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付姐先觉得不对,问我还记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我很茫然地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从失忆后,大概是因为身体受过的损伤太严重,整个内分泌都是紊乱的,例假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律。
付姐看我懵懵懂懂的样子,一着急索性偷偷借着出去看她女儿的时候给我买了验孕棒。
我按照她说的办法检测了一下,对着上面明显的两道粉色杠子整个人都蒙了。
我傻傻地捂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命的逝去那样令人绝望痛苦,它的到来却是如此悄无声息。
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让付姐担心不已。
“小姐,这个孩子,景先生知道吗?”
付姐还记着那次我被景澜派人监视着吃下避孕药的事情,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也是一愣。
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景澜没有让我吃过避孕药。
我沉浸在他给我的美好之中,整个人总是像喝过酒后微醺一般,整天晕晕乎乎的,根本都无法正常思考,完全忽略了这件事。
可是我在山庄度过那个雪夜里之后,景澜派人送来避孕药,还监视我了整整半天,可见景澜当时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生下孩子的。
现在情况会有所变化吗?
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更何况,我根本不明白,景澜为什么会突然带我去国外度假,还给了我那么美好的一段时光。
我的所有疑虑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付姐的提醒,我明白能不能留下这个孩子,还得看景澜的意思,所以我不能再安静地等在这里,我得想办法见到他。
可是无论我让小高怎么给他带话,景澜那边都毫无回应。
等了半个月,算算时间,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快两个月了,我不敢再耽搁下去,找了个借口说要出门买东西,然后趁着小高不注意就溜了。
我打车直奔景澜的公司,趁着里面的员工午餐返回的功夫,跟着混进了大楼,却被拦在景澜的办公室外。
“没有预约,景先生是不会见你的。”一个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前台拦住我。
我哪有什么预约,正在无助间看到了那个曾经接我出院的人。
“那个……”
我张嘴想叫,却发现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付姐问过她的,她没有回答,我们以为她是不想说,也就不好再追问。
好在她还是注意到了我,带着一点诧异的神情走了过来。
“叶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果然她也认识我,接我出院的时候却只称呼我为“小姐”,故意略去姓氏。
但我现在也没有多打听自己过往的心情,更不会去追究,只是对她说:“能让我见一下景澜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她愣了一下说:“好吧,你跟我到这边来,在会客室等一下,总裁在开会,等他散会了,我马上就报告。”
我松了口气,赶紧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到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