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骆晴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和怒火,尽量平静地问。
“你陪我去医院包扎。”秦子恒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受伤的左手食指,上面第二个关节处,一圈血淋漓的牙印清晰可见。
“不……”骆晴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一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或许不是什么好事,便马上住口,点点头答应了,“好,我现在就送你去。”
“那阳阳怎么办?”秦子恒指了指主卧的门。
“没事,他在那里死不了。”骆晴冷冷地说完就推着秦子恒出了家门。
出门后,骆晴在门口拦出租车,秦子恒自己开口了,“怎么的,昔日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居然现在打车出行吗?”
声音中满是嘲讽,句句都在提醒骆晴,过去的点点滴滴。
“天黑,我的车在保养。”骆晴淡淡说了一句,继续拦车。
“早说啊。”秦子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丢给骆晴,“我的车就在你们家停车场呢,小张应该在,你的夜盲症估计也开不了车。”
这话一出,骆晴和秦子恒两个人都愣住了。
骆晴的夜盲症,一直是秦子恒碎碎念的一件事,过去的时候,他总是唠唠叨叨地叮嘱骆晴,晚上出门一定要手机充好电,还给她准备了好几支袖珍型的手电筒,让她随身携带。甚至还给骆晴买了两个感应夜灯,生怕骆晴晚上醒来看不清受伤。
这一晃四年多过去了,不想这些小事他居然随口都说出来。该是感谢他的还记得,还是觉得讽刺呢?
骆晴感觉浑身不自在,抓着车钥匙就扭头去车库。
果然,秦子恒的黄色兰博基尼在车库非常显眼地停着,司机一看到秦子恒,马上就从车里钻出来,跑过来结结巴巴道,“秦总,宫小姐打电话说想过来……现在正在车上。”
司机的话音未落,宫雅清就从兰博基尼上下来了,她扭着纤细的腰身缓缓走到骆晴和秦子恒两个人面前,冷冰冰地道,“骆晴,四年都过去了,怎么你以为还能旧情复燃,我们子恒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吗?子恒,这种便宜又脏乱的地方,你也下得去脚!”
说完宫雅清就上来拉秦子恒,秦子恒马上就躲开了。
宫雅清扑了个空,脸上一阵不自在,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秦子恒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和血液,“哎呀,子恒,你受伤了,怎么搞得?一定是你对不对?骆晴!”
骆晴被宫雅清指着鼻子闻,骆晴也不恼,平静地说,“没错,就是我,如果你也想要和他来一个同款伤疤的话,我不介意帮忙。”
宫雅清马上听出了骆晴的意思,收起了手指,仿佛已经手上班抱着手臂,“你这个女人好可怕,子恒,是不是她又缠着你来这里的?我就知道。”
“宫雅清,你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张兮兮的啊?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骆晴看了眼宫雅清,冷冷道。
“子恒当然是我未婚夫了,难不成是你这个坏女人的吗?在子恒那么爱你,那么需要你的时候狠心抛弃子恒,他当然不会是你骆晴的未婚夫了!”宫雅清示威一般说着,还强调了过去的一切。
或许是宫雅清的话让秦子恒心中对骆晴的恨再次浓烈了起来,秦子恒还是配合其宫雅清了,他楼上宫雅清的腰。点点头说,“骆晴,今天算你走运,这伤口我会自己去处理,但是以后你给我小心一点。”
“秦总你错了,这伤口是你咎由自取,不是我造成的,请你不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谢谢。如果你不想未婚妻担心些什么,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既然你未婚妻来了,那你们就自己去处理吧,我想打一针破伤风也就好了,费用可以记在我外公公司的账上。”
骆晴狠狠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骆晴,你这个疯女人!”宫雅清在背后大骂着。
“哦,对了,如果你们觉得需要,狂犬病疫苗也是需要的。”骆晴转过身大声回复了一句,便丝毫不理会他们‘未婚夫妇’。
上楼,开门。
阳阳在房间里哭得嗓子都哑了,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妈咪我错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妈咪,你没事吧?那个坏叔叔走了没?”
“妈咪,你开门啊,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和陌生人说话了,妈咪,你开门啊!”
……
骆晴听着这稚嫩又令人心碎的声音,心里一阵阵难过,走过去站在门口擦擦眼眶,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板着脸问,“以后还随便和别人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