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
丰铮并没有拿这个当做一回事，心里想着的无非也就是程诗若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罢了，于是顺口问道。
林澄一边要调查丰老爷子真正的死因，还有分神留意程诗若，很多事情也不是那么细致。
他皱皱眉认真回答。
“隔天就回了林城，想来也只是去散散心吧，是和周小乔一起去的。”
和周小乔一起去，那就更是去玩无疑了。
丰铮没有多想，简单问过程诗若的情况之后，又询问起丰旻最近的动向。
“丰旻呢？”
说到丰家这个不省油的灯，林澄才是真的觉得脑袋都是痛的。
“丰旻最近老实得很，深居简出，一没有什么动作，二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要不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我都要以为他确实对盛世没有什么野心。”
越是表面平静，说不定越是暗潮涌动。
“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丰旻的心思我们猜不到。你盯紧了，有任何动向第一时间通知我。”
丰铮思衬片刻，嘱咐道。
“是。”
林澄答道。
林澄刚想挂掉电话，丰铮又迟疑地开了口。
“对了，程诗若现在在哪里？”
“肖家。”
——
一阵难受过去，程诗若觉得自己的心麻木到已经感知不到任何情绪的起伏。
“我没事了，你一个孕妇就不要跟着我妄动情绪了。”
程诗若看见周小乔担心自己，反而笑着安慰。
周小乔认真观察着程诗若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勉强的意味，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程诗若现在隐藏自己的情绪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看着窗外微微起的风，似叹息似惋惜地对周小乔说：“秋天快到了。”
她的表情太平静，就像一个小时之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是另一个人一样，周小乔只能凭借她们二人多年的了解，细致地感受着程诗若低落的情绪。
“诗若。”周小乔小心地开口：“你如果实在难受，就去屋里休息一下。”
“我下午，就买票去宁城。”
程诗若摇摇头，沉默了两秒钟，对周小乔说道。
“这么着急？”
周小乔皱眉：“休息几天再走也不晚啊。”
窗外有树叶掉下，程诗若的目光随着飘落的残叶缓缓移动。
“早就该走了，是我心中执念才到了今天。没什么可留念的了，只除了你，你如果照顾好自己，我就真的没有什么挂碍了。”
程诗若一直没有说肖芷薇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周小乔也就一直不知道。
但见她做好决定，周小乔虽心中不舍，也只能应了她：“那好，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机场。
票是五点整的，程诗若就拖着从出租屋里收拾好的这一箱行李，头也不回地往机场里面走。
“诗若……”周小乔紧紧抱住程诗若：“自己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程诗若回抱着周小乔，手轻轻在她背上上下抚着。
“我会的，反倒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我干儿子，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广播已经在催促：“前往宁城，乘坐航班LN1326班次的旅客，请登记准备起飞。”
“回家去吧。”程诗若拍拍周小乔：“路上注意安全，我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
周小乔眼睁睁看着程诗若往登机口走，一直到程诗若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觉得心里有些空空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