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芳芬走了之后,墨安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寒气。
乔子若心头一怔,心砰砰的狂跳起来,看着他嗜血的双眸,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瞬,她就被一股大力一把扯过,被迫对上骇人的双眸。
他长手一伸,掐着她的脖子,红着眼睛咆哮:“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她可是你的姐姐!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黑的吗?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是真的怒了,下手的力度不断加大。
乔子若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不断地挣扎,伸手拍打着他。
同一天被他掐着脖子两次,他当真那么恨她?
所有想求生的欲望在瞬间消散,指甲,深嵌入肉。
脸上神色慢慢的变得涨红,尽管此刻狼狈不堪,但她仍然一身傲骨。
她扯了扯唇角,如星的双眼直视着他:“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可以替他们报仇了。”我也可以解脱了,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了结此生。
能够死在他的手里,她死而无憾。
更何况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坚持这条路,她走得遍体鳞伤,心里一道道的伤痕,不断的提醒着她,他对她的残忍。
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仿佛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下。
爱他,早知道会这么苦,她就不爱了。
女人的眼泪,仿佛拉回了他的理智,他大手一松,乔子若瞬间跌坐在地。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引得她剧烈咳嗽。
“咳咳……”她不停的咳嗽着,心在这一刻仿佛像被冰冻住了一样,麻木了。
刚刚看着她发紫的脸,他吓得心慌。
心慌不过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乔子若,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死了吗?这样子太便宜了,我要你为你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男人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让乔子若浑身发抖。
早就知道他对她从来没有一丝怜悯,心早就已经麻木了。
“你还是不肯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直到现在你也不知道你错在哪里?”看着她渐渐缓和的脸色,墨安宇冷说出声。
听着他的话,她仰头看他,凄然一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
声音透着满满的苦涩和悲凉,他早就认为这一次是她做的,她辩解得再多,也于济于是。
那她又何必一次次的去解释?一次次的想让他相信她?
她的话让墨安宇心中的愤怒更,明明做错事,竟然不承认,单手一伸,把她从地上扯起。
在他的大力一扯,乔子若一阵头晕目眩,她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被他这么粗暴的对待,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不承认是吗?呵呵……”他冷笑,看着昏迷过去的乔子若,低沉出声:“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放她出来,除非她自己认错!”
一甩,乔子若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前跄踉了几步,然后被人接住,把她拉进了地下室。
手下拖着乔子若到了地下室,随后用力一推,她整个人就像一个死人一样,被人丢进了地下室,“吱呀”的一声,地下室的门被关上。
季南宁收到消息说墨安宇强制性要求乔子若出院,他匆匆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到了墨家别墅。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可以出院,墨安宇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冷血?
到了墨家,却被挡在别墅外。
“墨安宇,我就是想进去看一下她有没有受伤。”谁知道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会不会对乔子若拳打脚踢?
为了折磨她,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她是死是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忘了她现在是我的人。”墨安宇正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身上散发着冷傲的气息。
季南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双眼直冒冷光:“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她是活生生的人啊,她会流血,她会痛,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多一点仁慈?”
季南宁深知没有他的允许,他根本就看不到她,他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
“像他这种歹毒的女人也只有你觉得是宝。”墨安宇讥讽出声,薄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像她那种恶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同情!
“你!”季南宁心口就像被一颗大石压着一样,让他透不过气,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墨安宇,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季南宁转身离开。
墨安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讥讽之色更浓。
后悔?他的字典从来不会有后悔这两个字。
浑身酸软无力,眼皮好像千斤重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乔子若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如星的双眼。
入目,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乔子若努力睁着双眼,试图在黑暗中视目,然而却徒劳无功。
任凭她把双眼睁得多大,也没办法看见什么。
墨安宇是把她关到地下室了吗?呵呵……
她双手撑地坐起,伸手摸索了一会,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关系呢,他把她关在这里不就是想让她承认错误吗?
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残忍,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她伸手摸索着到角落里坐下,双手抱着自己,下巴抵在双手之间,双眼透着零星。
冷不断侵蚀着她,她努力搓着双手,试图让自己缓和一点。
被关在屋子里面,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
这样的感觉,让她压抑,让她害怕,这样的环境像置身于一个黑洞之中,怎么也抽不出身。
被关在里面一天之后,她崩溃了,她宁愿他折磨她,也不要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这让她觉得她是一个毫无尊严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