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偶闭上眼睛,想要洗去一切痕迹,身上的心上的,将花洒开到最大,冲完又在浴盆泡了好久。
可是,身上遍布的痕迹似乎越发的明显,心里的伤痛也在蔓延加深。
她勾唇冷冷一笑,自语着:“越想忘记越深刻,是这样吗?”
从浴室出来,一头倒在床上,可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耳边回荡的是傅良人刀子一样的话语。
第二天一大早
桑偶起床吃过早饭,打算去公司就被爸爸给叫住了。
桑洛一本正经的看着桑偶:“昨天和你说的事情你抓紧问一下,那个项目很急的,错过了就失去一次好的机会。”
桑偶怔了一下,轻轻点头,转身走出了别墅,心里不安地很,昨晚上是不是答应的太唐突了,爸爸没有考虑到她的实力么,真的指望她拿到那么重要的合作?
桑偶心神不安的来到来到了傅氏集团。
走进办公楼,刚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来的人居然是赵宇。
“赵宇,有事吗?”桑偶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
赵宇扶了扶眼镜,仔细的打量着桑偶,不经意似的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看着他这表情,桑偶觉得很奇怪的盯着他。
赵宇摇了摇头,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只是笑容温度不高,硬挤出来的看着有些别扭:“没什么。九点钟准时去会议室,今天有重要的人要过来,不要迟到啊!”
说完转过身吐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加快了步伐离开了,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神很不自然,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桑偶莫名奇妙的转身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赵宇走到下一层停了下来,心里震惊的很,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送的那一件女装,就穿在桑偶的身上。
想想本来就觉得不寻常,傅良人特意的让他给个女助理特意安排装潢办公室。
对于这种小事这么上心。
昨晚上又让他送女人的衣服,还正好穿在这个助理身上……那他们的关系,肯定是情—人。
赵宇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一脸的震惊,衣服都撕破了,昨晚上该是多激烈啊。
桑偶这个女人看着挺正经的,真的没有想到居然和总裁…。
赵宇左右看了看,咳了一下,最里不断的念叨着:“淡定淡定…”的回了自己办公室。
意外归意外,可是桑偶和李依依比起来,他倒是觉得桑偶要强很多,至少不那么做作。
李依依绝对是一个做作到让人恶心的女人,不要说傅良人看不上她,就连他赵宇看着都浑身不自在。
会议室
桑偶按照通知的时间,来到会议室。
陆陆续续的人都已经到了,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桑偶怔愣在那里四下看着,不知道该做哪个位置的时候,赵宇在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是总裁的助理,坐总裁位置旁边。”伸出手给她指了一下最前面的第三个位置。
桑偶点头:“谢谢。”朝着那个位置走过去,还没有来到及坐下,位置就被人给占了。
“你……”桑偶抬起头,很惊讶的看着抢她坐位的人:“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李依依伸手性感的撩拨了一下胸前的长发,很蔑视的瞥了一眼桑偶:“你坐在我下面吧。”
李依依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坐位,有些厌恶的收回了目光,一脸嫌弃。
“凭什么?”
桑偶很不服气的看着她,李依依一张脸的情绪变化,全都落到了桑偶的眼中,桑偶有些气愤。
她还一副嫌弃的模样?!真要是坐在她旁边,那她宁愿站在一旁。
“就凭,今天第一个位置,会给重要的人坐,第二个位置良人坐,第三个位置,当然是她未婚妻我坐,还轮得到你?”
“李小姐,这里是公司,不是家庭聚餐,你不是公司的人没有资格坐,好像会议室你也没有资格进吧?”
“呵,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了。”
李依依意味深长的说完,饶有深意的红唇轻勾,满脸的得意。
一阵脚步声,傅良人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好几个人。
忽然会议室所有人全都站起来,恭敬的看着他们:“傅总,董事长。”
董事长?
傅良人的爸爸。
桑偶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难怪李依依这么得意,原来是有人来给她撑腰。
听说傅良人的爸爸傅昊天和李依依的爸爸关系一直不错,李依依是他内定的儿媳妇。
所以,李依依才会一直纠缠傅良人。
尽管自杀割腕的手段不光彩,最后也算如愿以偿做了傅良人的未婚妻。
桑偶想到这些,脸色变了变,觉得刚才自己或许真的有些冲动了,和李依依争,她有什么资格呢。
桑偶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
“坐吧。”傅昊天还是一贯的平易近人的态度,凌厉精明的目光,快速的将会议室的人扫视了一遍。
最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李依依和她身旁的桑偶身上。
桑偶虽然不情愿,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位置好坐了,只能坐到了李依依身旁的位置,免得自找麻烦。
李依依得意的瞥了她一眼。
“依依啊,给大家介绍一下。”
李依依看着傅昊天温柔大方的站起身,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李依依,是,是傅氏集团总裁傅良人的未婚妻。”
“……”
在做的相互看了看,将目光定格在了李依依身上,一直没有听说傅良人订婚的消息,原来老婆的人选已经订好了。
原本想着可以让自己女儿,侄女,各种有姿色的亲戚家的适龄女孩,和傅家攀关系的高层们,全都觉得愿望落空了。
李依依成了主角。
她的话落地,不管是不是违心,会议室还是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桑偶的心被这热烈的鼓掌声打击着,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悦。
傅良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