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坐进了车里，从大门口到叶家还有一段距离，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离叶家越近，她就越紧张。
“张妈，家里人都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突然一开口，张妈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我奇怪地侧头看着她。
“大小姐，咱们先去拿了东西再说吧！”
我心里不解，却也并没逼问，只是停好车，跟她一起走了进去。
叶家出事到现在也没多久，花园里整齐依旧，只是却无端地多了几分萧瑟。
张妈拿出钥匙，却是紧张的手都在抖，几次都没对准锁孔。
“我来吧。”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随手拿过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苏芸母子住在这里后，我还是第一次走进来。
家里所有的陈设装饰都变了，已经完全看不到我和妹妹生活过的痕迹。
“大小姐，您能陪我上楼去么？”
张妈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我奇怪地看着她。
她解释道：“我得去开保险柜，夫人让我去里面拿东西，我一个人，不好去。”
“可是她只派了你一个人回来啊！”
张妈硬是挤出一点笑意，“所以我才在大门口想请保安帮忙，这不，刚好遇到您了。”
“以我和她的关系，你让我做这个见证人也没用，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免得有什么事情将来我说不清！”
“别别别！大小姐您千万别走！”张妈紧张的都快哭了，“大小姐，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害您的！您就陪我上去一下，我待会儿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张妈在我们家多年，又曾经帮过我，我心里虽然奇怪，却还是点点头陪她上了楼。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好像又更紧张了，短短一段楼梯，居然有两次都差点被绊倒。
等我们走到楼上，我也察觉到了异常。
走廊上扔着许多东西：枕头、破碎的杯子、台灯、花盆……
张妈突然双手合十对着半空中拜了拜，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走进主卧去。
我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着，屋里也是一片凌乱，看起来好像有人在这里打过架似的。
张妈很快就拿了东西出来，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脚底沾风一样拉着我就跑，冲出了房子死死锁上门。
“张妈……”
“走吧，走吧！”
她却推着我上车，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等我们远离叶家，张妈才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座椅上。
“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叶家闹鬼！”张妈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要不是大白天，还有你陪着，我真不敢进去！”
我皱了皱眉，“别乱说！什么闹鬼，世界上哪有鬼！”
“真的！大小姐！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夫人现在还在医院，就是被吓病了！还有家里其他几个佣人，也都看到了！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张妈明显被吓得不轻，说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但我也渐渐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