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电话还没有拨通,陈海洋的车就猛然超了我的车横在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没有办法,只好踩了刹车。
其实我和冯蒙蒙两人对抗陈海阳和他的那一帮小弟,原本就不占任何优势,我敢冲上去解救冯蒙蒙也完全是因为情势紧急,如果真的把事情说开说明白,陈海阳定然会明白过过来我是在狐假虎威。
现在他又突然半路拦住了我的车子,很有可能是绕明白了各种缘由。
我没敢下车,降了一半车窗,强装镇定。
“陈海阳,蒙蒙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再不赶去医院,如果出了任何问题,我绝对会让你全权负责,你相信么?”
也许是我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强硬不少,陈海阳正是一副想要开口说话样子,硬是被我堵了回去,憋了半晌。
“。…。。我要是说我不相信呢?”陈海阳手里还掐着一根烟,烟雾顺着车窗飘进来,冯蒙蒙咳嗽几声,我瞬间有些瑟缩的心又坚定起来。
“不相信?那你相不相信我刚才已经报了警,你如果继续站在这里,我预估得没错的话,警方再有三分钟就能赶到。”
陈海阳一听这话,当即有些慌了神,四下看了看,道,“你报警了?”说完似是又想起什么来一般,接着道,“不过警察来了,又怎么会查到我的头上?冯蒙蒙不是好好的在你车上么?”
“是啊,是好好的,所以警察问什么,都能头脑清楚的说出来。你要是现在让开,警察还不一定能追到你头上,可你要是不识好歹,可就不一定了。”
陈海阳前额上已经冒了汗,我手中还握着刚才没有拨通的电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信心十足的模样,借势狠声道,“让开!”
陈海阳脚下一软,当场小跑回了车里,没一会儿就反方向开走了车。
我终于松了口气,急忙把冯蒙蒙送去了医院。
趁着医生给冯蒙蒙做检查的空当,我怕陈海阳再三番两次转过了脑子来医院闹事,以保万一还是报了警。
没多久检查结果出来,好在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多休息就好,我这才安下心来。
“安妮。”我一走进病房,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冯蒙蒙正想要下床,见我走进来低低唤了我一声。
我连忙走过去把她按了回去,“你干嘛呀,医生让你多休息你没听见吗?这才刚到医院,你急着起来干什么啊?”
冯蒙蒙看着我,眼睛似是有些空洞,呆呆的看着我,眼睛莫名就淌了眼泪。
“安妮,刚才幸亏你来了,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看着眼前的冯蒙蒙,我突然想起了张雪,想起她在我面前哭泣无助时的模样,猛然间我的心就泛了痛楚,一下子就上前抱紧了冯蒙蒙。
如果不是我及时,冯蒙蒙会成为第二个张雪也说不定。
“蒙蒙,别怕,我这不是在吗?别害怕,都过去了……”
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顺着她因为哭泣而有些抽噎的肩膀。
像是陈海阳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陈海洋身败名裂,让他的下半生只能在牢狱中度过。
警察不久后赶到,大体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要带走我和冯蒙蒙,回警局做笔录,冯蒙蒙明显有些慌乱,道,“安妮,这是干什么?”
我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低声道,“送陈海阳坐牢,你不要害怕,刚才发生了什么,实话实说就好。”
冯蒙蒙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我,犹豫着点了头,和我一同去了警局。
可是到了警局,冯蒙蒙却又当场改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肯做笔录,我有些不解,还以为她在害怕,问道,“蒙蒙,陈海阳他做了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你怎么能忍?你现在说出来,以后就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难道想一而再而三经理这种恶心的事情吗?”
冯蒙蒙终究是忍不住,咬着牙道,“我不想,我绝对不想,可是安妮,我怕做了笔录,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怕……”
冯蒙蒙这么说,我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如此抗拒。原来她是怕名誉受损,毕竟这对于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来说,被人下了药堵在墙角还差一点就得逞的事情来说,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七嘴八舌乱加一气又谣传出很多不好听的版本来。
“蒙蒙,这个你不必担心,在警局做笔录,没有什么人会比警察的嘴更严了,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们绝对不会传出去。”
“那事情确定了呢?”
如果事情确定,陈海阳被捕,而罪名是强奸未遂,冯蒙蒙定然会被知道,她就是那个陈海阳强奸未遂的对象。这样想来,的确会损坏名声。
可是权衡了两边,我左思右想,还是劝说冯蒙蒙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你想,陈海阳有第一次,而且还没有得逞,那定然会有第二次。而我又不可能次次在你身边,就算你找了个男朋友保护你,可是今天他的那一帮手下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蒙蒙,你明白吗?”
冯蒙蒙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这样吧,我们和警方把事情说清楚,要求他们保护我们的隐私,好不好?这样就不会传出去了,陈海阳也不会逍遥法外,行吗?”
冯蒙蒙这才点头答应,随我去做了笔录。
事情结束之后,方立也听说了些许动静,紧接着找我问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我自然不会嘴下留情,添油加醋把陈海阳的罪名说了一番。
方立自然也是一边安抚我,一边咒骂着陈海阳,说他是罪有应得。
没过多久,方婷和婆婆就闹来了公司,要求我撤诉。
我自然不会同意,恃理不放,方婷和婆婆没办法,却也不能放弃,当即找了方立帮忙解决,方立两边为难,不好做人。
方立大概也去给方婷和婆婆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可是并没有成功,这才又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无奈道,“要实在不行,这个事情私下结局,和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