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见到婷儿这般狼狈滚出来,不由觉得好笑了。
这个女子不是好风威的吗?仗势欺人,结果是自欺欺人,不过是借他人的威风罢了。
也算是给这个女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不过她好奇的是,车子里面的是何许人物?
这人不错!起码不似一条狗。
这时,助理朝她走过来,恭敬道:“小姐,我家少爷说送你回去!请你上车!”
林夏马上是警惕了,戒备道:“你家少爷是哪个?”
助理看了看车内的人,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好像少爷并没有让他报上大名。
林夏瞪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助理道:“瞧他那阵仗,是不是不敢见人的主?不用了,能跟那个女人做为朋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谢了。”
她故意说得大声,让车内的人听到的。
项炎晨不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丫头嘴皮子功夫可是厉害了,看来日后他不会太无聊了。
他看了看时间,他要赶着见一个客户,本来想出去与她会一会的,最后还是想给她留一些念想吧!
这女人与他订婚也有几天了吧?从来不找过他,当他这个未婚夫是摆设。
据他所知,她忙着帮家里打理事务,他不由纳闷了,她这是立志要当女强人了,而不是败家女了?
还是她是装出来的?
他还是不要露面。
暗处观察她的感觉,能见到更真实的她。
更有趣!
拨了一通电话给助理,让他回来开车。
婷儿一见到车子要开了,马上中踏着高跟鞋子追上去,痛哭涕流,后悔莫及,道:“晨少,晨少,让我上车吧,以后我不敢了。”
可是项炎晨却命令助理开车。
林夏耳尖,马上捕捉了晨少二字。
不由一怔,现在她才想起了这个未婚夫的存在,那刚才自己的泼辣相他也是瞧见了吗?
呃,他还帮了自己!
最后她连他也骂了,说他不敢见人,他不会生气吧?
被丢在路边的婷儿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正想找林夏泄气的。
林夏招手让司机赶紧上车,不想理会那条疯狗。
可婷儿却不肯放过她,嘲弄道:“林夏吧?真的是讽刺啊,你不是晨少的未婚妻吗?人家宁可呆在车上也不肯出来见你?还要送我回去?呵呵,你在晨少的眼里连路人也不如……”
司机有了林夏的撑腰,也知道那个婷儿不过是个纸老虎,嗖的一声从她身边开过去。
扬了婷儿一脸的灰尘。
林夏心里不由一阵暗爽。
呵,男人吗?她真不感冒,他不来骚扰她,还乐得清闲,本来她与他为利益而联婚的,仅见过一次面,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他不见她。
她真想谢谢他!
总之,他不出来见她,更好!
婷儿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愤恨万分,更是骂骂咧咧的。
“林夏,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夏听了冷笑,不好的下场,上辈子己经是经历过了,这一世她要逆转人生,绝不会再让悲剧重现。
她要的是。
害过她的人,才会得到不好的下场!
项炎晨本来在车上工作着,休息的间隙,想起了林夏那的模样,不由又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吩咐助理:“查一查现在林夏要去哪里?”
瞧她去的方向似乎是项炎冰的别墅?
她不会真的去找他弟弟吧?
自各自长大后,两兄弟各住各的别墅,互不干扰。
“是。”助理马上执行。
通过蓝牙来拨通了一个侦察的电话。
晨少专门派有一个人来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
他的未婚妻,他岂能不关注呢?
过了几分钟后,助理马上汇报:“林小姐去的是冰少别墅的方向。”
项炎晨幽深如冰海的眸子骤然降温,冷得碜人。
助理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晨少这是要生气了吗?
项炎晨眼里闪过了一抹妒忌之色,心里暗道:“林夏,估计你是将我这个未婚夫忘得一干二净了,别的男人你倒是惦记得紧。”
助理马上认真开车。
项炎晨生气时十分可怕,是不言而威。
他是猜测。
晨少是不是吃醋了?
可刚才他为什么又不下车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呢?
反而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她。
——
项炎冰的别墅门外。
林夏心情十分复杂,对待这个如天使般的男孩,她只有永远的内疚。
如果,前世,她早识破了南宫凤的诡计,或许项炎冰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双腿残废,几乎是毁了一生。
她真的没脸进去,进去也不过是弄得彼此不愉快罢了。
她欠他的,一辈子也是偿还不了的。
手上大包小包的补品,可再补又能让他恢复正常吗?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进去。
她正想转身。
却传来了项炎冰嘲弄的嗓音传来:“怎么?来到门口也不进来?你是不是当我是死人一样默哀吧?你放心,我还没有死,所以不用默哀!”
他说话尖酸刻薄!
“小冰。”林夏语气沉重。
看着项炎冰被佣人推出来,手上还打着点滴,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脾气暴躁,己消瘦了一圈。
她如做错事的孩子般,来到他的面前,半蹲在他的面前,想把补品递给佣人的。
谁知。
项炎冰大手一甩,所以的补品被甩到一边去,碎了满地。
林夏一声不吭。
“你以为这些补品就能弥补对我的伤害吗?我告诉你!林夏,不能!我这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项炎冰几乎是狂吼。
青筋毕露,与以前那个性情温和阳光的他,恍若两人。
“小冰,我只是想看看你。”林夏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她眼睛湿润了。
正好这一幕被在门外的项炎晨见到了。
本来他急着去见一个客户的,一知她要去见项炎冰,醋意顿时大发,让助理马上调了方向往项炎冰家驶去。
正好见到项炎冰冲着林夏发脾气。
之前在婷儿面前伸张正义的林夏己经不见了。
现在,只有一个柔弱、无助的林夏,纤细的身子蹲在项炎冰面前,低着头,满脸的内疚与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