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履匆匆地走到秦艺珂的房间一看,已经有两个下人赶到,而秦艺珂已经昏死在床上,而洁白的真丝床单几乎被血染了一小半,殷红殷红地……
顾月笙惊呼一声,捂住嘴巴,差点站不住,还是封景岳在后边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医生不是说没事吗?”顾月笙的身子微微颤抖,她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事情……
“别怕。”封景岳小声安慰她,又对着那两个仆人说道:“叫了救护车了吗?”
“没……”那两个人也被吓傻了,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对!120,120……”顾月笙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着手机,没找到。又跑到小客厅拿起座机电话拨着120的电话。
“喂,是120吗……”顾月笙正打着,封二夫人扶着封老夫人赶到了,她们应该是在上来的路上遇到了。
到了卧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喊叫,封老夫人受到刺激差点昏死过去。
“母亲,母亲!”
“老夫人!”
众人都围了上去,封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快,送医院!”
“月笙已经打过120的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封景岳说道。
“亦珂……亦珂……我的孙子……”封老夫人伤心的不行,这时候杨医生赶到,给秦艺珂做了些急救措施。
顾月笙紧张地看着下人把秦艺珂抬下去,远处传来救护车的笛声,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然而到这,恶梦还没醒……
医院里,经过一番抢救,秦艺珂已无大碍,只是孩子已经没了。
屋里乌压压地一群人,老夫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看着躺在床上未醒的秦艺珂质问道:“阿香,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晚上不是没事了吗?”
“老夫人!昨天晚上,小姐的肚子本来已经不怎么疼了,可是天快亮的时候又发作起来。”阿香哭哭啼啼地说道:“我本来想去告诉您的,可是小姐把我拦住了,她说‘您和大家都在睡着,忍忍就好了,不去惊扰你们了’……”
“谁知……”阿香抹了把眼泪,“谁知后来,小姐突然开始流血,满床都是……我我,我就立刻跑了出去,然后就是这样了……”
“亦珂说忍忍,你就听她的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封二夫人站在一旁训斥道。
“老夫人!夫人!二夫人!我错了!我错了……”阿香“砰”地一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都是我害了小姐,都是我……”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封老夫人心思转了转就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顾月笙莫名地紧张起来……
“你先起来吧……”封老夫人卡了阿香一眼说道。
“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阿香感激涕零,退到床边守着秦艺珂。
“母亲,你看这事有蹊跷吗?”封二夫人小心询问,封老夫人还没回话,就听见阿香一声大叫:“小姐醒了!”
老夫人连忙站起来过去看,床上,面无血色地秦艺珂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封老夫人。
“奶奶……”
“诶,终于醒了,人没事就好!”
秦艺珂刚才还处在迷蒙地状态里,往四周看了看,手习惯性的摸向腹部,突然顿住了。
颤抖着声音问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泪水瞬间倾满了眼眶,顺着眼角滑落,当真有几分我见犹怜地感觉。
顾月笙向来心软,更何况她也有孩子,更能体会到秦艺珂的心情,忍不住心酸地哭起来。
封老夫人说不下去了,别过头,不忍心看秦艺珂的眼睛。
“亦珂,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封二夫人眼睛泛红开口劝道。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怎么可能呢?他昨天还在我的肚子里呢?”秦艺珂痛哭起来,当真有几分伤心欲绝的样子。
“奶奶!孩子没了,他都还没出世看一眼,那是我和景腾的孩子啊!”
封老夫人颤颤巍巍地坐在床边,心疼地搂住秦艺珂说道:“奶奶知道你伤心,奶奶也伤心啊!是封家对不住你……”
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连一向狠心的封夫人都忍不住了,毕竟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
“亦珂!亦珂!”门突然被大力冲开,秦艺珂的父母一边喊着秦艺珂的名字一边冲了进来。秦母的眼睛已经红肿,看来是哭了一路了。
“妈!爸!”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来了,秦艺珂更加不能自持,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亦珂,孩子已经没了,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啊!”哭过之后,秦母劝解秦艺珂,两人说着体己话。
而秦父则是严肃生气地与封老夫人交谈了起来。
“老夫人,我的女儿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出了这种事!你们封家到底是怎么照顾我的女儿的!我把女儿嫁到封家来可不是来受罪的!”
秦父气在头上说话也没有很客气。
“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们还能虐待亦珂不成!难道我们希望孩子没了吗……”封二夫人气不过反驳道。
“诶!别说了……”封老夫人抬了抬手,让封二夫人不要讲下去。“这件事是我们封家没照顾好亦珂,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昨晚我们就已经看过医生了,却是没什么问题啊而且,自从亦珂有孕,一切饮食,住行,都是再细致妥帖不过的了!”
“没问题?我看啊!就是你们中有人要害我们家亦珂!否则怎么会这样呢?”
顾月笙心里一震,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要看着自己?
众人也是一愣,难道真的是有人害的?
“您放心,若是亦珂流产的原因是人为的!我一定把那人揪出来,绝对不会放过她!”封老夫人向秦父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