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偶慢慢的站起身来语气坚定:“爸爸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桑偶,唉,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或许你可以去找傅总聊聊,让他念在旧情上对我们家……”
旧情?
桑偶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冷冷一笑打断了桑洛的话:“爸爸你放心,我会让他念旧情的。”
念旧情……
是啊,念着旧情她受的委屈也该讨回来了。桑偶紧紧的攥着手指,眸子里更加的坚定。
翌日
一大早桑偶就来到了傅氏集团办公室楼下面等着,她沉着的一张脸上带着悲伤和怒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条街,等着傅良人的出现。
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还差几分钟傅良人就该到了。
这个男人,帮过她,虐过她,害的她桑家倾家荡产,一会儿见到他…桑偶心情有些复杂。
如果当初的温暖都是假的,那现在的痛却是真的。
“傅良人,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呢?”桑偶低语着攥紧了手指,忽然他暗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傅良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还是那一张阴沉的脸,眉头微蹙着眼里是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步步的来到了桑偶面前:“你回来了?
桑偶一双带着怨气的眼睛盯着他,轻轻点头:“是,你做这么多,不就是让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傅总还想怎么样?”
做这么多?傅良人明白,桑偶说的是桑家公司倒闭倾家荡产的事,这件事他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目前的资料来看,桑家是咎由自取。
“这件事,我很抱歉。”傅良人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话。
桑家虽然倾家荡产,可是ed这个大客户,傅氏也失去了。傅良人心里也有些不悦。
“抱歉?桑家几十年的基业就这么被你毁了,你一句抱歉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了?”桑偶一双眼睛满是恨意。
傅良人眉头微蹙:“道歉?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道歉的意思。”
“那你说抱歉?…”桑偶点着头,立刻领悟傅良人应该是在说无能为力,都是桑家咎由自取是她活该的意思吧。
风吹过,桑偶撩拨着垂在胸前的头发,长长的缓了一口气:“桑家破产了,我也回来了,一切如傅总所愿,接下来傅总想要怎么样呢?”
傅良人蹙眉:“你先休息几天,有时间我们聊聊。”傅良人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桑偶心情肯定不好,想让她平静一下情绪。不然即便是和她说什么聊什么,这个时候的桑偶会很偏激。
桑偶看着傅良人冷冷一笑:“我们聊什么呢?傅良人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可以操控别人的一切?以前可以各种伤我,现在可以伤桑家,我桑偶究竟欠你什么?”桑偶最后一句疑问的话近似咆哮。
欠他什么?傅良人心里一紧,以前是她误会了桑偶,是他的错。
要说欠,应该是他傅良人欠了桑偶才对。
“你不欠我什么,以前是我欠了你,”傅良人吐了一口气:“你放心桑家如果想东山再起,我傅良人一定鼎力相助。”
桑偶听见这句话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诧异的蹙着眉看着傅良人,一秒两秒…忽然一声冷笑:“傅良人,你亲手毁了桑家,就是想要看着桑家来求你?你是想让我回来求你?你,你还能更卑鄙下作些么?”
桑偶一字一句像是凌厉的刀子刺在傅良人心上。桑家的事,桑偶还是怪到了他的身上。
傅良人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盯着桑偶:“不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你桑偶一大早来我公司,是不是来求我了?”语气低沉压抑。
“求你?傅良人你记住,我会让你求我的!”桑偶说完决然转身离开了。
傅良人眉头微蹙,桑偶想做什么?
会议室。
傅良人回到公司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接了手,至于桑家的这最后一件合作案,他找人对了笔记,确实是桑洛签的没有错。
所以,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也不清楚。傅良人站在总裁办公室窗前,抬起头看着外面广阔的蓝天,脸上却是阴云密布。
他眼前浮现的始终是桑偶说最后那一句话时候坚定的眼神。
桑偶要让他求她,求她什么呢?
傅良人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抹光亮,瞬间想到了什么…。
桑家自从出事之后,桑洛的别墅也抵押了,他们一家租了一个房子,莫川让他们搬到自己的地方,桑洛不肯。
桑洛想起以前对莫川的态度,总觉的有些过意不去,另一方面,桑偶现在回来了,他也盼着桑偶和傅良人还能够在一起。
“爸爸,吃饭吧。”
“辛苦你了,落到了这一步还要你亲自做饭。”桑洛一脸歉意的看着桑偶。
桑偶轻轻摇头一笑:“爸爸你说哪里话,您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桑洛点了点头,贝贝坐在对面看着莫川:“姥爷您不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吗?”
这一句姥爷叫的桑洛有些发愣,这个孩子桑偶对桑洛说是她和莫川的。
桑洛总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他心里一直觉得桑偶和傅良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和莫川居然有了孩子,太可惜了。
不过以桑洛对傅良人的了解,他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所以傅良人和桑偶肯定还会有交集。
“姥爷,您在想什么?”
“爸爸,贝贝在和您说话呢。”桑偶打断了桑洛的沉思。
桑洛勉强一笑:“吃吧。”只回了两个字,贝贝滴溜溜的眼睛转动着,小脸上有几分不乐意,桑洛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是不喜欢他么。
桑偶看着贝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贝贝,快吃饭,多吃点儿。”
贝贝低下头认真的吃起来。
饭后桑偶收拾了一番,急急忙忙的出了门。心里的计划已经在进行了,必须要抓紧时间去完成。
桑偶打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不远处的傅良人坐在车子里看着桑偶匆忙的样子蹙了蹙眉,悄悄的跟上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