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但是我会把你的银行卡冻结,你最好不要想着帮陆景沉。”
李长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心疼女儿,答应了她的这个要求。
李舒雅点了点头,再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现在只要不被锁在房门中,就是万幸了。
……
时近黄昏,马上到了下班时间,冷月辰看了一眼手表,面上仍旧是一副掩饰不住的欣喜。
已经过了一天时间,想必陆景沉也已经从一开始的疯狂与绝望中挣脱出来了吧。
一想到陆景沉几近绝望的样子,冷月辰心中便是一阵痛快。
但是只是如此,又怎么能和当年他母亲所遭受的痛苦相提并论?
既然陆氏集团已经破产,或许现在也是时候将真相告诉陆景沉了,至少要让他明白,究竟败在了什么地方。
冷月辰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起身出门准备前往陆氏集团。
现在陆氏集团只是一家空壳公司,新老员工全部走光,陆景沉势必在办公室,守着他这已经名存实亡的陆氏集团。
冷月辰已经提出收购陆氏集团,而集团的其他股东全都接受,陆景沉的意见也便不那么重要了。
亲眼看着属于他的公司最终落到别人的手上,这样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冷月辰轻笑了一声,带上文件出门便准备前往陆氏集团。
只是就在冷月辰的身后,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秘密的监视着一切。
莫小熙将鸭舌帽的帽檐压低,尽量不被冷月辰发现。
她知道,冷月辰此行或许是去找陆景沉的,只是陆景沉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他还找陆景沉做什么?
为了避免被冷月辰发现,莫小熙刻意晚了十几分钟才上车前往陆氏集团,始终跟在冷月辰的身后,注视着一切。
昔日辉煌的陆氏集团在此时看来颓败不堪,甚至大厅都没有打开一盏灯,漆黑无比。
冷月辰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径直前往陆景沉的办公室。
还没等靠近,冷月辰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惹得他心中愈发的不屑了起来。
现在就已经开始借酒消愁了吗?
冷月辰推门而入,将一旁的灯打开,漆黑的房间中瞬间光亮了起来,晃的陆景沉一阵头晕目眩。
地上遍布着酒瓶,浓重的酒气从陆景沉身上散发出来极为刺鼻。
冷月辰有些嫌弃的蹙了一下眉头,却还是朝着陆景沉的方向靠近了过去。
只是一下午的时间,陆景沉就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当初他以为的那些人脉到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就连一个肯伸出援手的人都没有。
陆景沉瘫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慢步靠近的冷月辰,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此时的陆景沉全然不复以往的骄傲,任由冷月辰这样居高临是的俯瞰着他。
冷月辰饶有兴趣的挑了一下眉头,“笑话?现在还不到看笑话的时间,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什么吗?”
陆景沉抬眼望向冷月辰,眼中早已没有任何光彩,只是两个幽邃的黑洞。
“还能因为什么,你这个人为了想要达到目的,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陆景沉的声音虚弱无力,完全没有理会冷月辰的心思。
此时莫小熙就一直等候在门外,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莫小熙承认有担心陆景沉的成分,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冷月辰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莫小熙不想让冷月辰有任何危险。
莫小熙支棱着一双小耳朵,仔细听着冷月辰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
“曾经有一个女人,满心欢喜的嫁给了他爱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原本她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另一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
冷月辰轻悠悠的说道,神色淡然,似是在阐述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一般。
随后,冷月辰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的刺向了陆景沉。
“说起不择手段,我又怎么比得上刘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她费尽心机,我妈又怎么可能被赶出陆家,重病身亡?”
冷月辰的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砸在陆景沉的头顶,一时间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信息量。
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陆景沉的大脑便清醒了过来,一双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望向了冷月辰。
“你……”
还没等陆景沉说完,冷月辰便打断了他的话,印证了他的全部猜想。
“或许,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弟弟,但是这个身份,只会让我感到耻辱。”
“弟弟”这两个字深深的刻印在陆景沉的脑海中,让他的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难道他和冷月辰的身体里,真的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吗?
“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
陆景沉犹豫了一下不肯相信冷月辰的话,坚定的认为冷月辰只是为了击垮他仅剩的一些意志。
“我一直都在骗你,甚至是整个陆家,我用了几年的时间,从当初的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报仇,夺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和刘芳的幸福。”
冷月辰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明亮的房间中却又阴暗的让人感到恐惧。
陆景沉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后缩了一下,看着冷月辰眼中的光彩,不由得开始动摇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能让你为之动容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是陆氏集团,第二,自然就是莫小熙。”
冷月辰毫不顾忌的将他当初的计划说了出来,并没有意识到,当事人现在就在门外听着这一切。
“从你的身边夺走莫小熙,只是我的第一个计划,没想到刘芳那么轻易的就上了当,心甘情愿的把莫小熙送到了我的床上,看着你深爱的女人如今在我身边,腹中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