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吵闹声引来了不少的人,就连宇文熙离都被惊扰到了。
听见吵闹声后,宇文熙离便看向了高程:“高程,你去看看外面又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如此吵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宇文熙离的心里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如今外面却又吵吵闹闹的惹人心烦。
高程顺着声音便到了一处离明光宫并不远的地方,所以宇文熙离才会听的那么清楚。
靠近围观的宫女太监,高程便一脸不耐烦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你们大晚上的都围在这里看什么呢?惊扰了圣驾可是大罪。”
刚一看到高程前来,围在一起的宫女太监瞬间就散开来,纷纷低下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高程,倒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宫女,上前去说道:“高公公,这不是明光宫的德妃娘娘的贴身婢女玉儿吗?”
高程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旁人他不敢确定,但是翠儿是他常见到的,便点了点头:“确实是翠儿,来人,快给人带下去,这要是皇上看到的,可不得大怒,都赶紧散了吧。”
就在众人都要离开之际,高程突然说道:“等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在场的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有人嘴没有把住风,到时候不要怪我无情了。”
那些个宫女太监纷纷的点头答应之后离开,一个人也不敢反驳。
回到宇文熙离的身边后,高程便不以为然的禀报:“皇上,德妃娘娘的贴身婢女,死在了明光宫附近,死因不明,此事是否要告知德妃娘娘呢?”
仅是一个宫女罢了,宇文熙离便摇了摇头:“等朕去跟她说吧,这件事情就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了,近来德妃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朕不想再对不起她。”
见宇文熙离当时的表情,高程也不知要如何说才好,只是默默的退下了。
突然,一个太医从里面走出来,见到皇上连忙就跪下来道:“皇上,本来王爷他,他的伤并没有大碍,但是,但是。”
听太医说的这意思,宇文熙离便感到了不安,一手抓住太医衣衫,问道:“怎么了?他怎么了,快跟朕说清楚。”
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臣尽力了,王爷他已经暴毙而亡。”
刚一听到这个消息,宇文熙离吓得脸都白了,那是他唯一一个亲人,却未曾想到竟还是离他而去,宇他直接冲进了屋里,看到的场景也正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伤心至极,宇文熙离问道:“为什么没把王爷给救回来?为什么?方才带他进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跟朕说的,到底怎么回事?说不清楚的,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宇文熙离的话太有分量,把太医院的那几个太医都吓的脸都变了颜色,方才出去禀报的那个太医连忙就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这王爷他自己一心求死,臣等也没有办法啊。”
这话倒是引起了宇文熙离的好奇心,便问道:“此话怎讲?”
经过宇文熙离这么一问,只见那太监都跪地一声不吭,宇文熙离瞬间暴跳如雷:“高程,把太医院的人全都给朕关起来,逐一审问,若是有任何人说的不一样,格杀勿论。”
气急败坏的宇文熙离下了如此残忍的一道旨意,无人敢前来反对,就连一向敢在宇文熙离的面前说两句的高程如今也是一言不发。
吩咐完了以后,高程便示意让身边的人全都离开,只有他一人陪在宇文熙离的身边。
而宇文熙离则是缓缓的靠近宇文轩逸,瘫坐在地上,他一届皇帝,竟有这般姿态,高程看了都觉得心疼,便看的更紧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自言自语,宇文熙离问道:“为什么?朕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如今这皇宫里连一个朕的亲人都没有了你可知晓?即便有再多的人告诉朕,你有谋逆之心,但是朕还是没有对你做什么,而这让朕有多为难,你可知道?”
撕心裂肺的宇文熙离不知现在要如何是好,听闻消息的苏慕染此时也赶到了宇文熙离的身边来,蹲在地上,想要扶起宇文熙离却被他一把甩开。
苏慕染突然之间愤怒了起来:“皇上,他是要背叛你的人,你在这里伤心,可是你可知道他在你背后会怎样做?臣妾明光宫的那二十几条冤魂也不能白死啊!”
事到如今,在苏慕染的心里仍然如此的坚信宇文轩逸的忤逆之心,所以才会如此的激动。
宇文熙离没有回话,突然之间,风儿吹过的时候,从宇文轩逸的身上掉下来一张纸,宇文熙离刚一看到便从地上把纸给拾了起来。
上面竟然是宇文轩逸最后的一番话:“皇兄,臣弟从未对不起你,但是总有人想要利用你我二人的关系从中挑拨,不管你有没有信,臣弟都愿意以死来证明,臣弟从未有过忤逆之心,上天明鉴。最后还有一事,这件事与德妃娘娘丝毫没有关系。”
仅仅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好像是是刀子一样戳在宇文熙离的心上,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闹剧罢了。
看到宇文熙离的表情,苏慕染凑到他的面前看了看那封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的一字一句,也好像是一个巨石砸在苏慕染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鼓足了勇气,苏慕染问道:“难道王爷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我那明光宫的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呢?臣妾是真的想不明白。”
其实这一点宇文熙离也想不明白,若是没有宇文轩逸的授意,根本就不会有人敢这么做,于是他便摇了摇头:“朕也不知,不过朕可以跟你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与轩逸没有一点关系,他是跟朕一同长大,朕信他。”
可若是宇文熙离早点说出这几句话,宇文轩逸也就不会失望至极,以至于只能用死来安证明自己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