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怕冷的安小怀早就裹上了厚厚的毛衣和秋裤。
所以,别看有些人外表光鲜亮丽,浑身上下看起来只穿了那么一件的人,私底下其实早就过上了各种保暖衣物,最重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瘦!摸着脸上紧致的肉,安小怀默默感叹着,小时候脸上的嘟嘟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再也不能做回那个可爱的自己了。
“啧。”路过的冯老板抱着发福的大肚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自怨自艾地安小怀,发出了制裁的声音。
“咳咳。”安小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头发走开了,“那什么,货收到了,我人就先走了哈,回见!”
“小安姐姐!”小墨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揣着一个东西,上去就把它塞在安小怀手上,“小安姐姐,这个给你。”
安小怀接过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发现竟然是个长命锁,足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看上面的磨损程度,显然是佩戴了很多年的,而且这里里外外都白花花的样子,看着质地十分坚硬,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这是你从小带到大的吧,怎么给我了?”
小墨低下头,说道:“就是想给你……这个长命锁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是我妈咪,是我妈妈专门给我定做的,好像花了不少钱,小安姐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随身带着吧。”他最忌心里总是感觉慌慌的,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脑子里总是会时不时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给他一种陌生却又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状态让他平日里心情都有些暴躁,越发地不爱讲话了,但是见到小安姐姐的时候,他又总觉得自己想要给她点什么,但是给什么,为什么要给她,却又想不明白,一团浓雾堵在心里,让他非常压抑。
安小怀摸着小墨的脑袋答应道:“好的呢!”
然而回去之后,安小怀就把它给摘下来了,毕竟这么大块的东西,她带在胸前,不仅太明显不说,而且这玩意儿实在是硌得慌啊,真不知道墨墨的小身板是怎么藏下这么大块东西的,那小胸脯平时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没藏呢。
洗完澡,安小怀正坐在船头擦头发,眼睛的余光一直瞥着放在床头柜上的长命锁,思索再三,她还是选择把它带上了,反正不是戴在背后的,她的睡相还不至于太差。
夜晚,紧闭的窗帘忽然被轻轻掀开了一角,外头空无一人,只是在远处的一处楼顶上,立着一个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咻——”
一声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声音划破空气,一枚长针斜插进安小怀的胸口,只露出一指长的针尾。
那人影借着月光的反射,看到只露在外头的那点针尾之后,轻蹙了眉头,但也没多想,就立刻转身走了,要是修罗殿主没死成,那他可就危险了。
对安小怀来说算不上小的冲击力让她清醒了过来,从窗帘缝隙里照射进来的月光恰好直映在她的脸上,胸口的那枚长针更是耀眼。撩开衣领才发现,那枚长针竟然足足有二指长,一半斜插进长命锁的缝隙里,一半还在外面。
将长针拔下来之后,安小怀走到窗前,看着白日里喧闹的街道在这个时候都变得寂静无声的中州,安小怀不由皱紧了眉头。建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她干脆关紧了窗户,有将窗帘拉地死死的,转身躺回了床上。
“今天还真多亏了你呢。”安小怀捂着胸口的长命锁感叹道。
第二天,天枢和七杀听说了此事之后,立马担忧地亲自给安小怀换了房间。
“殿下,是我这几年管理疏忽,才让修罗殿混进来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对此,天枢十分自责。
“不怪你。”安小怀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次和这次的事情说明了一个问题,我们之间的奸细不止一个,并且这些人还对某些比较隐蔽的事情非常清楚,却对不是普通的下手能够接触到的,你们两个……”说着,安小怀抬眼幽幽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你们两个从小跟我,就算我不在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将修罗殿按照以前的样子打理地也还算仅仅有条,应该不会背叛我吧?”
两人齐齐摇头,良久才说道:“绝对不会!”
“噗呲!”见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安小怀直接笑出了声,“行了,逗你们玩儿呢!我要是连你们也信不过了,那我柒六这辈子未免也活得太失败了。”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不过被人怀疑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殿下,以后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那可不行!你可要好好活着,不然可就没人帮我打理修罗殿了!”
天枢不服,说道:“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左执法左大人呢!几乎是众人皆知的,左执法可是绝对会无条件站在殿下这一边的。”
闻言,安小怀微不可查地楞了一下,紧接着掩饰了过去:“那当然了,毕竟是我小弟,不帮我帮谁?”说完,安小怀微微眯起了眼睛,左修忱,她最近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这个人呢。
敌在暗她在明,安小怀这段时间一直在排查着自己潜在的敌人,却始终无法下手,只能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自己包揽,忙得脚不沾地的,还要应付各种暗杀。
这让她隐约有一种回到了当初被围剿的时候的感觉。
当时也是这样,先是被莫名其妙地暗杀,再然后,就是光明正大地来对付她,还有就是她一直想不起来的一个点,当年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多人同心协力,大动干戈的?
“小怀!”一声大喊让安小怀回了神,她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血衣主不知所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