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瑾的话让秦晴觉得奇怪:“宋羽?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接了吗?说什么了?”
秦晴一连问出这么多个问题,让风承瑾心里怒火直窜,“这么关心他,嗯?”风承瑾把玩着秦晴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问。
“怎么可能,”秦晴翻翻白眼,继续说:“我只是好奇他没事打给我干什么,顺便关心一下我那爱吃醋的老公。”
看着嬉皮笑脸的秦晴,风承瑾气不打一处来,反问道:“谁爱吃醋了?”明明前任找上前来的是她,她怎么还能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女人,想气死他吗?
“谁应谁爱吃。”秦晴吐吐舌头,俏皮地说。
风承瑾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晴,接着慢悠悠地说:“我派人打压宋家了。”说完还不忘瞥一眼秦晴,偷偷观察秦晴的反应。
“说你爱吃醋你还不承认,怎么啦?他说什么惹到您啦?大少爷。”秦晴啼笑皆非。
风承瑾冷哼一声,“你这还不是在关心他?”
秦晴扶额,真是对牛弹琴,她扯扯风承瑾的一撮头发,一手叉腰,警告地说:“不许说我关心他,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居然还这样说我,分明扭曲我的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睡了我以后想翻脸不认人?”
风承瑾听秦晴越说越胡乱,捉下她的手,握在手心中,好笑地说:“好好好,不说,逗你玩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乱讲。”语毕,无奈地刮刮秦晴的鼻子。
秦晴傲娇地哼哼道:“宋羽是死是活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你以后再拿他说事我就生气了。我不知道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但是我是不会和他再有来往的。”秦晴说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把宋羽拉入了黑名单。
风承瑾看着秦晴的举动心里暖到,知道这个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证明给自己看,也知道她和宋羽之间没什么,至少她对宋羽没什么,放下心来,温柔地吻吻秦晴的头发。
秦晴伸出手抱住风承瑾精壮的腰身,呢喃道:“我跟他真没什么。”
风承瑾笑出了声,道:“知道了,信你了。”话落,抱起秦晴走进卫生间,说:“我们该洗漱了,整理完下楼吃饭,你今天就不要去沈氏了,我早上已经打电话让人帮你请假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晚上等我回来。”
风承瑾特地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秦晴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羞恼地捶了一下风承瑾的胸口,拿他没有办法。
洗漱完后,风承瑾把秦晴放在床上,帮她去衣帽间找好了衣服让她换上,自己也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两人都整理好后,风承瑾又抱起秦晴下楼,秦晴红着脸娇嗔道:“你为什么老喜欢抱我,我自己可以走。等会你妈妈看到了多不好啊。”
“因为我喜欢。还有,该改口了,叫婆婆。”风承瑾淡淡开口说。
秦晴羞红了小脸,埋在风承瑾怀里。
苏荷老远就看见自己儿子抱着秦晴下楼,坐在餐桌上的她高兴得直笑,简直合不拢嘴,连忙叫来下人端上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的早餐。
哎哟,估计不久之后她就可以抱孙子了,想着想着苏荷不禁又笑出了声,乐得不行。
听到苏荷的笑声,秦晴知道苏荷肯定想了一些什么,小脸又更红了红,轻轻掐了一下风承瑾,都怪他,非要抱着自己下来,哼。
风承瑾看看自己的母亲,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小动作,无奈极了。
“阿渊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把婚礼给补上呢?结婚好一段日子了,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晴晴。”苏荷喝着牛奶,笑呵呵地说。
风承瑾放下秦晴,坐上位置,抬眸看了一眼秦晴,秦晴垂着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牛角面包撕成小块放入秦晴都餐盘上,开口说:“再过一段时间,等晴晴把沈氏拿回来。”
听着风承瑾认真的语气,秦晴心中诧然,他不可能不知道举办婚礼的意义是什么,按照风家的影响力,绝不可能办一场无人知的婚礼,排场绝对会盛大至极,而一旦举办了婚礼,那一纸契约就再没多大的意义,一定程度上来说就算是作废。秦晴心里复杂。,吃着早餐,味同嚼蜡。
风承瑾看看身边的秦晴,看出了她的踌躇与不安,他伸出手在餐桌下握住了秦晴的一只手,十指相扣。
突然被握住手的秦晴一惊,扭头看着风承瑾,只见风承瑾对她会心一笑,从这个笑中,秦晴读出了许多,登时酸楚涌上鼻尖,心里除了惊喜和感动再无其他。
这小两口的互动全落在苏荷眼里,苏荷笑眯眯地吃着早餐,假装她一切都不知道,心里暗喜,平日里看这两个人虽是相敬如宾的模样,但总感觉还缺些什么似的,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缺了,这样多好,幸幸福福的。
吃完早餐后,苏荷约好了姐妹出去逛街,坐上司机的车先离开了。风承瑾也要准备去上班了。
站在门口,秦晴微踮起脚为风承瑾整理着领带和西装,风承瑾望着秦晴,眼神里饱含深情,说:“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秦晴手一顿,风承瑾接着说:“等你夺回沈氏之后,等一切都如你所愿的时候,我给你一场盛世婚礼,我,爱你。”
秦晴忍不住动容,愣在原地,风承瑾也不多说什么,抱了抱秦晴后便上了车,前往司氏。
秦晴木然地走进家里,他刚刚说等她夺回沈氏就娶她,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他明明知道,谢父在风家打压下离垮台不远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靠自己的力量夺回公司,可暗里若是没有风承瑾这个助力,是不可能把谢父逼到如今这步田地的,更不可能说以如此快的速度就将谢父逼下台。
秦晴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怅然。
风承瑾对她的承诺无疑让秦晴对他们的这一段感情有了安全感,她忽然觉得有些泪目,熬了这么久,老天是终于肯眷顾她一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