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秦子恒用这种我已经回答了你,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答案的方式回答了宫雅清,让宫雅清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将一肚子的话继续憋在心里。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才怪!
宫雅清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看来之前找她并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心道,骆晴,你既然这么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让你逃过去了。
应该是把今日在秦子恒这里碰得一鼻子灰悉数算在了骆晴头上,宫雅清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镶钻修长的新做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免得在秦子恒面前再次吃瘪。
默默无言地回到别墅,秦子恒淡淡地叫住她,“雅清,今晚我睡书房,不方便。”说完他扬了扬包裹着厚重纱布的左手。
“可是子恒,你晚上手不方便,我得照顾你……”宫雅清不甘心地喊道,司机已经开车离去了,车灯在别墅外缓缓褪去,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空洞,却没有底气。
她实在是不知道今天骆晴做了什么,但是她清楚,能让秦子恒与自己分居,这真的已经非常言重了。
骆晴这个贱人!
我费尽心机辛辛苦苦才换得在他身边的机会,怎么能被你给毁了?宫雅清在心里恨恨地咒骂着。
“不必,两个人睡容易压到,晚安。”秦子恒没有理会她话剧舞台般精彩的内心戏,淡淡一句话后转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书房,顺手就关上了房门。
“嘭!”
关门声让宫雅清浑身震了震,心底一阵阵难过,仿佛那关的不少书房的门,而是秦子恒心里对她的那扇门。
“子恒,你……不会又……”想了想,宫雅清望着紧闭的书房门缓缓地摇摇头,这才给自己打气般说着,自顾自回卧室去。
只是这一夜,她的心像是被弹乱了的棉花,毫无头绪却心烦意乱,褪黑素都吃了两回但就是毫无睡意,一直睁着眼睛干瞪眼。
最后,她终于无奈地投降了,抓起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翻阅过这几年她陪在秦子恒身边拍下的各种照片,有他开会的,游泳的,登山的,滑雪的,也有吃饭睡觉的。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秦子恒的眉眼,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却不自知。
书房里,秦子恒也没有睡,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张长发飞扬,笑容满面的照片出神,照片上的人显然正是骆晴。
只是比现在的骆晴青春阳光,不像是晚上见到的骆晴,对他一脸的冷漠和厌恶,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且她这四年多是怎么过的,她居然也绝口不提,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两个人都是骆晴。
“骆晴,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年你都一点都不曾想起我们的过去吗?还有,那个阳阳,是怎么回事?”
想起阳阳,秦子恒就觉得一股热血涌进脑海,整个人都无法思考了。
他实在是不想接受,离开之后一眨眼,她居然就带着一个孩子回来了,难道,她这么快就有了别的男人?
或者这次她拍卖自己,是为了养活那个阳阳?而不是为了她外公的杨氏集团?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秦子恒感觉脑细胞都死了一个来回了,可是一切都还是问号和迷雾。
“晴儿,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秦子恒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简短而快速地说,“王众,她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孩子,给你一周时间,弄清楚这些。”
“秦总,谁……回来了?”对于秦子恒没头没脑地任务,已经睡下被电话强迫从被窝里拉出来的王众心里一阵无法发泄的起床气,自己都还没苏醒呢,他居然还下这种模棱两可的任务。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王众揉着眼睛坐起来,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认真地听秦子恒说。
可是秦子恒居然挂断了他的电话,电话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我靠!”王众忍不住大骂一句,“秦子恒,你要死是吧?明明是你好说歹说让我来你们秦氏集团给你做助理,怎么现在动不动就耍少爷脾气?”
骂完他甩手就给秦子恒回过电话,可是秦子健这货,他竟然……关机了。
关机了!
王众一脸懵,在深夜里对着机械的女声重复的‘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比婴儿还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