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镖居然企图殴打狂翰城的女人,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那个保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吓得他扑通一声,急忙双膝跪倒在地,对着狂翰城便一边拼命的扇自己的耳光,一边苦苦哀求了起来:“狂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放我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巴掌打得那么猛,那么响亮,不一会儿,那个保镖就先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罗无心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偏偏狂翰城却像是没有瞧见似的,冷冷地说了一声:“刚才用的是哪只手,就把那只手砍断了。”
他说话时语调不高不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般。
那个保镖听了他的话,却是吓得快要晕倒过去了,扇自己耳光的巴掌不由得更加的卖力,哭泣起来更是涕泪俱下。
可狂翰城就是无动于衷。
任何人胆敢伤害罗无心,那就是和他过不去!
那个保镖见求狂翰城没有用,只好转过来跪向罗无心,一边苦苦求道:“罗无心小姐,罗大小姐,少夫人,好心的少夫人,我不是故意要伤害您的,求求您帮我说说情吧,我求求您了!”
罗无心于心不忍,但要她开口向狂翰城求情,实在是难为她。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口说了句:“那个,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了他吧。”
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的,狂翰城听了,故意做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来,那样子显然就是不满意她的态度和口气。
罗无心听了,心里头气得忍不住腹诽,但表面上又不得不尽量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来,继续说道:“他又跪又求的,看样子挺可怜的,你就放了他一马吧。”
“……”他还是一声不吭,一副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的样子。
罗无心生气了,收起讨好的模样,伸手一把将他推开,一边怒吼道:“狂翰城,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他?”
本来狂翰城差不多就要听她的去做的了,只不过他还想听她对自己多说几句好话而已,毕竟每次见面她总是对他凶巴巴的,可她倒好,才说了两句勉强还算好听的话,马上就又恢复母夜叉的凶狠来了。
狂翰城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她态度又变得如此恶劣,起初的一点点好心情就此彻底的消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罗小鹿,有你这样求人的吗?”
“我这样怎么了?”
“看你这都是什么态度!”
“我这态度很好,对你这种人,我这种态度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狂翰城听到这话,这会儿更加生气了,怒目而视,鼻孔撑大,气得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索性伸手指着那个保镖,怒斥道:“那我就把他两只手都给废了!”
她嘴巴硬,他的手段比她更硬。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让她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罗无心一听到他这话,不由得又惊又怒,猛地瞪大双眼,直直的瞪着他,心里头又急又怒,哼哼哧哧的怒吼道:“狂翰城,你是不是疯了?”
“……”狂翰城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一声令下,便让其他人开始动手准备砍掉那个保镖的两只手。
那个保镖吓得不停地大声求饶,一会儿哭求狂翰城,一会儿哭求罗无心。但是全都没有用。
眼看着有人已经把刀拿来了,扯开他的两条死死挣扎的胳膊,举刀便要往那两条胳膊坎去……
情势突然变得格外的紧张,罗无心看了,吓得急忙,转过头看着狂翰城,大声怒吼道:“狂翰城,你快把人给放了!”
还是那样凶狠狠的恶劣的态度。
狂翰城深感不满,眉毛一蹙,再一次下令:“把她的两条腿也给我废了!”
现在他已经不仅仅只是处罚而已了,他还把那个保镖拿来出气。
那个保镖听到这话,吓的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罗无心听到这话,同样也是深感震惊。他心里冲动的想要朝着狂翰城怒吼怒骂,可她突然就没有这个胆量去这么做了,因为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的冷酷无情,不过是为了做给她看,要以此来威胁她,如果她要是在那么恶狠狠的对待他,他肯定还会继续肆无忌惮的折磨那个保镖的。
罗无心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想要打他的冲动,尽量软下口气,叫道:“狂翰城,放过他吧,就当我求你了。”
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求他?
听到罗无心这话,狂翰城突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吗?”狂翰城冷冷地看着她问。
罗无心也不含糊,张口便应了一声:“是。”
“他值得你这么做吗?”他不解的问:“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每个人生来平等,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就是你为他求情的理由?”
“不是。”
“那是什么?”
“尊重和爱惜一个生命,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听到这话,他突然就不屑地冷笑了起来:“那你可真是博爱呀!”
他这话充满了讥讽。罗无心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听出来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跟他理论上一番,然后再互相纠缠个没完没了的?
不,这不是她要的目的,她现在只想赶紧把罗潞潞带走,并且永远的摆脱他。
见她不说话,狂翰城难免有些无趣。他原本以为她会狡辩上一番,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难免让他感到有些意外。都让他觉得不像她了。
“罗小鹿,你不是要为他求情吗?来——”说着,他突然纹身一屁股坐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上下勾动,一边对着她叫道:“过来。”
罗无心一听到他这话,立马警惕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想干嘛?”
身子却连动都不曾动一下,牢牢的杵在原地,仿佛她的脚趾底已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