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宇文熙离也不是个傻子,他很明显的感觉到苏慕染还是没有对他敞开心扉,若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感觉。
可宇文熙离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更何况他不是个普通人,而是宇文王朝的皇上,高居千万人之上,能如此对待一个女人已然是个例外了。
见苏慕染完好的躺在榻上后,宇文熙离便问道:“染染,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这几天你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好生休养着,朕得空儿就来看你。”
嘴角轻轻的上扬,苏慕染道:“臣妾谢过皇上的恩宠。”
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宇文熙离见此状也只好先行离开了:“你好生休养,如有人前来叨扰,不见也罢,朕先走了。”
这跟苏慕染刚来这里之时见到的皇上已然不是一人,但她每每回想到曾几何时,宇文熙离因为些许小事将她打入冷宫,心中仍有些放不下。
一夫多妻制在苏慕染的心里看来也仍是如此不可接受,可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只能够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劝诫自己,毕竟不接受也没有什么办法。
待宇文熙离离开后,独自躺着的苏慕染不知何时就睡着了,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苏慕染再次的感觉自己身体不能够动了,可意识还是极其的清醒,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好在这次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倒也没有让其他的人发现她那异常症状,苏慕染醒来时仍是全身大汗,不过脸色看起来倒是红润了许多。
回到养心殿的宇文熙离倒也没有闲着,今日便是那吐蕃大臣前来进贡的日子,年年他们弄来的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物品,合了皇上的胃口,因此今年宇文熙离也是满怀期待的。
偌大的皇宫当中,该见到的宇文熙离都见到过了,倒也没有什么稀奇,自然就对外面进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这也是人之常情。
正襟危坐,宇文熙离正在批阅着奏折,只见那高程从外面缓缓走进来,道:“皇上,静嫔娘娘求见。”
想来也是许久未见这位静嫔,不知她今日前来是所谓何时,宇文熙离本以为吐蕃使者应该已经要到了,却未曾想到会是静嫔,索性来了也不能将她赶走,就搭理道:“叫她进来。”
刚一进门,静嫔脸上就挂着笑容道:“臣妾参见皇上。”
手里还端着一碗桂圆莲子羹,不过还没有等到静嫔继续开口阿谀奉承,宇文熙离就说道:“过来磨墨。”
许久没有跟皇上走的那么近了,若不是今日主动过来,静嫔也找不到如此好的机会跟宇文熙离这样单独相处,静嫔只想着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一边磨墨,静嫔一边问道:“不知苏嫔姐姐怎么样了,听闻皇上下令不许臣妾们前去探望,做妹妹的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宇文熙离对待苏慕染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而静嫔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想要借此机会接近宇文熙离,或许还能跟皇上多说两句话,不然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可宇文熙离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深知后宫纷扰,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也受其害,所以他装作毫不在意的答道:“生病乃人之常情,等她痊愈,你再前去探望也不迟,你有这心就好。”
在静嫔问出这话的时候,哪里敢想宇文熙离竟然会是这番反应,她心里倒是窃喜,想必这马屁一定是拍对了,她上扬的嘴角就已经出卖了她。
就在此时,高程再一次进来,慢悠悠道:“皇上,吐蕃使者已经到达偏殿。”
不时地,高程还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磨墨的静嫔,他心想这女人一定是想要趁着苏嫔身体有恙,借此机会接近皇上。
听到高程的话,宇文熙离便放下了手中的墨笔,而那静嫔也是有眼色的很,她立刻就接过宇文熙离手中的笔,顺势放在应该放的地方,手法倒是娴熟的很。
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已经排练过一样,谁知静嫔等这一天又等了多久呢。
不过静嫔这个动作倒是吸引到了宇文熙离,或许他应该多给静嫔一些关注,于是便转身看向静嫔,眼神里满是深邃之意,道:“静嫔,你随我一同去见那吐蕃大臣。”
这对于静嫔来说是何等的荣幸,她甚至激动的脸都红了起来,连声应道:“臣妾遵命。”
静嫔根本无法像苏慕染那样即便是心潮澎湃,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这也是在宇文熙离心里苏慕染跟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总是那般吸引人却又摆出一副清风自若的姿态。
可谁知这并不是个好差事,那吐蕃大臣的身后还站着一位用面纱遮住脸的姑娘,即使是只露出一双眼睛,都可以看出这是个绝世美人,绝无半点虚夸。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静嫔的眼神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同样,对于宇文熙离来说自然也是同样的,只是他想的跟静嫔不同。
此时宇文熙离的心里满是怀疑,他不知道吐蕃大臣这是何用意,或许又是跟草原部落同样的和亲手段,只有两家联姻,才能保持长久友谊不变倒是真的。
刚一见到宇文熙离,那大臣便跪下-身来,身后的女人也跟着一起跪下来,同道:“参加皇上,臣远自吐蕃,名松赞布,这位是文莲公主。”
这位文莲公主远近闻名,宇文熙离也早有耳闻,只是这第一次见面着实感觉到文莲公主的与众不同,芊芊身影配上若隐若现的美貌,跟自己后宫里那些粉黛确实不同。
见皇上的目光完全被那文莲公主给吸引去了,静嫔只感觉到深深的愤恨,她现在别无他求,仅希望文莲公主不会留在宇文王朝便好。
紧接着宇文熙离便用手一挥:“起身吧。”
大臣往后退了一步,而那文莲公主也朝旁边站了站,接着就看到许多人抬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