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已经把君合所有的股份都卖给我了,现在的君合,姓董!”
“不可能!”邢晓晓凄厉地大喊,苏妈妈怎么可能将君合卖掉,那是维然的心血!
“什么不可能,你好好看看上面的白字黑字,说不定你现在很好奇你妈妈人去了哪里吧。”董江成笑的一脸得意,身边的倪峰立马递过来一沓照片。
“哗啦——”
照片如天女散发一般狠狠地砸向邢晓晓。
“你婆婆已经和别的男人走了,还要我提醒你吗?”
空气中发出了一阵狞笑,一阵一阵,如同刀子一样生生的隔着邢晓晓的心灵。
她伸手一抓,照片上面赫然是苏妈妈,旁边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动作亲密,笑得一脸灿烂。
苏妈妈走了,那念念呢?
邢晓晓猛地从地上爬起,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念念,她的念念!”
穿过雪白的长廊,邢晓晓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不死心地冲了进去,一把掀开被子,嘴里念念有词,“念念,你别吓妈妈,快出来!”
不大的病房里,邢晓晓愣是转了好几个圈,似乎念念是藏在哪处的小东西,她只要再找找,就能找到。
半晌,她有冲出病房,抓着病房门口的一个护士就问,“你看见我的念念了吗?”
护士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就被一把推开,邢晓晓手里已经抓着另一个护士,“你看见我的女儿念念了吗?不高,就到我的腿,很听话很乖的,打针已经学会不哭了。”
终于有一个护士惊呼,“我想起来,今天早上有一个中年男人自称是家属曾经来看过念念。”
邢晓晓眼底终于露出几点希望,中年男人,会不会是顾玮琛。
她急忙掏出手机,无比熟练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还是关机!
邢晓晓握着手里的手机,飞速冲了出去。
全然不顾身后诧异的视线。
如果是顾玮琛,该有多好,邢晓晓从来没有如此希望是她。
顾氏楼下。
“你好,我找顾玮琛。”
“不好意思,顾总在忙,可能没有时间。”前台永远都是那一套说辞。
邢晓晓本来作势直接冲上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呼声。
“邢小姐,您怎么来了。”
邢晓晓回头,眼前这个人她面熟,就是跟在顾玮琛身旁的助理。
“你好,我找顾玮琛,可以麻烦你帮忙一下。”
助理为难地看了一眼楼上,小声地说,“顾总今天上午就把自己关进了会议室,邢小姐,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
邢晓晓不解地看着小助理。
小助理一把拉着邢晓晓上了楼,“你是邢总最在意的人,若是连你都不起作用了,那行踪可能真的没有救了。”
棕黑色的厚重木门近在眼前,邢晓晓站在门外,悬在半空的手迟迟落不下,剧烈的心跳声音几乎将她淹没。
“邢小姐,您就快点吧。”小助理站在一旁干着急,所幸大喊,“顾总,邢小姐来了!”
“你!”邢晓晓一惊,木门突然被拉开,门外的光线泄了进去,微微照亮门后那张刀削一般的面容。
“你来了。”顾玮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放在门上的手,转身往里面走。
“邢小姐,您快进去啊,今天上午不论是谁敲,总裁都没有应,你一来,他就开了,这不明摆着顾总心里很在意你吗!”助理说着一把将邢晓晓推了进去。
办公室里面很黑暗,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她的视线触及桌上拜着的烟灰缸,皱了皱眉头,起身将紧闭的窗帘重重的拉开。
点点的光线漏进房间里,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手腕蓦然被一只大掌握住。
顾玮琛的气息丛身后传来,声音里透着暗哑的颓废。
“我以为你不会来。”
邢晓晓一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是因为念念,对,是因为念念。
她不顾那只大手,继续将窗帘拉开。
突如其来的亮不禁让她眯了眯眼睛。
“现在来做什么,来可怜我吗?还是说你和尹天之早就合作,吃定我会出手?”顾玮琛自嘲说,“邢晓晓,这辈子,我顾玮琛不曾这般为谁付出过,你是第一个,你或许会觉得我自私,但是我这么冷血自私的人。却栽在了你的手里。”
“晓晓,我从来都没有否认。”
邢晓晓眼眶一酸,她急忙将手挡在眼前,故作轻松地说,“这光线有点强,刺的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顾玮琛缓步逼近邢晓晓,“所有都如你的愿了,邢晓晓,你为什么要哭。”
“我没有!”邢晓晓忽然放下手臂,冲着顾玮琛大声喊,眼泪却仍然不自主地流出了眼眶。
在这个人的面前,她从来学不会坚强。
“别哭了,真丑。”顾玮琛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我说过,如果我的一无所有能够平息的你心中的恨意,我愿意。”
“顾玮琛,你够了,现在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太晚了吗?”邢晓晓手近乎粗鲁地擦去脸颊的泪痕。
“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不论你做了什么,都不能挽回我妈妈的命,所以顾玮琛,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一点都不会同情你!”邢晓晓一口气说完,近乎肯定似补充地喊,“一点都不会不会!”
“晓晓,若是不会,只当做我的一点私心,希望你看到的时候,心中能开心一点。”
顾玮琛深深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像是一座大石头紧紧地压在她的胸间,几乎让她闯不过气来。
邢晓晓说,“顾玮琛,假如你真的希望我开心,你就应该把我的妈妈还给我,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地安慰,我不会,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手机再次响起。
邢晓晓急忙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却像一道惊雷在她的眼前炸开,将她炸的头晕眼花,险些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