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桃拿我没办法,一再申明事务所不差钱,不用帮事务所省钱。
我依旧坚持初衷,李雪桃只能答应下来。
我把要出国玩的消息告诉了女儿,她欢喜的不行,听说中间要去好几个国家,好几个站,还要去迪尼斯,顿时就抱着我,在我的脸上亲了好口。
以前耽于家庭,心里想出来玩,但是迫于家庭的拖累和经济的双重压力,也是有心无力。
现在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我自然是带着女儿好好玩了一通,将她童年不曾拥有的那些美好的风景,全都补齐了。
女儿白天玩得累了,晚上便早早睡着,而我则会根据事务所联络人的提示,离开房间一两个小时,接受进修培训。
我的眼界,我的知识面,我的技能,在这短短20天里,有了飞速的进步。
当绘画导师进来之后,一看那身形,我立即就会心的笑了。
不用说,肯定是柳阳。
我突然有种怪异的心思,提出想让老师手把手教我绘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我就是想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和其它的女人是没有不同,还是与众不同的。
柳阳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转换,显得有些冷清,他坐在上首并没有走下来,只是淡淡的说道:“没那个必要。你这次所要学习的关于绘画的内容,理论知识更甚于绘画技巧,主要是为了以后与朋友聊天时,不至于两眼一摸黑,成为门外汉。”
他竟然拒绝了!
我低下头,抬手捂着唇,偷偷的笑了,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的美好。
进修快要结束的时候,张青山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还真是让我意外。
因为国外的这个时间点,正是国内的半夜。
他不应该是抱着容晓雪陷入美梦中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接通,声音平静礼貌的如同官方接线员:“喂,你好,这里是苏樱,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张青山大概被我这么平静淡漠的语气给惊到了,沉默半晌才道:“你这样讲话,我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我在心里呵呵一笑,那他想要我怎么样说话呢?
故作冷淡,还是故作亲热?
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张青山才复又出声道:“喂,苏樱,你在听吗?”
“是,我在听。”
张青山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他想用这样欲擒故纵的手段,等着我去问他有什么为难的事,他再顺道抛出后面的话题。
只是抱歉了,我现在对于他的来电目地,没有任何好奇心。
“苏樱,我们有二十多天没见面了,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张青山语气怪怪的,隐隐含着一丁点好像在追究什么,质问什么似的。
这语气让我感觉很古怪。
“并没有,我半小时后还有事要做。”我认真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并且提醒他,有事就快说,我很忙的。
张青山的语气里涌出浓浓的失落,自嘲般的哧笑了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上星期加班很累,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冷锅冷灶的一片漆黑,也没有姗姗欢乐的讲话声音;昨晚回来,发现家里还是没有人,有点担心你们,所以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