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
秦凛寒是假受伤,而且,现在自我拆穿,完全是为了跟白悠然一起玩的时候,好跟她近距离接触。
见秦凛寒说着要去拉自己的手,江淼顿时又往后退了两步:“别碰我!”
江淼避他如蛇蝎的模样,也让秦凛寒心里微沉。
即使解释了,江淼反倒是更加怀疑他了。
秦凛寒只觉得头大。
但也不能不解释:“淼淼,你相信我,你想要问什么我都可以解释的,好不好?只要你别气坏了自己。”
别气坏了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让她生气了吗?她还以为他没心呢。
哄骗她一次又一次,伤害她一次再一次,即使他不疼,难道还不觉得烦吗?
“秦凛寒,你想跟我解释什么呢?想你的手故意骗我不能抬起来,还是要解释跟白小姐把臂同游的事情?”
“淼淼,我的手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当时我看你跟我关系闹那么僵,害怕你真的会喜欢上别人不再理我,所以我就……你应该能懂吧?还有今天白悠然的电话的事情,我其实也没有要去的心思,如果你真的介意,那我就不去。”
话说的真漂亮。
江淼深深看着秦凛寒,她真的要阻拦秦凛寒吗?
他也是真的不喜欢白悠然吗?
江淼不知道。
她看向秦凛寒:“白悠然喜欢吃葡萄吗?”
秦凛寒点头。
点完头,又懊恼起来:“淼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啊,其实这些都知道的。”
江淼应声,又问秦凛寒:“我能吃多少辣?”
秦凛寒微愣。
厨房的事情一向都是江淼料理的,他只负责吃,实在不知道江淼能不能吃辣。
江淼见他这个模样,哪里有不懂的呢。
只是笑着点头看着他:“好了,我知道了。你也知道了。”
说着,转身往外走。
秦凛寒没忍住再次抓住江淼的手,眼神里满带着希冀:“你告诉我好吗?我一定记得住。”
所以,秦凛寒准备指望着他现在的记忆,拯救两个人的感情?
哦,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呢。
江淼叹口气,最终还是笑了:“不用记了,你跟白小姐好好玩。”
见江淼转身就走,秦凛寒这才是真的有些急了:“江淼,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跟白悠然一起去首都,那我不去不就好了?你为什么非要做的那么绝呢?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当场说清楚的?”
江淼面露惊奇:“我们不是正在说清楚吗?”
秦凛寒心脏钝钝疼的难受:“淼淼,你到底在气什么?我知道我做的很少,可我们刚在一起,总要相互习惯不是吗?就跟你早上做的那碗酸辣汤,我早上一贯不会吃重口的,不还是吃掉了一样吗?两个人过日子,磨合不是应该的吗?”
磨合。
江淼不知道秦凛寒是出于什么心情说这话的,但这些话,却让江淼更清楚的认识到。
她跟秦凛寒真的是太不般配了。
皱眉,嘴角慢慢溢出一抹轻笑来,江淼此时忽然云淡风轻起来:“算了,秦凛寒,你何必跟我磨合呢,你跟白小姐完全不需要磨合就能在一切。所以何必那么麻烦?”
秦凛寒真的是急了,他用力,直接让江淼落进他怀抱里:“我不去京城了,淼淼,你别生气了好吗?”
是生气的事情吗?
是不合适的事情。
秦凛寒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江淼自己,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不就是骗了她吗?还解释了,虽然解释的有些勉强。
还有白悠然的事情,秦凛寒还想要压下去。
可惜,江淼很清楚,这不是压不压的下去的事情,而是,秦凛寒真的对白悠然有感情。
多深的感情,她不知道,但,可能现在是她占优势吧,等到从首都回来,就说不准了。
她很清楚。
这样的男人,她不该要,因为麻烦,也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能驾驭的了。
自卑,从三年前开始就找上了她。
所以,她现在的冷淡,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没了这个后路,日后能安心过自己的如同死水一般的日子罢了。
脸贴在秦凛寒胸膛上,江淼眼神里带上一抹依恋,转瞬即逝。
“秦凛寒,你还对白悠然有点心思吧。虽然不知道有多深,可还是有的,你瞒不住我。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秦凛寒身子微僵:“如果我说,以后只有你了呢,你会不会原谅我?”
秦凛寒从不觉得自己是对谁舍不得的人。
因为,他一个人从小长大,都没有人陪着他的,就连白悠然也一样,他都能清楚的知道,跟他不同。
可江淼不一样,她总有种魔力。让人尝试过了跟她在一起生活过后,就完全不愿意离开她。
因为她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跟她在一起,总忍不住让人放下浮躁,享受家庭的幸福。
白悠然,白悠然跟她不同,白悠然他年少喜欢,到现在想想,是占有欲还是因为觉得他们两个人还可以凑合,就省了麻烦?
这么多年了,其实他也记不清了,但,对白悠然的照顾,也真的是习惯了,甚至他也不清楚,这样的习惯是因为什么感情。
不过他知道现在的感觉,他后悔了,后悔答应白悠然,惹了江淼生气了。
天知道,他当时真的只想着,摘掉这个,跟淼淼好好认个错,他们两个人晚上还能尝试尝试洗手台play。
没想到却……
叹口气,秦凛寒搂着江淼的力道越来越深。
“淼淼,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总要把我推给其他女人呢?”
江淼一怔,随即嘴角勾出苦涩来:“因为,我觉得你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啊。”
在乎的东西,那么容易便说出口,倒是让秦凛寒怔住了。
随即,他便从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愧疚来:“都怪我,没有给你足够放心的安全感。”
怎么能怪的了秦凛寒呢。
明明是她孤独无依,害怕这样的自己,一次次受伤罢了,毕竟,她这样孑然一身的女人,也没有人能陪着她度过伤痛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