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母亲已经很多年不关心公司的事情了，看来这次也是听到了风声。
应该是刚刚谢雨凡说的。
又是这个多嘴的女人。
很多时候，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一个人坚强地应对一切，在不需要母亲的情况下。
“是雨凡告诉你的？”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还是想自己再确认一下。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回答我的问题。”
母亲的声音很轻，说出来的每个字却依旧非常铿锵有力，字字诛心。
一阵沉默。
宋羽低着头，眼睛泛红了。
几分钟过后，还是宋母开口了：“有几千万的亏损？”
母亲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他慢慢地抬起头，脸上全是疲惫，“四五千万，还丢失了大量的订单。”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突然流泪了。
这个公司在她手上这么多年，一直是蒸蒸向上的状态，可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物是人非。
要是宋父知道这一切的话，还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当初公司只是亏损了一千万，就已经让他大发雷霆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宋羽又把头扭向了另一边，看着不远处：“我暂时还没有想好，或许再去签订一些合同，还有一线生机。”
声音很微弱，都已经完全没有了底气。
已经算是最后无奈的挣扎了。
“唉……”
这一声叹息化在空气里，两个人的心都寒了。
“秦晴呢？”宋母故意转移话题，却也是明知故问。
她得试探一下儿子对她的态度，再做打算。
“有客户，她去见客户了，这几天都不会回家。”
居然还在帮这个女人撒谎。
这让宋母有些生气，平静地语调也变了：“你跟我说实话，我都已经知道了，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儿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自己的媳妇给自己带了绿帽子，换做谁会去承认？
“我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现在好了吧……”
上了年纪的人一遇到生活中的一点变故，就喜欢翻出很多年前的老账，开始喋喋不休。
“好了，妈，这不怪她。”他一把搂住母亲的肩膀，也希望她可以镇静一些。
“出轨的对象是谁？”
宋羽没有回答。
“是谁？”
宋母睁大了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儿子，看看自己平时温柔贤淑的儿媳妇到底和哪路高手厮混在一起。
他还是没有吭声。
这已经算是一件羞辱的事情，已经不想再提了。
“是谁？”母亲丝毫不肯罢休，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妈，你别问了。”宋羽被逼得无奈了，只希望母亲不要再逼问下去了
“你告诉我，是谁？”
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这个执着的人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宋羽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也为了早点求得解脱，只好回答了，声音很低：“是风承瑾。”
风承瑾？
这个名字从儿子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宋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