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扶桡是真的把南宁当成小孩儿了,才出门,就兴冲冲的买了糖葫芦递给南宁。
等南宁接过去,才意识到南宁带着面纱,吃起来并不方便,便又给景扶桡接了回去。
一个人大男人,手里拿着糖葫芦走在街上,确实是显眼了些。
景扶桡长的又清俊,一副初涉世事的贵公子模样,惹得街上的小姑娘捂着嘴娇笑。
“阿宁,我脸上有什么吗?”景扶桡被街上的人上看的奇怪,转过头问南宁。
南宁桃花眼中带着笑,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她一会儿看看小摊上的小玩意儿,一会儿走进铺子看看布匹成衣,恍惚间尽然有一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景扶桡见南宁兴致高,也心满意足的含笑跟着她。
两人一直逛到了午时,才去了景扶桡说的酒楼。
在厢房中落座后,南宁才摘了面纱,景扶桡忙不迭将糖葫芦递了上去。
这酒楼确实名不虚传,南宁自出了宫,便很少吃到这样的菜色了。可惜她心中始终压着事,吃的不多。
一顿午膳用了一个时辰有余,南宁这边才放下竹筷,那边小二就弯着腰进来了。
“公子,小姐,是这样的,隔壁厢房的老爷有请。”小二心知这不和规矩,一脸的赔笑。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的小腿打着颤。
来这酒楼的人都非富即贵,店小二定然有几番见识。能将他吓成这样,怕是对方并非常人。
南宁和景扶桡交换了一个眼神,景扶桡随即扶住了南宁:“帮我转告隔壁的老爷一声,拙荆身子不适,就不作陪了。若是有要事,还请写了帖子送到景肆司府上,告知姓名,扶桡好亲自前去。”
说着,扶着南宁站了起来。
“景肆司真是好大的架子,本王请你共饮,竟然还要下帖子吗?”
话音落下,景扶桡眼疾手快的为南宁带好面纱,一转身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景肆司。
“秦王,扶桡无礼,不知是秦王相请,还请秦王赎罪。”景扶桡不卑不吭的站着,眼中一片磊落。
只在看向南宁的时候,面上才会有一丝担忧,这样的景扶桡就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这位是景夫人?”南宁那双眼睛还是太过勾人,引的秦王一双眼睛在她脸上流连忘返。
景扶桡搂住南宁,笑着应声说是,又说拙荆没见过王公贵族,惊吓之下失了礼数,还望秦王赎罪。
秦王假模假样的客气了一番,终于沉下脸切入了正题。
这是来找景扶桡帮忙的。
萧乾岑在位时间短,幼时又不得势。前段日子朝中的风波让他迅速的成长起来,朝中半数人都被换成了没什么根基却空有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尤其是他亲自请进宫的景扶桡,真才实学,便更是重之又重。
秦王的岳丈告老还乡,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这会儿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明来意,只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景扶桡皇帝的心思,以此试探景扶桡可有被拉拢的可能。
南宁在一旁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心道秦王这是走投无路了。
这时,厢房的门又被打开了。
“三哥真是好兴致。”一个南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这可真是热闹了,并非天命的皇帝、图谋夺位的王爷、诈死隐匿的圣女,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