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我嫌脏!”
“你才是罪魁祸首,顾凉欢,你才是凶手……”
萧锦珩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凉欢,在她惊恐的双眸中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着喀嚓一声,画面一转。
满缸的金鱼沿着她的脑袋砸了下来,那些金鱼如附骨之疽一样,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蠕动,这种黏腻的感觉叫她胃里翻滚。
嘴巴被撬开的时候,顾凉欢恶心的“呕”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怎么,醒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凉欢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接下来还有更叫她心惊肉跳的,她四肢被固定在床架上,脸上和身体上被黑色的签字笔标着各种各样的标记。
宁仲远站在床边,一身的白大褂,遮挡在无框金丝边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透着邪佞,叫人心里发颤。
他看着顾凉欢,晃了晃手上泛着银光的镊子,恻阴阴的笑了一声,“顾小姐,欢迎你来到死亡实验室!”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凉欢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只是眼前的画面叫她从心底里发憷,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恐惧的颤抖着。
“当然是要好好的改造你啊,换掉你身体里肮脏的血液,撕掉你这虚伪的皮囊……”宁仲远每说一句话,手上的镊子便划过顾凉欢的身上的肌肤。
质地冰凉的金属划过肌肤,叫她一阵阵的颤栗,心揪扯仿佛要停止一般。
“顾小姐……你不应该怕,而是应该为我们伟大的实验而感到荣幸,你可知道……你是我寻觅了这么多年,最完美的一个实验体了。”
顾凉欢不敢深想宁仲远的话,如果他真的在这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杀人剖尸……在他的手上,到底死了多少人。
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
“宁特助……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况且……你是萧董的助理,你这样做萧董要是知道了……”
顾凉欢的话还没有说完,宁仲远就打断了,他阴笑着,“顾小姐,你真不会天真的以为萧董不知道吧?”
他的眼里透着偏执而又变-态的笑,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镊子换成了手术刀,他在顾凉欢的脸标记的位置比划着,“放心……我会把你改变成最干净的样子!”
顾凉欢紧紧的咬着牙关,竭力的躲着宁仲远的触碰。
宁仲远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慢悠悠的开口,“这么完美的样子,我应该让萧董也看看……毕竟你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啊!”
“你……你胡说什么?”
宁仲远“哎哟”了一声,随后又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注定是要留在这里了!”
顾凉欢四肢僵硬的躺在冰冷的铁床上,看着宁仲远那个变态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你差点成了萧方洲的女儿!”
“你的母亲顾嫣然是萧方洲的情人,却在外面偷人怀了你这个野种,你说……你脏不脏!”
宁仲远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这件诡异的房间里听着越发的叫人心里发毛。
他的话音落下,手上的手术刀在顾凉欢的脸颊轻轻的划了一下,他看着那不断冒着血珠的伤口,嘴角的阴笑越来越浓烈。
顾凉欢忍着心里的厌恶和身体的疼痛咬紧了牙关。
而此时,紧闭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稀稀落落的掌声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