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主可真有闲情雅致啊,徒儿你说,他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君喻川皮笑肉不笑看着孟浮漪。
孟浮漪抬头,迎上了君喻川的眼睛,故作莞尔一笑:“师傅,兄长好不容易也才来了一次,让徒儿去见见他好吗?”
“……去吧。”
话音刚落,孟浮漪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跟着走的还有那个传信的下人。
瞧着孟浮漪故作姿态的一蹦一跳离开,赫连音真的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感觉,觉得巨恶心。
“君喻川,你这个乖徒儿好大的能耐啊,说我占用了他的练武场,说我奈何不了她,我忌惮她呢!”
赫连音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地上那碎成两截儿的玉佩,就连笑容都透露着那种咄咄逼人的气质,她笑道:“这一下又该如何呢?你还要护着她吗?”
君喻川不屑一顾,呵呵了两声,斜眼道:“她可还真没那么大能耐,能奈何得了你,赫连音,你不要忘了昨天我对你的警告,今天孟清怀过来就来要人,你说我会不会让她回去呢?”
“你!”赫连音怒了,伸出手指着君喻川的脸,气结了好久,那怒目圆睁的模样,孟浮漪看到了估计得乐死。
最终,她只是愤愤的甩下自己的手,衣袖被甩的簌簌响。
“如果你让她离开,就不要怪我回去禀报长老了,毕竟我来这世上的责任,不就是‘保护’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连音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就连她口中所谓的那个很重要的玉佩,也只不过被那样丢在了地上。
君喻川弯腰捡起,握在手中看了看,凝神,用力,可怜的玉佩又再一次的碎成了粉末,一阵风吹过,被吹的什么都不剩。
他认得这个玉佩,这玉佩是她在金乌的信物,也是象征她身份的一个凭证,就这么随意捏碎,还真是像极了她的风格。
偏执,疯狂,不顾一切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个可怕的人。
君喻川看着赫连音离开的方向,眉宇阴霾一点一点的聚集起,像是在筹谋着什么,又像是在为什么而恼怒。
正厅。
孟浮漪端坐而等,目光看着门外,外人看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然而她却是在思考。
她在衡量,接近玄尊最能够直白的调查出自己身上的真相,可君喻川的身边以后免不了都会围绕着一个对她意图不轨的赫连音。
假如今天她头也不回的就跟孟清怀走了,往后要再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虽然会得到孟清怀的庇护,可离事实真相也就更远了。
孟清怀马上就要过来了,在他来之前,自己必须要做好抉择。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孟清怀端端正正的站在门口,他往里面看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孟浮漪。
她的模样,让孟清怀微微愣神。
在他记忆之中的孟浮漪,一直是懦弱的,从小到大被欺负惯了,造成她唯唯诺诺的性子,就算是有自己护着,也难免会有被母亲钻了空子的时候。
孟浮漪是他从小喜欢到大的人,有时候他都搞不懂,他对于孟浮漪的执念,究竟是源于娃娃亲,还是源于从小到大的朝夕暮处所生出的情愫?
自打上一次看见了孟浮漪之后,他发现孟浮漪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从前的她,虽然表现的和从前一样,可是那眼神里面的智慧却是无法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