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心又羞又恼,再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的,低头张口便要去咬他。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此刻他早已对她咬人这一招做好了防范,他迅速地往后一躲,就此避开了她锋利的牙齿。
罗无心见咬不到他,索性伸出双手企图用指甲抓他。狂翰城见了,便迅速伸出一只手,一把便将她的两只手给抓在了一块。然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条绳子,绳子的一端抓在他的手上,顺着她的两只手腕一绕,便就此将她的双手给绑住了。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罗无心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绑的,他就已经在绳子上打了了非常漂亮的死结,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罗无心低头去看,这才发现绑住她的双手的压根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条柔韧性很好的丝袜,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发现,这条丝袜还是自己的!
她咬牙切齿地想道,早知道他会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买质量这么好的丝袜。刹那间,那个悔啊!
狂翰城绑好了她的双手后,还甚是满意地看了一眼那个完美死结。嘴角一勾,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罗无心,你不是说只要你不喜欢,谁也逼迫不了你吗?你现在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看着我是怎样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的!”
说着,他猛地埋首对着她的脸、脖子等处粗暴的啃咬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个非常怕痒的人,此刻他下巴上细细疏疏的胡渣硌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磨得她浑身更是又痒又难受,明明痛苦不已,却因为痒而忍不住笑个不停。那种煎熬感,她曾经有无数次地体验过,她以前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绝不会再这样被人对待,尤其是不会再被他这样对待,然而,多年后的现在,她还在在一起无可避免地成了他发泄的工具,再一次成功地被他狠狠地羞辱。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多少还残存一丝爱意的话,那么现在,仅存的那一丝爱意也早在他变态般的折磨和凌辱下消失殆尽,此刻,填满她的胸怀的,就只有恨。
其实,从车外往车里面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因为狂翰城的车窗全都贴了防露光的玻璃纸,因此,只能车里的人看到车外的世界,而车外的人绝对无法看到车里的风景。
然而,纵是如此,被狠狠压在身下的罗无心还是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的人看光了一般,挣扎到最后,她都已经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挣扎,任由寒风呼啸,冰冻她整个身子,整颗脆弱的心。
那一瞬间,她想过要死。
不,我不能死!
内心深处又响起另一个声音,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她绝不能就这样去死。
死,怎么可能呢?要是她真的想死,或者该死的话,五年前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她早就应该粉身碎骨了,哪怕当时没能粉身碎骨,她也早该在海里被鲨鱼什么的吃干抹净,或者是后来在孤岛上被活活而死。然而,都没有,上天让她活下来了,所以,她不能死!
可是现在去想该不该死什么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的她,灵魂和身体都全像是被大货车碾压过一般,憔悴不堪到了顶点,全身乏力得很,就连微微抬起手这个动作,她现在都做不到了,头部因为激烈的运动,也开始晕眩起来。
意识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整个人迷糊得很,隐约中只感觉自己身上骑着一个人,自己的小身子冰冰凉凉的,好冷好冷,好像这个冬天长得漫无边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后来,连冷的知觉她都没有了,意识全部消失殆尽的时候,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能够很好的适应。
身下软软的,她一下子就判断出自己现在正躺在床上。只是,她不应该是躺在车子里吗,又怎么会躺在房间里了呢?
带着疑问,她稍微挺了挺背部,正想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小腹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惊,急忙低头看去,黑暗中只见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臂正搭在她的小腹上。
这只手臂,她就算不去看,也能知道是狂翰城。
一下子,怒火又涌上了心头。她咬牙切齿,恨不得赶紧从床上蹦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在她发现自己全身腰酸背痛、四肢乏力的时候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痛——”她忍不住皱着眉毛喃喃地叫了一声。
睡在她身边的狂翰城似乎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她刚才轻微的动作,微微翻了个身,原本背着她的脸部就朝着她转了过来,而原本搭在她小腹上的手臂轻轻一勾,一搂,便就势将她搂进了自己宽阔的怀里。
刹那间,罗无心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玩偶似的,被他抱在怀里睡觉,可惜现在的她没有一丝被抱在怀里的温暖,更没有一丝被爱的幸福感,因为她对他,只剩下恨了。
罗无心不敢随意乱动,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惊醒了他。于是,她只好等他睡得更熟了些的时候,才用手小心翼翼地拿开了他那不安分地搂住她的细腰的手,又轻轻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一掀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便立马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冰冷。
她一惊,猛地低头一看,黑暗之中之间自己全身竟然一丝不着。尽管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当中,当时她一想到自己不但被他看了个干净,而且还赤身被他搂着睡了差不多一整夜,她就觉得各位的窝火,恨自己当时在车上的时候为什么就那样晕睡了过去。
但是转念她又想到,要是当时自己没有昏睡过去的话,岂不是要备受煎熬地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凌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