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铭眼神一暗，“你好好养身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的孩子没了，于哲说要带他去很远的地方，那于哲……她突然不敢问，她害怕，一旦问出来会得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想再休息一下。”蒋玖玖下逐客令，她脑子很清醒，却想继续睡，到梦里再见见她的孩子。
“你们都出去吧。”
“你也出去。”蒋玖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看着他，林辰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仰望着天花板，脑袋放空，手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前不久孕检，他都成型了，还会翻身。
如果他能降临在这个世上就是她梦中那个模样吧，像个柔软的小面团，会对她笑，眉眼像她，轮廓却有着他父亲的影子。
她闭着眼，逼迫自己睡过去。
半夜，她还睁着眼睛，门口有动静，她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
“我做了点粥，给你装一点。”
他体贴地用勺子反复搅拌让粥凉的更快些，粥煮地很稀，能让她长时间空的肠胃舒服些。
“莉娜的孩子还好吗？”她安静地问，就像是一个简单地问候。
林辰铭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医生说你只能喝白稀粥，不够我偷偷放了点糖。”
“你妈应该知道我流产了吧，一定逼着你离婚娶莉娜进门了吧，所以二十四孝子的林总什么时候和我去民政局办手续，我不要你一分钱，流程应该很快，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玖儿，不要再说了。”
“林辰铭，我要和你离婚。”
“啪嗒——”陶瓷的勺柄被他硬生生掰断，他的青筋凸起，隐忍着暴怒的情绪。
“玖儿，我说过的，死也不会和你离婚的。”
“那我就去死好了。”她说的云淡风轻，却听到他胆战心惊，那种面临她死亡的撕心裂肺，他不想再体会。
“蒋玖玖，你想让于哲给你陪葬的就直说。”
她望向他，眼神空寂：“他真的还活着吗？”
他心一跳，佯装镇定：“他还有用处，我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
“是吗，那让我见见他。”
他哽住，“你不是每一次都去了吗？是他从来不见你。”
“你在推脱。”将玖玖一针见血。
“……”
“我安排你见他也要等你做好月子吧。”
“好。”
“还有，你不准再说离婚这两个字。”
蒋玖玖没回。
“你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还是管好你妈吧。”提到林母，她眼里就存着恨，这母子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闭上眼，不想泄露太多的情绪。
“上一次，你真的说的太过分了，所以母亲才会失手推了你。我也是，气过头了才会……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道歉在她看来虚伪至极，说什么爱她，说什么会保护他们的孩子，最后都被他亲手一一摧毁了。
林辰铭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我知道你痛，你打我，任你出气。”
她全程冷漠地看他表演，内心没起一点波澜。只将当初的心动喂了狗，再也不会喜欢他了，谁爱要谁要吧。
“我饿了。”她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