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程诗若不说话，肖芷薇自然就和她耗着，不知道在无声较什么劲。
过了好几分钟，程诗若才眨了眨眼睛，表情如天真孩童一般：“你是谁？”
程诗若是以什么样的态度说出这句话的肖芷薇不知道，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这就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也或许不管程诗若说什么，在她耳朵里都是挑衅。
她一把拽着程诗若后脖颈处的病服。
“程诗若！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
骤然被这样拉扯，程诗若非常不舒服，难耐地皱了皱眉，反手过去捞肖芷薇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
“装可怜？”
肖芷薇眼睛瞪得如铜铃：“丰铮又不在，你装可怜给谁看？你是不是还想着用这样的手段把丰铮从我身边抢走呢？是啊！反正你一直都是这种心机深重的贱人！我当初怎么就放你轻轻松松来了美国还生了个小杂碎呢！”
程诗若一直在挣扎，知道肖芷薇的口中不停出现丰铮两个字的时候，她大脑里面的某根神经像是被一只手无声拨动，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了。
她的大脑里开始出现超声波一般的鸣叫声，让她的脑袋痛得仿佛要裂开。
当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捞肖芷微的手，而是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声。
看她这模样，肖芷薇像是获得了十足的满足感，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蛮力吧没有任何抵抗力的程诗若拽过来，眼神疯狂地看着她。
“怎么了？痛苦啊？对了，我看过你的病历，神经有问题是吧？神经病是吧！这他妈就是报应！”
肖芷薇现在全身都充斥着扬眉吐气的愉悦感，她看着只顾着抱住脑袋不住哭闹的程诗若，没有任何的同情。
“来！”
肖芷薇拽着程诗若的手臂：“你不是很痛苦吗？我来帮你缓解痛苦啊！”
一边说，她一边强迫程诗若和她一起走进卫生间，把盥洗池蓄满了水，一手抓着程诗若的头发：“我来帮帮你！”
话音刚落，手上一刻不停地就把程诗若整个脸按进了蓄满水的盥洗池。
“咕咕咕——”
程诗若不察，在水下面不住地吐气泡，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光了。
一直到她再也没有气往外吐，肖芷薇才拽着她的头发往上提，让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你看看！这就是你！看到没有？恶不恶心？贱不贱！”
她也就是给自己一个侮辱程诗若的机会，说完之后根本不等程诗若出声，第二轮就又开始了。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加上程诗若现在又是这样的状态，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抗，只能在半个头部都沉在水中的时候艰难挣扎。
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多久，肖芷薇大概也累了，最后一次把程诗若提出来之后乏力地把人往墙上一丢，自己站到旁边去还劲。
程诗若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被肖芷薇这一丢，直接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墙上，额角在墙上磕出淤青的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