,如果有人找她合作,就要出卖他的主意!
秦凛寒目光深远,最终还是抿着唇叹息一声:“悠然,你会离开我吗?”
白悠然身子一僵,随即意识到秦凛寒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她僵直着身子,眼眶又挤出眼泪来:“凛寒,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些什么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会不清楚吗?我爱你啊,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绝对不会走的!”
秦凛寒眉目幽深,下一秒却是微微垂了头,显得有几分颓丧:“悠然,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假如我要破产了,你会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