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回来的路上,罗小鹿早就已经做好了被狂妈妈不信任和指责的心理准备,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然后当她现在看到狂妈妈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望和心酸,甚至是有些微的愤怒和不满。
但再不高兴又能怎么样,狂妈妈是狂翰城的母亲,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肆无忌惮的拂逆狂妈妈,而只能忍气吞声。
罗小鹿说:“妈,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这次你住院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在狂妈妈的眼里,罗小鹿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
周蜜韵见缝插针,添油加醋道:“罗小鹿,你有本事就别敢做不敢当!”
说罢,周蜜韵转过头看着狂妈妈,对狂妈妈说:“妈,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贱女人说的话,要不是她在你的银耳燕窝汤里下了药,你平白无故又怎么会进了医院。所以说啊,这个女人可歹毒着呢!”
罗小鹿想要向狂妈妈解释清楚本来就很不容易了,现在又有周蜜韵的添油加醋,更是雪上加霜。
罗小鹿一急,怒道:“周蜜韵,你少血口喷人!你一个劲的说是我在汤里下了药可是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证据,而且……而且妈也可以为我作证!”
“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说是你在汤里下了药!”
周蜜韵闻言,冷哼一声:“真是笑话,别忘了那碗银耳燕窝汤可是你亲手做的,能在那汤里下药的人也就只有你!”
周蜜韵的话说得的确非常合乎情理,可罗小鹿听了,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的又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以至于她一时之间竟然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巴支吾了老半天,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狂妈妈见状,更是十足确信了是罗小鹿下的手。
狂妈妈冷哼一声,整个人不怒自威。
“罗小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狂妈妈怒问。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不管她现在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既然如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妈,别再和她浪费口舌了。”周蜜韵说:“依我看啊,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能赶多远就赶多远,留在家里头,迟早是个祸害!她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第三次!”
狂妈妈闻言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咱家不能再容忍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罗小鹿,你听到了吗,我们狂家留不得你了,你有多远,就给我们滚多远。”
狂妈妈这话无异于想要将罗小鹿驱逐出门。
罗小鹿一听,脸色大变,神情变得骇然,顿时惊慌失措!
“妈,我可是你的儿媳妇,是狂家的人,是翰城明媒正娶进来的,你们谁也不可以把我赶走,谁也不可以。”
“罗小鹿,你还要不要脸了!”周蜜韵嚷嚷道:“当初要不是你以死相逼,妈又怎么会容许你嫁进我们狂家?翰城又怎么会因为一时心软而娶了你?我告诉你,我们狂家所有的人都不认可你的身份,狂翰城的女人,永远就只有我一个!”
狂妈妈也说:“没错,罗小鹿,我,你从来都没有支持过你和翰城的婚事,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仍然是这样。”
罗小鹿听得心都要碎了,想她努力了这么久,这段时间来甚至不惜任劳任怨,就是为了早日得到狂妈妈的认同,结果没有想到,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狂妈妈从来都没想过接纳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敛了敛脸上悲伤的神色,将伤心强制压抑住,脸上摆出冷厉的严肃表情,罗小鹿说:“不管你们认不认可我,你们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已经嫁给了翰城,只要我一日没有和翰城离婚,那么我就一日还是狂家的人,而你们,也没有任何权利赶我,别忘了,这栋别墅可是我和翰城当初结婚的婚房!”
她的话说的已经有够明白的了,这栋别墅是她的婚房,她作为女主人住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真正要赶走,是她们俩,而不是她!
罗小鹿这话一说出口,狂妈妈和周蜜韵两人脸色皆是大变,她们是绝对想不到,罗小鹿居然会变得如此的强势。
狂妈妈和周蜜韵两人均为大怒,偏偏这里的地产的确与她们无关,她们没有任何权利驱逐罗小鹿。相反的,如果罗小鹿要是想要赶她们走的话,那可就有十足的权利了。
狂妈妈和周蜜韵一时之间不免又急又怒,气得直吹胡子瞪眼睛,直直的盯着罗小鹿。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那么罗小鹿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罗小鹿这次也是破罐子破摔,不过摔得恰到好处。
狂妈妈和周蜜韵碍于罗小鹿才是这栋别墅真正的女主人的身份,虽然心中恼火至极,但也别无他法,赶不走罗小鹿,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来折磨罗小鹿了。
“好,罗小鹿,你有种!”周蜜韵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带着狂妈妈一块儿上楼去了。
罗小鹿其实是不愿意和她们撕破面皮的,倒不是她怕她们,是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恶劣和僵硬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而只有坏处,可是,事到如今,她又还能怎么样?
罗小鹿一个人伤心的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发着呆,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的雨,华啦啦的,声音非常的响亮,尤其是雨水打落在窗户上时发出的滴答声更是吸引人的注意。
她转过头看着窗户,这才发现窗户半开着,外面的雨洒了进来,弄湿了地板。
一阵又一阵阴冷的风,不停的从窗外面灌了进来,冷得她全身鸡皮疙瘩直起。
“呵啾!”
她忍不住打了喷嚏,用力过猛,鼻涕都快要从鼻子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