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听到那警察的话似的,颤抖着手慢慢地揭开了散落在那女尸脸上的头发。这一下,那女尸脸上被割烂的脸就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了。
然而,在看到那女尸完整的脸的时候,他却松了一口气。
不是罗小鹿,尽管那女尸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辨认,但直觉告诉他,那女尸不是她!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立马喜极而泣,眼泪竟然就这样盈满了眼眶。
谢子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脸上泪水纵横的模样,那一刻,谢子历还以为罗小鹿真的死了,一时悲痛不已,匍匐在那女尸身上,就这样痛哭起来。
“小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小鹿……”
在场所有的警察见谢子历一进门就大哭,不由得感到诧异,但谁也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
狂翰城眼里的泪水早已止住了,现在看到谢子历哭得撕心裂肺,反而觉得不顺眼,心想,罗小鹿是他的女人,谢子历哭什么哭,不过,他虽然已经确定那女尸不是罗小鹿,但法医那边的检查一天没下来,他就不敢掉以轻心,心情一沉重,也就不再吃醋了。
“谢子历,别哭了,她不是罗小鹿。”狂翰城难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谢子历闻言起初还不相信,急忙抬眸打量起眼前那具女尸,见那女尸的确不是罗小鹿,心中的悲痛这才慢慢的消散。
然而,悲痛之情刚消解,愤怒不满的情绪便随之而来。
谢子历起身怒骂狂翰城,问:“既然不是小鹿,那你刚才干嘛骗我说是小鹿?”
狂翰城没有心情和谢子历斗嘴,冷冷地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说罢,不等谢子历回答,他便昂首阔步地走了。
谢子历一思想,觉得的确是自己误会了,便也不再纠结,追上狂翰城随他一块儿去找罗小鹿。
下午,关于仓库里的那句女尸的权威检查报告出来了,法医已经确定了那女尸的身份不是罗小鹿。狂翰城和谢子历看了报告后,心中均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之前那辆神秘的面包车的踪迹也有了消息。
…………
罗小鹿自从在墓园晕倒后便足足睡了整整一天,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群人早已开车载着她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此时,她双手双脚被麻绳死死绑紧,整个人歪躺在车响里,外面“轰隆隆”的响个不停,车响里一片漆黑。
要不是前面车头时不时传来那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罗小鹿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
她动了动双手,又动了动双脚,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她一惊,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自己被绑架了。
这个念头一经在她脑中闪过,她就被吓坏了,急忙下意识地要去挣脱绑住自己的绳子,可惜那绳子绑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无奈之下,她只得抬头四处环望,伺机寻找逃亡的出口,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车厢从外面锁住了,如果没有人在外面开锁,她是根本无法离开的。
想到此,她又惊又怕,瞪大双眼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坐在车头的那几个男人纷纷下车,其中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罗小鹿听到动静,立马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该死的老天爷,就知道跟老子作对!”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咱能有啥法子咧?还是赶紧进屋再说吧……”
“先别急着进去,先把人给带进去,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没错没错,咱赶紧把那妞带进去再说……”
“……”
说话的声音渐渐停了,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直到快到耳边的时候才听了下来。
罗小鹿根据脚步声判断他们已经走到车尾了,果不其然,“咔”的一声,车厢的门突然从外面开了。
罗小鹿见状立马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睡中。
那几个男人纷纷爬进车厢里,倒也没发觉异样。
“妈蛋,这女人可真能睡,都睡了一天多了,到现在居然还都没醒!”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另一个男人闻言只叫他别罗里吧嗦,动作快点。然后几个人便分工抬着罗小鹿下了车,又径直往某个方向走去了。
整个过程中,罗小鹿始终紧闭着双眼,因此她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判断环境。
那几个男人把罗小鹿抬进屋子里后,便直接把她扔在地上,然后他们便到隔壁的房间铺桌吃饭喝酒去了。
等他们都走光了,罗小鹿才睁开了眼睛。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当中,突然起来的剧烈的光亮反而让她不适应,以致于眼睛被刺激得立马再次紧紧地闭上,得过了片刻之后,才有所适应地慢慢睁开。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这间房,只见屋里破破烂烂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灰尘,而且只有一扇大铁门,没有窗户,看样子这里应该是特意用来关人的。
屋里空气凝滞而压抑,她稍微一用力呼吸,立马就能感觉到吸入肺里的不是氧气,而是尘埃,难受得她喉咙一阵发痒,想要咳嗽,偏偏还要死命忍住,这才不至于发出声响而被隔壁的人发现。
打量完了环境,接下来她便要思索如何逃出去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想到逃亡的办法,那扇铁门突然就从外面开了。
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她时的眼睛充满淫欲之色。
罗小鹿见对方已经发现自己醒来,这时也不好再假装昏睡,只好本能地往后倒退,谁知道才退了几厘米的距离,整个后背突然就撞上了坚硬的墙面,身后那堵厚墙完全挡住了她的退路。
此时,那色眯眯的刀疤男人已经走到她的跟前了,俯下身来,伸手就要摸她。
罗小鹿一看到他那毛茸茸的大手,便吓得大叫:“滚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