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和傅毅结婚那天,所有人都到场了。
一群人轮番上阵向两人敬酒,傅毅护着唐欢不让喝,而他自己,反倒是被灌了不少酒。
可就算被灌了再多的酒,他紧握着唐欢的手,却片刻都么有松开。
一边喝,还边回头看她,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唐欢失笑,打趣地问,“傅先生抓的那么紧,难道还担心我跑了不成?”
“怕。”
“放心吧。”
唐欢笑眯眯地看着她,“除非陈遇来抢婚,否则我不会跑的。”
傅毅呵呵一笑,转身继续跟一帮人喝酒,酒过三巡,就算他酒量再大,也有了醉意。
他端起酒杯,对着角落处正被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缠着的男人笑。
“就算他有心,只怕也是无力了。”
唐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底的笑意更浓。
角落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良有一个多月的陈遇。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一个月前放浪不羁的模样。
一次会所醉酒,让他把刚从特种部队转业的女警给睡了,这一睡把人女警睡舒爽了,天天缠着他约。
好好一个龙精虎猛的汉子,被睡的不得不修身养性。
“陈遇,你就在让我睡一次,就睡一次。”
“魏小姐,请你自重。”
此话一出,周围宾客喷了,唐欢也喷了。
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用在现在的陈遇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直到将宾客们送走,让儿子乖乖上了床,唐欢才把傅毅拾掇着去洗澡。
傅毅今天喝的有些多,整个人都有点迷糊。
唐欢三下五除二地将他脱光,看见他醉意朦胧的双眼,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
她把傅毅安顿在浴缸里,一边帮他洗头,一边问他。
“傅深,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到底爱我什么?”
他想了想,磕磕拌拌地说,“温柔,善良,风趣,幽默,独立,有气质,有品位。”
“还有呢?”
“身材好。”
唐欢心里美的不行,亲了他一口,卖力地帮他洗澡,洗到一半又觉得有些不对,用莲蓬头捅了捅他。
“傅毅,我怎么感觉你这说的根本就不是我。”
“是你,我的老婆。”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
“第一眼见你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说?”
“爱在心口难开。”
他咧开嘴,笑的跟傻子似的,唐欢无奈,又问他。
“……那为什么是我?那时候你身边应该有很多女人随你选,为什么你就看中我了呢?”
“那你说为什么不是你?”
“我爱吃醋,小心眼,没什么气度。”
“我也是。”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地方值得你爱的。”
“我也是。”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也没明白。”
他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又轻,又暖,就像一道热流,注入她的心里。
“你只要明白,这辈子,我们永远,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会幸福下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