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怎么样才能毁掉证据的时候,她忽然间瞥到放在桌子一旁的打火机,心中一个喜出望外,连想都不想一下,便急忙抓起那只打火机,就着手里的那根头发丝便用打火机烧了个一干二净。
一股蛋白质被烧焦了的浓烈刺鼻的味道立马扑鼻而来,充斥着小小的仓库,她的鼻子嗅着这股怪味,心中却觉得无比的畅爽,嘴角一勾,忍不住冷冷地笑了起来:“哼,想要验DNA是吧?我看头发丝都没了,你们还能再怎么验!”
周蜜韵的语音刚落,谢子历的声音突然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周蜜韵,头发丝没了不重要,只要能够人赃并获就行了。”
周蜜韵猛的吓了一跳,两边肩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慌乱至极,尤其是在看到随着谢子历身后一块儿进来的狂翰城的时候,她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苍白。
狂翰城瞪着周蜜韵,怒喝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她早已慌得说不出话来了,我了个老半天,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子历见周蜜韵回答不了,索性替她回答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毁灭证据呗!”
这话不用谢子历多说,狂翰城刚才也看得清清楚楚。虽然狂翰城一直在怀疑周蜜韵,可当真的看到周蜜韵被抓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震惊。
他一直信任有加的妹妹,难道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周蜜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说实话!”他一生气,索性连名带姓地喊起了她。
周蜜韵见他如此愤怒,吓得急忙解释道:“翰城,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我只是看着好玩,所以才……”
谢子历闻言,冷哼一声,就此打断了她的谎言,怒道:“周蜜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说谎骗人?什么不知道,什么好玩,我看你根本就是有意而为之!你是听到我和狂翰城说找到了罗桓的鞋子,并且在鞋子上发现了凶手的头发丝,所以你担心被我们查出了凶手,这才趁着我们不在,偷偷溜进来打算毁尸灭迹!但你一定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什么鞋子,什么头发丝,那都是我骗你的,事实上,罗桓的鞋子,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周蜜韵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大变。
周蜜韵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瞪着谢子历,怒问道:“什么,谢子历,你居然敢耍我?”
“倘若我要是不这么做,要怎么才能让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呢?”
“好啊你个谢子历,我千算万算,居然忘了把你这等小人给算上,我可真是小瞧了你呀!”
“你现在可算是承认了!”说着,谢子历转过头看着狂翰城,说道:“狂翰城,你看也看到了,听也听到了,罗桓是她所杀,小鹿的失踪,肯定也是她的所为!”
狂翰城的脸色早已黑到了极点,全身上下无处不在散发着瘆人的寒冷。微眯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怒意、恨意和杀意,死死地盯着周蜜韵。
他的大长腿徐徐往前而去,一步一步地靠近周蜜韵,周蜜韵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如此冷酷无情、愤恨憎恶的表情,心里一慌一怕,紧忙伸手要去抱他,谁知他却无情地一把甩开了她伸来的手臂,用力过猛,以致于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不由地颓倒在地。
“啊,好痛——”周蜜韵立马做出一副委屈疼痛的可怜模样来。
这要是换在平时,狂翰城一定会因为心疼她这个妹妹,然而现在,他心里对她除了讨厌便是憎恶。
因此,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俯首伸手用力地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怒问道:“告诉我,罗小鹿人呢?”
他下手完全不留半点情面,用力拽着,几乎将她的头发快要脸皮带发一同拔了出来,痛得她眼泪一个劲地从眼眶里蹦跳而出,只得一个劲地苦求道:“痛,翰城,我好痛,你快放手啊!”
狂翰城早已被气红了眼,此刻心中哪里还剩有半点温柔?此刻她越是求饶不停,他越是加大了力度,怒吼一声:“说!”
“翰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做过啊,呜呜……”
“周蜜韵,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好,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被我不留情面!”说着,他拽着她的头发一个劲地用力往上提。
周蜜韵头皮一疼,迫不得已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这时,狂翰城已经松开了她的头发,转而用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到底说不说?”他怒目瞪着她,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狰狞模样。
周蜜韵心里一怕,整个人都忍不住抖索了起来。
“翰城,我真的什么都不……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掐住她的脖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彻底勒紧了她的脖子。
周蜜韵只感觉呼吸突然停滞,从整个肺部到整个呼吸器官都感到极度的艰难,身体里的氧气迅速减少,她就快要窒息了。
她知道,这次,他是要对自己下狠手了,心中一恨,原本楚楚可怜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怨。
“放开我,狂翰城……快放开我,我说还不行吗……”
狂翰城闻言,这才松开了她的脖子。
周蜜韵感觉自己的脖子一松,急忙本能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拼命地呼吸,一不小心被呛得个半死,忍不住拼命地咳嗽起来。
狂翰城不耐烦了,又是一声怒吼:“说!”
周蜜韵捂着发疼的脖子,抬眸怨恨地看着他,问道:“翰城,我从小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为了你,我不断付出,可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周蜜韵,我不想听这些,告诉我,罗小鹿现在到底在哪里?”
“罗小鹿!罗小鹿!又是罗小鹿!”周蜜韵起得直咆哮:“为什么你们所有人的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