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手刃的的我孩子?”司徒秋沅一头雾水,只觉蛇生艰难,东方长越还总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蛇了,明明是你……啊。”联想到那日蛇羹里的明显气息,还有那日东方长越的陌生感,司徒秋沅忽的有些心虚。
“那日被你劫走的,就是你自己的孩子!”
“真、真的吗。”司徒秋沅当即觉得自己有些愚蠢,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不管我劫走的是谁的孩子,我从没伤害过他,反而是你杀了他。”
人和蛇的孕期是不一样的,在司徒秋沅怀孕之际,宁飞絮才刚刚‘流产’,人怀胎十月,蛇怀胎三月,那个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宁飞絮所出。只是大抵被气昏了头脑,才忘记了人蛇有别。
所以,她的孩子,可能还没死!
“呵,妖孽果然是妖孽,敢做不敢当,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东方长越说着眼底尽是一片刺骨的冷漠。
司徒秋沅心中有了喜悦,故而看着误解自己的东方长越,也没有那么恨了。
只是她想大声解释,人间都道那窦娥冤,司徒秋沅怕是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几分,此刻她已经知道,当日之事怕是有人在设局,但是她不知该怎么向对方解释这些。
“我从没对那个孩子下手……”
“本王亲眼所见,只信眼见为实,当日你手刃婴儿,重伤本王……”东方长越说着一把扯下司徒秋沅挂在腰间的蛇鳞:“若不是你,为何本王醒来时,身边为何会有这蛇鳞。”
“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不枉为蛇蝎……”说着那鳞片被东方长越重重丢在地上碎成了两半,抬脚踩了上去。
“你听我说……我们都被骗了,你那日看到的是幻象,不是我……我那日也受了重伤,你若不信,我们一起找东方卿盏理论便是……”
“找东方卿盏?”东方长越说着轻笑出声:“太子东方卿盏半年之前就死了,不过皇帝思子心切故而太子东宫一切如旧罢了。”
“你要去理论,那便去阴曹地府找他罢。”
“你说东方卿盏死了?”司徒秋沅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冷寂的男人,不由神情大变。
“可明明就是东方卿盏带我来这里的。”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到底是蛇蝎心肠的妖物。”
东方长越狭长的眸子透过一道寒光,冷笑一声,揶揄的口吻令面前的女子微微有些愠怒。
“本蛇向来敢做敢当,若是我做的我定会承认。孩子是我抢的,宁飞絮是我伤的,但我从未伤过你,也从未狠心伤过那孩子。”
司徒秋沅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目光无比坚定。
闻言,东方长越低垂着眸子,心底难免有些动摇。
有些事情他确实从未听过司徒秋沅解释,因为她是蛇蝎妖怪,不是人类。在他心中,早已认定了妖魔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伤你的另有其人。”司徒秋沅淡淡地开口,神情微微有些凝重。而此刻,胸前的伤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徒留沾染在衣衫上未干涸的血渍,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