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外进来一人,身穿道袍,年纪轻轻,却满身的仙风道骨,那人在殿中央站定,行礼道,“贫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宋云承安抚的拍拍我的手,抬手说道,“平身。”
“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贫道?”那道人起身缓缓抬头,一张清隽俊朗的脸映入眼帘。
我心中一惊,随后喜道,“是阮和?你怎么会来大梁?”
宋云承蹙眉道,“你们认识?”
殿下人回道,“皇上,贫道幼时曾受过皇后娘娘的恩惠,今日是来报恩的。”
“恩惠?”宋云承眉头更深。
我知晓他是醋坛子又翻了,赶忙解释道,“我少年曾在南疆游历过,阮和是我从匪盗手中救下的孩子,竟不成想今日在京城再次见到。”
宋云承眉头疏解了几分,随后问道,“你当真有办法治皇后的病?”
阮和眉眼浅笑,说道,“若是贫道有半句假话,皇上大可随意处置。”
我不知道阮和到底有没有办法替我治好,可已经看过来这么多的大夫,也只能有病乱投医了。
阮和来自南疆,我深中蛊毒也是南疆奇毒,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医好我。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日日泡在阮和调的药水里,他每日为我行针,终是将我体内的八根银针全部推出。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这银针上淬着蛊毒,几年来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阮和愤怒的说道。
我费劲了扯开一个笑容,说道,“若是我说是我母亲所为,你可相信?”
阮和惊得瞪大了眼睛,怒道,“天下竟有这样歹毒的母亲?真该千刀万剐!”
冷雪荷并未被千刀万剐,我终究还是求了宋云承,留她一命,她可以对我不仁不义,可我不能那么没有良心,她是我的母亲,即使将我折磨至此,可改变不了她怀我十月的事实。
晚上,我与宋云承相视而坐,烛火摇曳,帐内生香。
“阮和说,最近你的身体恢复不错,我们可以尝试着完成大婚当晚未完成的事了。”宋云承捧着我的脸,轻轻吻着说道。
我脸色通红,却也笨拙的回应着他。
他一步一步引导着我如何完成这件神圣而快乐的事,感到我浑身的颤栗,宋云承停下动作,亲吻我的耳畔,说道,“行歌,别怕,我一会儿轻一点。”
这一夜,我们真正拥有了彼此。
第二年的夏日,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宋云承高兴的大摆国宴,当下便下了诏书,立为太子。
他抱着孩子,对殿下那人说道,“国师博学多才,太子还未有名字,便由国师来取吧。”
这个孩子的出生,阮和功不可没,我和宋云承便商量着孩子的名字便由阮和来取。
“太子殿下福泽深厚,将来必定成大器,便取字为朝,可好?”阮和思索片刻说道。
“宋朝,朝阳生机勃勃,却也是万物的希望,好,便叫宋朝。!”
看着抱着小宋朝喜笑颜开的人,我心头有暖流升起,眼泪不自觉的流了满脸。
我们兜兜转转,跨越了千难万险,终于回到彼此身边,只为了那句,人间不值得,但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