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笙接过信,皱着眉头问道:“不认识的人?”
“对。眼生的很。”阿芳老老实实地回答。
难道是景腾?顾月笙狐疑地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
“想要知道是谁害了封老爷,今天上午十点明湘山上的亭子里见面。”没有署名,就这么一句话,还是打印的字体。
顾月笙刚看一眼就立刻合上了信纸,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着裤子。
“少夫人,怎么了……”阿芳都没看清纸上写的啥就被顾月笙猛地合上了,还一脸受惊的样子。
“哦……一个朋友找我出去见一面。”顾月笙装作没事的样子,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到底是谁?听她的语气,好像知道爸爸被害的真相,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景岳的身份不就也知道了吗?
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约我出去?还用的信,应该知道我现在所处的情况,对我身边的人还很了解……
“那你今天要去见她吗?”阿芳往窗外看了一眼担心道:“估计难度很大啊,老夫人下了严令不给你出去呢,万一被发现就惨了!要不就改天再见吧。”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万一这个人把这件事抖了出去,这样肯定会危及到景岳的。
“不行,”顾月笙摇着头,神情很严肃:“今天我必须得出去。”
阿芳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绷直了身子,“那怎么办?外面到处都是人,要想出去肯定就会被人发现的啊!”
顾月笙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从封宅到明湘山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那现在到十点只剩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怎么办呢?顾月笙愁眉不展。
自己认识的人根本就没几个,能够全力帮自己的也就只有封景腾,封景岳还有孟晋文……对了!孟晋文!
顾月笙灵光一现,孟晋文的本事可是大的很呢,只要他能帮自己从封宅出去,再弄到一辆车就可以了。
时间紧急,顾月笙也顾不上别的了,发了条短信给孟晋文。
“你现在在A市吗?我有个忙想请你帮我一下,很紧急!”
发完短信后,顾月笙就握着手机焦急的等待。
忽地,手机亮了一下,是孟晋文的短信,这可几乎是秒回啊!
“我在,什么事?”
“我被困在封宅不能出去,但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所以你可以帮我逃出去吗?”
孟晋文握着手机微微一笑,今天是封景腾的大婚,她要出去干什么?但还是很快回了短信:好的,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收起手机,孟晋文微微思索了一下就起身准备了。
顾月笙发完短信后就把聊天记录都删了,同时又担心孟晋文来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
“少夫人,你有把握吗?”阿芳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有吧。”顾月笙也是心存疑虑,不过,孟晋文的势力她很清楚。
封宅的宾客越来越多,但来的人都是拿着请帖的,门口的保安只认请帖不认人。
大概二十分钟后,孟晋文的车子缓缓开到封宅大门。
保安把车子拦着,车窗缓缓打开,“请出示请帖。”保安恭敬地说道,无意中往后座瞥了一眼,当时就愣住了。
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就算自己是个男人也忍不住赞叹。这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五官立体仿如雕刻一般。翘着腿,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如此优雅。
但是还没仔细看看就被司机打断了。
“这是请帖。”司机递过请帖,身体前倾,挡住了保安的视线。
保安转过眼,仔细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进。”
车窗缓缓上升,就这样,孟晋文的车子堂而皇之地开进了封宅。
到了停车场,下车的却是司机,封家的人一见到司机就像是见到朋友一样赶紧过来招呼。
等到司机把人引走后,孟晋文才从车子里出来,披上了大风衣,带上帽子就往封家的后院绕去,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行踪。
而顾月笙这还在焦急地等待,忽然有人敲门。
顾月笙紧张又期待的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封景岳。
“景岳……”顾月笙一愣,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万一碰到孟晋文怎么办?
“在卧室呆的无聊,外面又太吵,我来看看逸伦。”封景岳不太明白顾月笙眼里的微微诧异,平时不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好,进来吧。”顾月笙让封景岳先进来,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往门外探头看了看,没有人来。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顾月笙的动作,封景岳问了一句。
“额……”顾月笙咬着嘴唇和阿芳对视了一眼,狠下心说道:“是的,我在等人。等会我要出去一趟,有人找我。”
“出去?”封景岳边往沙发那走边问道。
“嗯嗯。”坐到沙发上,顾月笙慎重地点了点头。
不用多说封景岳就明白了,以顾月笙的个性如果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事的。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这样做呢?虽然心中疑虑,但封景岳并没有多问,只是说道: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就帮我在家打掩护吧。”顾月笙连忙摇头:“我已经拜托了孟晋文帮我出去。”
一听到这个名字封景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人以前见过,很不简单。
上次他在加油站出事还是被他救了的。这些天,封景岳一直在暗中查上次的事情,各种蛛丝马迹都把矛头指向了这个男人。
首先歹徒是从临安市来的,再者一个个都是拿着砍刀,明显是黑道上的人。其次,他们做的准备很好,到了警局又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明显是训练有素的。而孟晋文正好是A是的黑道头子,势力范围之大可以想见。
偏偏在自己需要输血的时候,他就像及时雨一般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