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烟看着窗外云卷云舒的天空,心里不由的暗叹,看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时刻。
得到的消息当然还有刚下朝的李邝恒,他脸色深沉地回到书房,“暗夜,你去皇宫中彻查一下皇上身亡的真实原因,切记谨慎行事,莫让人得知你的踪迹了。”
“是。”空气中传来一声男子的应答声。
李邝恒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古怪,赵岚刚去西北征战没多久,皇上就因病身亡,赵国的朝纲瞬时就没有人掌管。
原本名正言顺掌管的人现在却身在千里之外,那深藏在帝都城的不明势力势必会蠢蠢欲动,到时候收益的又会是谁呢?
就是是哪个皇子下的手呢?还是异国的奸细?
还未得知皇上的真正死因前,这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让赵岚快些回到帝都,以平息这场内乱,不然定会动摇到赵岚的地位和国之根本。
李邝恒休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了西北,而自己则关在了书房内,理着现今朝中的势力分布,越想眉头越是紧凑,如今这状况对赵岚来说甚是不妙啊。
入夜,暗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李邝恒的书房内,禀告着白天他彻查的消息。
“主子,果真有些不对劲。皇上弊病而亡前,曾有宫人见到四皇子进了皇上的寝宫,后来更有其他宫人看到四皇子落狂而逃,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就发现皇上已经气绝身亡了……”
果真如此,“那皇上的真正死因是?”李邝恒一思考就习惯地用手指轻敲着桌面。
“属下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属下敢断定皇上是被毒杀身亡的。”
“此话怎讲?”
“因为属下看到皇上的嘴唇微微发紫,还有指尖已显着黑色之气。”
“看来有人动了不少的手脚了。”李邝恒呲笑一声,眸底闪过一丝肃杀之色。
皇上明明是中毒身亡,而对外却说是弊病而亡,看来那些人为了夺得皇位做了不少的手脚。现在即便他们出面指证四皇子毒杀皇上,也只会落得一个污蔑之罪了。
一动不如一静,反正皇上仙逝定会引起众皇子相争,到时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李邝恒倒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前享用着各色糕点,刚才那个焦急不已的人彷如不是他那般。
翌日早朝。
赵皇仙去,太子西征,朝堂内一下没有主心骨,众臣在殿中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突然,惠丞相在人群中高声道:“众位皆知先皇逝世尸骨未寒,而太子如今远在西北未能及时赶回,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赵国着想,本相觉得应另举一皇子暂代理先皇一位,不知众臣意下如何?”
“微臣赞成”
“就是就是”
朝中三分之一的人都赞成惠丞相一说,但其中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这恐怕不妥吧,未来储君之位定当是太子所当,如今这般急躁地找人来顶替,如何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啊。”
剩下的三分之一中立派就像乌龟一样缩在了一角,他们只对未来的君主保持一副忠诚之心,至于是谁当这天下之主,他们压根就不关心。
正当惠丞相派和太子党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声通传声:“参加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惠丞相为首的一派瞬时蒙圈了,说好的太子远在千里之外呢?如今就在门边将他们的一言一谈听了个完整,惨了惨了,这下太子殿下不会怪罪下来吧?
原本殿内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争吵不已,但太子一进殿后,瞬时成了鸟散状,有些更低下了头来唯恐太子殿下见到了他们容貌。
“哦?刚才惠丞相说本太子远在千里外不能担监国一职,那如今本太子安然回国,又该让谁顶替本宫的位置?”赵岚走到惠丞相的身前,故意拖长了尾音,静静地等候惠丞相的回答。
此时的赵岚其实也是劳累十分,好不容易突围了马克部落斩杀了部落领袖,取得了战役的胜利,就收到李邝恒的密函。他立马只身回帝都,跑死了四批汗血宝马,才赶在天未亮时回到了帝都。一进帝都,他便赶往了皇宫,刚到殿外就听闻众臣为何人取代他而争吵不已。
如有朝臣仔细留意,定能稳到赵岚身上的盔甲还散发出阵阵的血腥味,那是因为他从战场下来那刻起从未换下过战袍。
“微臣惶恐,本相只是一心担忧社稷才出言冒犯,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过多计较。”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便被赵岚抓住了痛脚,还是有大堆道理来搪塞他。
“既然本太子从西北回来,那暂代先皇一位就暂且由本宫充当,众位可有异议?”赵岚长袍一挥,便不再理睬身后的惠丞相,转身看向了其他臣子。
他们哪里还敢有意见呀?原以为太子人在西北,才有充足的理由推荐其他皇子上位,如今太子归来他们怎么可能还推选其他的皇子呢?还真不怕被史官记录在案,再被太子安上一个谋反之罪?
众臣心里再不愿也只能随声附和着,其他皇子看着形势一边倒,心里再不舒坦也不敢当众发作,只好回去后找军师商议对策了。
这件事就火速地定了下来,就连皇上安葬的日子和选址也一并定了下来。
接连几日,赵岚忙得晕头转向的,连东宫也没有时间回去,早收到消息的以烟在殿内等了一天又一天还是等不到赵岚回东宫的消息,一生气索性连赵岚也不顾,独自一人在生闷气。
按照李邝恒的说法,赵岚也曾派了几名太医查看过皇上的身子,可是接连几个都声称皇上是因病去世的,赵岚一时也陷入了僵局中,眼看着入葬的时间一天天的逼近,赵岚也只得放弃另寻出路。
与此同时,他查出四皇子与后宫妃嫔交往过密的消息,看着手中的密函,赵岚不由一阵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