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笙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掩饰地底下头饶过封景岳,走到床边,把被子放到床上。趁着弯腰的功夫擦了擦眼角,一边说道:“我来给你送被子,昨天晚上下了这么大的雨,天凉了,你的被子这样单薄肯定会冷的。”
封景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顾月笙为自己铺被子,心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从里暖到了外面。
阿芳走进来默默地把早饭放在端到桌子上,然后退到一旁。
顾月笙铺好床铺,转身发现封景岳正在看着自己,把他推到桌子旁坐下:“赶快吃饭吧,等会该冷了……”
“好!”封景岳笑着点点头,埋头吃起饭来。
阿芳有些吃惊地看着,难道这是平常都不给二少爷吃饭吗?她从来没有见过封景岳吃一个东西吃的这样快,狼吐虎咽的。
顾月笙心疼的看着封景岳,别过头深吸了几口气才好一点。
“我吃好了!”封景岳把带来的饭吃的一干二净,站起来看着顾月笙像个等待家长夸奖的孩子一样说道。
“少夫人,您赶紧出来吧,我怕等会就有人来了!”门口守着的人四处张望急急的说道。
“好,马上就好!”顾月笙大声答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封景岳,双手慢慢拉起他的手有些哽咽地说道:“景岳,你在这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的。”
“你再等一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顾月笙突然靠近封景岳小声的说道。
“好,我等你。”
封景岳的眉眼弯弯,笑的一脸满足,眼睛除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没离开过顾月笙。
“那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顾月笙慢慢松开手,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
“放心吧!”封景岳跟在后面把顾月笙送到门口。
一出来,顾月笙往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立马快速的离开,阿芳端着餐具紧紧地跟在顾月笙后面。
封景岳站在门口看着顾月笙的背影好久好久,顾月笙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还仍然站在那里。
守门的人在心里默默感叹,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看着封景岳的脸色发白,那人好心的劝说道:“二少爷,外面冷,您还是先进去吧。”
“嗯……”封景岳轻轻点点头,转身回到屋里,看着刚才顾月笙铺好的床铺,仿佛她还在这里。
掀开被子的一角,封景岳平静地脱去鞋子,慢慢躺到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
回到卧室里,顾月笙先去查看了一下封逸伦,见他还在睡觉才放心的出来。
阿芳站在客厅里,惊险的拍着胸脯说道:“还好没被发现。”见顾月笙出来,说道:“少夫人,你在这等等,我再去给你准备一份早餐。”
“好,多谢你了!”
吃完早餐以后,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随时都可能再下雨。
阿芳把封逸伦带走了,顾月笙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愣。
突然传来人敲门的声音,顾月笙以为是阿芳带着封逸伦回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封景腾。
“你怎么来了?”顾月笙微微皱起眉头,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看见顾月笙冷淡的样子,封景腾的脸色瞬间就凝固了起来,自己忙完了一切事情就急着来见她,竟然就是这种待遇。
默不作声的关上门,走到客厅里,慢慢坐在沙发上,封景腾解释道:“我刚刚才把事情处理好,所以现在才……”
“处理好什么?”顾月笙盯着封景腾,嘲讽的说道:“封景腾,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好的演员?”
封景腾微微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还装?”顾月笙冷冷的质问:“你现在还敢说你得了胃癌吗?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欺骗我的感情,看着我骗骗的团团转的样子就这么开心吗?”
封景腾这才明白顾月笙说的是什么事情,他早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没想到竟然现在被顾月笙知道了真相。
“月笙,你听我说……”封景腾急急地想解释,下一秒就被顾月笙打断了。
“说什么?你难道还要编出什么谎言吗?”顾月笙叹了口气,“好,我现在就把证据拿给你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封景腾刚才就想承认来着,现在突然听顾月笙说有证据就又把话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她去卧室里里翻箱倒柜的。
过了一会,顾月笙从屋里走出来,手上拿着秦艺珂给她的照片。
把照片放到封景腾面前的桌子上,“你自己看吧!”
封景腾拿起信封,打开来,一张张的把照片看完,然后抬头看着顾月笙问道:“这些照片你是从哪拿来的?”
“是秦艺珂在婚礼那天给我的。”顾月笙本来不想说,可是想到秦艺珂把照片给自己的目的……反正说了也没坏处。
秦艺珂,秦艺珂……封景腾看着照片,微微眯起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顾月笙其实最在意的不是封景腾骗自己的事情,而是他把白洛带来拆穿封夫人的事情,封夫人诚然可恶,可是不应该牵连到封景岳!现在弄成这个样子,顾月笙没办法怪封景腾,只能找这件事撒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你!”封景腾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看着顾月笙真诚的道歉:“可是,我当时也是没办法,我如果不那样做,我不知道你怎么样才会原谅我,所以……”
“所以你就骗我?骗了这么久!看我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你很过瘾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呢!”封景腾百口莫辩,确实是自己骗人在先。
“你不是不知道,当时景岳受了很严重的伤住了院!我本来就很愧疚了,你还这样骗我,为了你,我都没有办法照顾他,稍稍弥补一下!”顾月笙的脸涨的通红。
封景腾刚才还愧疚的不行,一听到封景岳的名字就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