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女人是金恩贤的未婚妻,之前他对莫小熙说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的事情并不假,只是这个女人并不是他心中想要的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那女人的瞳孔陡然间放大,眸子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原本温柔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愕了起来,眼中的神色也是令人难以捉摸。
“取消婚约?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消息都已经发出了,这个时候取消婚约,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女人并没有太过关心金恩贤心中有另外一个人的事情,她只是担心已经发出去的消息就这样取消婚约,外界究竟会怎么评价她。
其实她并没有多爱金恩贤,只不过是家族联姻不得不遵从罢了,与此相比起来,颜面比所谓的金恩贤忠诚的心,似乎更重要一些。
金恩贤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我会出面解释,不会影响到你家族产业,除此之外,我不想多说其他的话。”
对待莫小熙,金恩贤完全可以做到无条件的温柔与耐心,但是对于其他女人,他还做不到这些。
对她说这些话,金恩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因为他知道就算结婚,他们也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与此相比起来,金恩贤还是更加宁愿去追求莫小熙。
说完之后,金恩贤站起身来就准备要离开。
那女人刚想说些什么,金恩贤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便在桌子上扔下了一张银行卡。
想用钱收买她吗?
女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不过在翻转银行卡看见上面的数字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却慢慢凝固了起来,终究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笔数字……足够庞大,庞大到可以让她闭上嘴巴,对金恩贤的一切决定听之任之。
……
欧洲出差第七天。
前夜,冷月辰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上了私人飞机准备回国。
这一周以来,莫小熙不仅没有与他联系过,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回复过。
冷月辰难得的主动示好,莫小熙本不该不理不顾才是。
尽管冷月辰深知莫小熙的脾气,但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还是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是莫小熙出了什么事吧?
“一进入边境,马上给我调查莫小熙的消息。”冷月辰的面色阴沉,对身边的小陈说了一声。
小陈随即拿出电脑,随时待命着准备调查莫小熙的行踪。
飞机仍在天空中稳稳的飞行着,小陈看着电脑中显示的内容,却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说出口。
如果被冷月辰知道了的话,他恐怕会不顾安全,直接让飞机加速回到尤城吧……
就在小陈还在犹豫的时候,冷月辰直接抢过了他的电脑,看着电脑上的内容,本就紧拧着的眉头愈发的深锁了起来。
……
冷月辰回国的消息对李舒雅来说,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他都已经回国了,怎么莫小熙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
“抓紧时间办事,莫小熙那边究竟到什么进度了?”
李舒雅坐在书房,有些心烦意乱的问了一声身边的下人。
下人鞠躬表示:“前几天已经安排了一个死刑犯到莫小熙的身边动手,按理说她应该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李舒雅怒吸一口气,满眼的火光都是为了莫小熙而喷射出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莫小熙的命还是这么大吗?
“再去给我调查,今天之内,我务必要听到莫小熙的死讯。”
下人收到命令,随即出门去调查监狱里的情况。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下人再次折返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惶恐的表情,明显是知道事情搞砸了。
“公职人员说,上一次派到莫小熙身边的死刑犯一直在护着她,今天早上已经枪决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舒雅的双眼都迸发出红血丝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抑制的愤怒。
“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天过去了,莫小熙竟然还毫发无伤?”
李舒雅瞬间爆发的情绪让下人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只是不停的鞠躬道歉。
“对不起李小姐,我已经安排另外一个死刑犯进去了,绝对会尽快把事情办妥。”
李舒雅强行咽下心中的这口气,只能再一次坐回到椅子上。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期待在冷月辰回来之前尽快解决好这件事了。
……
魏亚离开莫小熙身边的一个小时之内,她始终都呆呆的坐在原属于她们二人的床褥上,目光空洞无神。
原本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够保护她,在这冰冷的监狱中带给她温暖的人,可是现在魏亚终究还是……
在公职人员的催促之下,莫小熙仍旧是打足了精神开始整理床褥。
但是当她的手伸到枕头下面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并不寻常的物体,感觉像是一张纸条。
莫小熙下意识的就将那张纸条放进了她的衣袖里,以免被乔诗韵她们的人看到。
在整理好之后,莫小熙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开始看这魏亚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其实我被分配到这间监狱,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杀你。”
纸上的笔记潦草,明显是在仓促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开头的这一句话便让莫小熙一阵胆颤心惊。
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魏亚,毕竟这些天的时间里,魏亚一直在用尽全力的保护她。
“可是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你该感谢的,是你那张和我妹妹极为相似的脸,一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惨死的妹妹,我只能用我这最后的时间来保护你了,在我死后,一定还会有人来继续杀你,你要小心。”
纸上的话语寥寥,但却吓得莫小熙出了一身的冷汗,手心上的汗将纸条浸湿。
莫小熙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考虑一下之后,迅速将纸条塞进了嘴里,囫囵咽下。
纸条上的内容只有她一人知晓,莫小熙环抱着膝盖坐在监狱的角落中,目光时不时的抬起,但却写满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