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宇文熙离的话,文莲公主便乖巧的点了点头:“是,皇上。”
语罢,宇文熙离便命令高程带着一帮奴才前去把池子里面的莲灯全都给打捞上来,此时文莲公主便作揖道:“那臣现行告退,就不打扰皇上了。”
刚一转身,宇文熙离便拉住了文莲公主的衣袖,道:“等一下,朕还有写事情想要问你。”
紧接着文莲公主便转身问道:“不知皇上所谓何事,若是文莲知道的,一定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接过文莲公主手中的那盏莲灯,宇文熙离的心里非常的复杂,情感交错在心头,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文莲公主设计好的,还是这就是一个单纯的巧合而已。
已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宇文熙离便问道:“文莲,是谁教你这样叠莲灯的?朕记得正常的莲灯不是这样叠的。”
既然鱼儿都已经上钩了,文莲公主也只能够按照计划走了,便回答道:“这是我的母亲生前教我叠的,所以每年她的冥诞,我都会给她叠很多莲灯,这是她最喜欢的莲灯,皇上,这,有问题吗?”
好像跟自己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宇文熙离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也罢,便说道:“没什么,好奇罢了。”
表面上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但实则宇文熙离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况且又在这个朝野动荡的时候。
索性放下了文莲公主的莲花,刚一转身,那公主便道:“皇上,臣,臣有一时相求。”
本就以为这并不是个巧合,可经文莲公主这么一问,宇文熙离便停下了脚步,看向文莲公主的时候,眼神中的深邃是前所未有的。
虽说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可见到宇文熙离之后,底气仿佛都少了一半,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皇上,臣,臣想要留在宫里,臣斗胆跟皇上提出这样无礼的请求。”
仿佛后面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要说,但宇文熙离并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便直接回答道:“朕允了,还有何事?”
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答应的那么干脆,这让文莲公主本来准备好的理由都派不上用场了,于是便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出自宇文熙离这边的考虑,他更加希望文莲公主可以留下来,若是能够跟吐蕃边界交好,或许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到苏太后那边的打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很明显,这宇文王朝里的人心并不是完全朝向宇文熙离的,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被推翻,宇文熙离为此也担忧了许久没有找到对策,若是此时能够让吐蕃和草原部落的人全都站在这边,对于稳定朝纲一定是一件好事。
各取所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文莲公主自己想了想便跟宇文熙离说道:“皇上,听说再过几日就是您要办宴会的时候了,臣会跳舞,不知可有荣幸为皇上还有各位娘娘献舞一支?”
本来宇文熙离还在思考要用何种理由才能够把那文莲公主给理所应当的留下来,想来想去也没有好的对策,不过文莲公主主动要求的一支舞倒是给了他一个法子。
丝毫不当作一回事的点了点头,道:“允了。”
大袖一甩,宇文熙离朝着降轿的地方走去,坐好之后便听到旁边的高程高声一喊:“起轿。”
那气魄可谓是文莲公主见所未见的,她自幼就生活在吐蕃,从未离开过她的父君半步,这第一次离家当然也是带有任务的,只不过当看到宇文熙离那英姿飒爽的姿态后,倒也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文莲公主的脑海里回想着今天宇文熙离的一字一句,一颦一笑,明明是个英勇无比的王者,偏偏在文莲公主的眼里看成了一个娇娘子一般。
若不是一见钟情,却没有其他解释还合理了。
一个人坐着发呆,被刚好进来的松赞布给发现了,叫了一声“公主”仍然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松赞布不知是怎么回事,又用了稍大的声音叫了一声,文莲公主恍惚间缓过神来。
就在刚才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男人早就不在面前了,松赞布异常好奇的看向了文莲公主,便问道:“不知公主刚才是在想什么好事儿?臣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到公主嘴角都是上扬的。”
房间里就只有松赞布和文莲公主二人,倒也没有太多的礼节要讲,文莲公主便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窃听后才走回来,一脸笑意:“叔父,我已经得到皇上的许可了,他说我可以留在这里。”
可从那松赞布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看出来任何高兴的样子,他满脸愁容,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儿,沉默了许久便说道:“莲儿,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这个使臣跟你一起来这宇文王朝吗?”
突然间的发问,文莲公主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回答,便摇了摇头。
从小到大,松赞布就尤为的疼爱文莲公主,明明是那几个王子更加受宠才是,可在松赞布的眼里,文莲公主却是个特殊的存在。
言语在嘴里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莲儿,虽然你父君非让你前来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太危险了,你跟我回去,就说是我让你任务失败了,必须要想其他的法子。”
从一开始来这里之前的至死跟随,却变成了现在非要全自己回去,文莲公主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夫君下达的命令,另一边是为自己着想的叔父。
着急的心上好像爬了许多只蚂蚁一般,文莲公主的眉毛皱了起来,什么话都不说盯着桌子,就连桌子都快要被她给盯出来一个洞了。
若是真的叔父与侄女之间的关系,其实松赞布倒也不会那么关注文莲公主了,这背后一定是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认为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