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扯了扯嘴角,随意将那信撕成了碎片,凌落看着,已怒不可遏,抬手便要打他,可却被景澜一把握住。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还敢同本王动手?!”他已经是努极,胸口起伏不定,神色阴鸷,仿佛下一刻就会杀了她一般。
凌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跑却已来不及了,她被景澜拖到床上狠狠压住,他不由分说地去解她的衣裳,无论她如何挣扎,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无论她如何哭闹他都不理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认定了她是自己的。
他的人,怎么还能想着旁人呢?!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凌落平生是第一次这般无助,她总以为他云淡风轻,极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却不想他竟也会如此。
景澜咬着她的圆润的耳垂辗转碾磨,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说,你是谁的,嗯?”
凌落死死揪着身下的床褥,闭了闭眼,一滴泪水滑落下来没入床褥。半晌才道:“你……你的。”
景澜轻轻一笑,看了眼她手臂上那鲜红如血的守宫砂,这才松开她。
凌落连忙将衣服穿好,景澜将她抱坐在怀里,爱怜地亲了亲她的侧脸,“看着我。”
凌落刚刚哭过,那原本就莹润的眼眸更显得晶莹剔透,惹得景澜又乱了呼吸。
他平日里自诩‘无欲则刚’,可如今却是半分也抵不住的。
凌落眼前一黑,唇又被他堵住,半晌他才松开她,气喘吁吁地在她的耳边道:“你可知本王如今在想什么?”
凌落摇摇头,他垂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间,哑声道:“吃了你,本王恨不得吃了你。”
凌落听得心惊,却也不敢再多言语。
赫连卿辰随着陈硕行了一半路程后,心却越发慌乱起来,那个陈澜看似淡漠,实则危险至极,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人……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心中越发烦乱起来。
陈筠庭这日来看他,看他面色阴沉,便有些害怕地问道:“卿辰哥哥,你似有什么烦心事?”
赫连卿辰看了眼他,心中犹豫。
“筠儿可愿意帮哥哥一个忙?”
“自然是愿意的,不知哥哥想要我做些什么?”
赫连卿辰同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本以为他会害怕,却没想到他竟答应了下来。
“卿辰哥哥,我愿意助你。”他说着,从自己的靴子中竟拿出了一把弯刀递到了他的手中。
赫连卿辰眸光微动,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额头。
陈硕此刻正在在校检,左前锋便匆匆跑了过来,满脸惊恐地道:“七殿下……劫持了小公子!”
“什么?!”陈硕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一把扯起他的衣服,冷喝道:“人在何处?!”
“便在殿下所在的营帐!”
“同我过来!”
“是。”
一行人匆匆去到营帐处,才见那陈筠庭哭得满面伤心,见陈硕来了,忙哭道:“阿爹救我!卿辰哥哥要杀了我!”
军中之人也都吓得不轻,这陈家军是陈硕一手调,教的,全都是他的亲信。
陈硕晚年才得陈筠庭这一子,宠爱尤甚,众人也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们却如何也没有想到向来同陈家交好的七皇子赫连卿辰会这般。
“七殿下!已快到了皇城,您莫要再挣扎。”陈硕满目紧张,却强子镇定,若是之前的赫连卿辰,他自然是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可是自他认识那西夜圣女之后,便似变了个人似得,做出的种种行迹让人匪夷所思。
“叔父!我无心皇位,只求您能放我一条生路,否则便同归于尽好了!”他话音一落,刀又近了陈庭筠那细白的脖颈一些。
陈硕眉头紧锁,紧抿着唇不说话,身前的左先锋上前劝道:“将军,七殿下如今已经疯了,您还要三思啊,小公子他……”
“皇命难违!”陈硕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那左先锋却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将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还请您三思!”
他话音一落,陈家军竟一半都已跪在地上。
陈家九代单传唯这一子,众人自然知道陈硕的为难之处。
陈硕冷眼看着众人,握住自己的长枪,眼中已有了泪光,“我陈硕,自出生以来,心中便唯以‘忠义’二字,君上既已下令,那本将军便要服从,倘若七皇子执意要杀吾儿,悉听尊便!”他字字铿锵,发自肺腑。
赫连卿辰也愣住了,陈庭筠喊了一声‘阿爹’,脖颈向前微微一深,一道血痕便渗了出来。
赫连卿辰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却听小筠庭小声道:“卿辰哥哥快走,我来拖住阿爹!”
“小公子受伤了!”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陈硕的身子都在颤抖,卿辰将他抱到了远处的马厩,本想替他检查一下伤势,却听他道:“快走吧,来不及了,卿辰哥哥!”
“好!多谢!”赫连卿辰有些亏欠地看了眼他,转身便离开了。
那身后的一众人看陈庭筠受伤,已乱作一团,陈硕吩咐军医后,才骑马追了上去。
赫连卿辰已用尽了力气,可自然也是比不得常年在军中的陈硕的,在前面的山坡处,便被陈硕拦了下来。
“叔父——”
陈硕手中长枪直指他,“同我回去!”
“除非您将我杀了!”赫连卿辰半分不肯退让,一字一顿地道。
“卿辰,你已入了魔么?”
“是!我是入了魔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城若阻我,我便拆了城,谁若拦我。我便杀了那人!”
“呵呵,如此,那老夫便领教一下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孩子好了!”
他话音一落,已经从马上跃下,同赫连卿辰打了起来,赫连卿辰也只是用了随身携带的长剑,只是几十个回合之后,他却也占了上风。
他心中担忧凌落,对陈硕几乎招招致命,陈硕最终败在了他的剑下,吐了口鲜血。
“得罪了!叔父!”赫连卿辰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直直地跪在了他的身前,“卿辰此番得罪,若是父皇问起,便让他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