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顾月笙醒的时候，封景腾已经不见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顾月笙心中一阵酸涩。想起来看看孩子，没想到一起身，浑身酸痛的不行。
她挣扎着起身，看看孩子，还在安睡。
稍稍放下心来，轻呼了一口气。腿软地走到镜子跟前，发现颈上、胸前都是昨晚激烈的痕迹；胳膊和腿上都是淤青，更不用说别处了。
走到窗前，风雪已停，外面一片琉璃世界，白雪皑皑，可以想见昨晚欢爱的激烈程度。
顾月笙觉得有些胸闷，想试着打开窗户透透气，没想到才打开一点缝隙，寒气扑面而来。
她赶紧关上窗户，同时也清醒了许多，不禁开始思索。
为什么？明明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怀疑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有人来敲门了，是阿芳的声音。
“少夫人，起床了。刚才夫人吩咐叫您起床，今天要去公司。”
顾月笙想起昨天封二夫人和她说的话，立马回道：“我知道了。等会就好。”
穿衣服的时候，顾月笙暗想：幸亏这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可以挡住身上的淤青和痕迹。若是在夏天，怕是解释不清了。
顾月笙刚准备好，阿芳就又敲门了，进来照顾小少爷。
顾月笙感激地向她点点头：“拜托你了！”阿芳大方地回以微笑。
楼下，封夫人、封景岳、封二夫人和封二叔已经在餐桌上用餐了。封景阳应该上学了，至于封景熙早就回国外了。
顾月笙倒吸一口气，默默地下楼。
封景岳听见声响，回头看是她，立刻拉出旁边的椅子。封夫人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顾月笙冲封景岳笑笑，坐定后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照顾孩子嘛，应该的，这可是大哥的第一个孙子，你小心点是应该的。”封二夫人状似好意地道，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总算是到了股东大会的日子了。
顾月笙微笑了一下没说话，她太了解封二夫人的心思了，哪里是真的关心她呢。
“快点吃饭吧！”封夫人不满地看了顾月笙一眼，可惜顾月笙没有看到她的眼神。
饭后，顾月笙拿起衣架上的封景岳的大衣，想帮他穿上。谁知封夫人突然来了一句：“景岳身体不好，今天的股东大会他不去。”
顾月笙怔了怔，连忙关心地问：“景岳，你怎么了？昨天冻着了吗？”说着就把手贴上他的额头。
封景岳乖乖的摇摇头，这是封二夫人阴阳怪气地插声：“还不是怕别人看了说些什么不好听的。”
顾月笙心下了然，握着封景岳的手，柔声道：“景岳，我等会要去公司一趟，马上就回来，你在家乖乖的等我，不要出去玩，外面太冷了。要玩也等我回来，好吗？”
“好。”封景岳看着顾月笙的眼睛认真点头答应，末了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小笙，别怕！”
顾月笙心里一阵温暖，举着手摸了摸他的头。见封夫人已经出门，连忙跟了上去。
顾月笙走后，封景岳就上楼了。看着楼下驶去的汽车，封景岳脸上全然没有刚才的感觉，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冷冰冰的。
汽车里，顾月笙和封夫人坐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突然，封夫人看向顾月笙，沉声道：“股份我会给你，但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孩子的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一提孩子的事顾月笙就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夫人这话怎么说，亲子鉴定都是您亲自做了的，您还不相信吗？要是您再这样说，别人该怎么看景岳！”
封夫人不说话了，顾月笙第一次觉得自己撒起谎来也是很厉害的。
“孩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等着您给孩子取名字呢。”顾月笙见封夫人态度好点了，也顺势服软。
“你自己想吧，和景岳商量商量。”封夫人皱着眉头，说完就闭上眼睛。
顾月笙求之不得。
又过了一关。
到了公司，员工看见封夫人都急忙问好。对于这个没来过几次的少夫人都是一脸陌生，甚至还有的在封夫人和顾月笙走后交头接耳。
“这人谁啊？”
“你不知道？少夫人啊！”
“哪个少夫人？”
“就是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二少爷的……”
“我还听说二少爷有点问题。”
“怎么可能！不要瞎说，小心被上面知道，还想不想干了！”
……
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人，都是董事会的股东，但是好像没到齐。长长的会议桌两头的座位都没有人坐，首位旁边还空了两个位置。
封夫人自然地坐到首位，顾月笙跟着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旁边还空了一个，原本应该是给封景岳准备的。
“开始吧！”封夫人言简意赅，也不管没有到的人。
“夫人，二少爷怎么没来？”一位白胖的董事发问。
“他今天身体不好，月笙是他的妻子，一样的。”
听到这，封二夫人冷笑了一声。
“还有封总没到，我们是不是要等一下。”又一位董事发声，顾月笙看去，是位看上去精明能干的。
“不用等了，今天划分股权的事，景腾是知道的。”封夫人有些不耐烦，“开始吧！”
众人这才老实下来。
“大家看一下桌上的文件，每人手里都有一份。里面有我持有的股份细分，我会将股份转给给景岳和月笙夫妻俩。如果没有异议，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顾月笙紧张的看着董事会的股东们，他们仔细地看了手中的文件，然后互相看了看，好像早就达成协议一样，竟没有人反对。
顾月笙本就是拖着疲倦的身体，提心吊胆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一颗心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