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臻只好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连忙说是,就将自己刚才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不要让他主导你的思想。”
白洛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妈妈都这么有研究,要是对自己,岂不是更了?
以后自己何止主导厉景臻的思想,就连雪雪的思想都主导不住吧?
果然萧家的人都这么聪明,白洛洛只的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看着厉景臻的眼睛。
厉景臻被白洛洛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这么看着自己?
看的厉景臻心里面有一些拿不准白洛洛的意思了,但是如果厉景臻知道白洛洛的意思了一定会笑死的。
所以就这样不知道,对于白洛洛来说也还不错。
就这样和厉景臻坐了一会,然后白洛洛就嚷着饿要出去买吃的,厉景臻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而在医院这边的风鸣澈,情况却不是这么的好……
风鸣澈看着手里面的片子,就会想到左依琳出车祸是因为自己,一想到这些风鸣澈就不忍心痛起来。
如果说自己没有对左依琳说这么重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左依琳就不会受伤,自己也不用这么的难受。
离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之后,风鸣澈没有直接回到病房,而是拐到了一个楼道里面,有些颓废的坐了下去。
风鸣澈皱着眉头坐在楼道冰冷的台阶上面,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衣领里,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一刻风鸣澈自责的有些想哭了。
这全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没喝醉,如果自己没有去找白洛洛,现在的左依琳应该是在家里面休息的,而不是和现在一样躺在医院里面。
风鸣澈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躁,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风鸣澈身上,风鸣澈也心甘情愿的去承受,毕竟左依琳就不用遭受这些痛苦了。
风鸣澈咬着牙紧握着拳头,突然一下子将拳头捶打在墙壁,关节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就是墙壁上出现的一道血迹。
旁边经过一个护士听到声音,便走了过来,看着风鸣澈的情况,有些关切的问道:“先生,你没事吧?你的手都流血了,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吗?”
风鸣澈听着护士的声音,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护士,但是风鸣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显然吓到了护士。
护士只是和风鸣澈对视了一下,就不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风鸣澈垂眸看着忽视的样子,就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有些失态,急但是风鸣澈已经没有心情解释了。
这一点点的痛,比起对左依琳的伤害,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摆了摆手示意护士可以离开了,护士下意识的就想转身,但是看着风鸣澈的样子,护士又突然的有些不忍心。
救死扶伤是每一个医生的职责,就算护士不算是医生,但是简单的包扎护士还是知道的。
呼了口气,抬头看着风鸣澈,可是小护士还没说话,风鸣澈就转身走了下去。
看着风鸣澈的背影,护士的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能难受成这幅样子?
护士不知道的是,现在的风鸣澈心里面全都是自责,风鸣澈的内心已经被自责给填满了。
风鸣澈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如果当时我没有没有做的那么决绝,如果我当时能跟她好好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现在这幅样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这么该死呢?”
可是风鸣澈也知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自己再怎么自责,左依琳也已经这幅样子了,风鸣澈知道现在自己只能面对现实。
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去,风鸣澈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好久好久……
其实风鸣澈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再想什么,只是这种放空自己的感觉,不会让自己那么的难受。
慢慢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风鸣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
这个时间,左依琳也应该差不多已经醒来了吧?想着风鸣澈就起身向着病房走去。
风鸣澈缓缓的推开病房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左依琳,风鸣澈的心里面又一次被揪了一下,心里面满满的全都是心疼。
风鸣澈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走到左依琳的病床前慢慢的坐下,左依琳还在沉睡当中。
看着左依琳苍白的脸,风鸣澈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突然的左依琳慢慢的睁开了眼:“风羽哥?我这是在哪?”
看着周围白茫茫一片,左依琳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
风鸣澈听着左依琳的声音,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左依琳醒过来的样子,急忙关切的问道:“你觉得好一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着风鸣澈就往外走去,可是刚站起来风鸣澈就被左依琳抓住了手腕。
左依琳看着风鸣澈声音有些沧桑,带着几分虚弱对着风鸣澈说道:“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左依琳恍惚间记得些什么,但是对于想问的,还是就这这么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左依琳很好奇,自己受伤了为什么来的是风鸣澈?
风鸣澈看着左依琳虚弱的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医生打电话给我的,说你的左腿骨折,需要静养。”
听到这里,左依琳只是点了点头,眼眶里面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看着风鸣澈有些气愤的说道:“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这个样子。”
话里面带着分委屈,带着分气愤,却让风鸣澈因为这件事情更自责了,加上左依琳这么一说,很是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