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安宇谁也不想,直接出声。
他的回答让乔子若心里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答应。
他以前明明那么恨她,怎么可能会甘愿断一只手臂?一定是他说错了,要么就是她听错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乔子若试图在心底说服自己。
“爽快。”张峰笑了笑,伸手“砰”的一声,一把刀子掉到墨安宇的面前。
“那就动手吧。”张峰冷开口,双眼带着嗜血的目光。
墨安宇看了他一眼,伸手捡起地上的刀,刀峰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峰利无比。
乔子若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竟然真的为了她要自废手臂,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是恨她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管她的死活?
“墨安宇,不要,就算你断了手臂,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不要这么傻。”乔子若忍不住开口,双眼发热。
他不知道墨安宇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前他明明巴不得她死。
墨安宇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握着短刀的手不断收紧,手刚刚抬起,一阵突匹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马上有人把墨安宇绑了起来。
“喂,老徐,是,好,没问题,我现在马上过去。”张峰一脸笑意地开口,对着电话那端的人点头哈腰。
挂完电话之后,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墨安宇:“墨安宇,今天算你走运,你的手臂先留着,等我回来,我再亲自废了。”
声音嗜血而无情,抬头看着屋子里的手下:“你们给我好好看着他们了,要是有任何的损失,我唯你们是问。”
交代完之后,他直接离开。
手下把墨安宇绑到一边,让他跟乔子若在一起,确认没问题,手下出去,把门带上,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
直到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的时候,乔子若才扭头看着身边的墨安宇:“你是不是有病?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所以你不要那么傻。”
墨安宇看着她精致的脸庞,还有她脸上的慌张,他的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原来她还会关心他的对不对?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对他并不是那么无情。
“我知道。”听她说完之后,淡淡开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既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我就会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出去。”
墨安宇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要不然等张峰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会有危险。
张峰太过阴险狡诈,他说过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而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乔子若听他这么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想到事隔一年多之后,他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现在会这么对她是因为愧疚吗?
但是这些都已经不是她想听的,她已经不在乎了,为什么遇他,就会遇到这么多不好的事?
墨安宇一边跟着又说话,试图缓解她的紧张,另一边想着办法怎么逃脱。
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试图解绳结,很快他就摸索到绳口,双手开始解绑着。
作为墨家的继承人,从小就接受过严厉的训练,不单只在各方面里都要经过训练,而且每样都要做到精。
所以这种小小的绳结,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他就把绳子解开,随后走到乔子若的身边,为她解绑。
身上的束搏一被解开,乔子若迅速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的双手被背在身后都快僵硬了。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记得躲在我的身后,听到没有?”墨安宇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夜里听得格外有魅力。
乔子若迅速点头,此刻她也知道只有听他的,他们才有可能脱险。
两人商量好对策之后,墨安宇牵着乔子若悄悄走到门边,附耳贴在门背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动静,预估外面应该只有三四个人。
“你先躲在这里。”把乔子若安放好之后,墨安宇直接走到门边,随后一脚踢在门上。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对视一眼打开房门进去。
发现里面只剩下绳索,原本办在那里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快……唔。”进来检查的那个男人还没有把话说完,突然被人踢了一脚,跌倒在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随后门外听到动静的人都走进来,看到墨安宇正站在门口,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迅速出手,把他们打倒在地,随后伸手一扯,把乔子若扯着就往外走。
那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都被打晕了跌倒在地。
墨安宇走在最前面,等到出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观察着外面。
此时天色已经越来越暗,连空气都冷了几分,乔子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紧紧拽着墨安宇的手。
“走。”墨安宇看外面没人,扯着乔子若就要往外走,正在这时。
“站住!不然我开枪了!”一道低喝声响起,墨安宇回头一看,看到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短枪,他脸色骤然一变,心里低咒了一声,迅速换了一个方向,把乔子若护在怀中。
“砰”的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与此同时“唔……”的一声闷哼声哼起,墨安宇的肩膀中了一枪,他痛得冷汗直冒。
然而此刻,他却顾不了那么多,肩膀上的鲜血把他洁白的衣服染红,月光下显得极为妖艳。
而乔子若此刻被他护在我怀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中枪。
但是他那一声闷哼声,她还是听到了:“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赶紧走。”墨安宇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随后拉着她往旁边躲去,还好现在已经是晚上。
“墨安宇……”听到枪声,乔子若身体一抖,紧张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害怕会成为他的累赘,毕竟她的眼睛现在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