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似乎没有感觉到大厅里气氛的暗流汹涌,所有人注视她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这场晚宴的焦点。
她矫揉造作地走到陆昭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初一哥哥,你上次说马上回来,可你都好久没来见我……”
“阮梦!”一个女人疯狂地抓住她,“阿昭,你看,阮梦来了!那碗藏红花是她让我端给阮甜喝的,三婶是冤枉的啊!”
阮梦的神色立马变得惊慌起来。
“初一哥哥,我不认识她,她说的藏红花是什么呀……”
她装出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阮甜则一脸讽刺地看着她:“哼,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阮梦的心里更加慌乱了,她没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求助地看向陆昭,可有些警惕的陆昭,一眼就看出她的惊慌。
阮梦居然也有事在瞒着他!
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陆昭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怀疑。
阮梦看到了陆昭那个眼神,还想说些什么挽回他,可寿宴却在此时开始了。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陆昭和阮甜一起坐到了主桌上,而自己,却不得不被陆家三婶那个疯女人缠着,不能脱身。
“阮梦,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三婶拼命拽着她不让她离开,“你快和阿昭说清楚,事情就是你干的,和我没关系!”
阮梦眼珠一转:“你先松开,再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去承认这件事。”
被陆昭的威胁吓得恍惚的三婶连忙点头答应,阮梦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阮甜啊阮甜,你可别得意!
我要让所有在场的陆家人,都知道你已经不能生育了!
你看陆昭还敢不敢要你!
寿宴开始到一半的时候,原本嗡鸣的讨论声,骤然开始喧哗起来。
陆明伟满脸不悦地看着那片区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些旁支是怎么回事!”
陆扬机灵地凑到他身边:“爸,我去那边看看,您可别气伤了身。”
不一会儿陆扬回来了,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在说嫂子流产后已经不能再生了。这些旁支,就爱看嫡支的笑话!”
陆明伟的脸色顿时黑了。
阮甜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
“阮甜,”陆明伟威严地盯着她,“你解释一下。”
陆昭是陆家内定的继承人,如果他没有了后代,那嫡支偌大的产业岂不是为旁支做了嫁衣!
阮甜坐如针毡。
她没有流产!她要怎么解释!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陆明伟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焦灼。
加上他早就调查出的一些事情,他已经基本确定了阮甜嘴里的答案。
阮甜她确实,不能生育了!
“如果是真事的话,”陆明伟淡淡道,“你就和阿昭离婚吧,阿昭作为继承人,不能无后。”
就算阮甜的外家权势大,陆家也不能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阮甜感到万分屈辱,眼泪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是想和陆昭离婚,但绝不想因为这种方式!
她阮甜,从来没有对不起陆家;而陆家人,却一次又一次对不起她!
突然,陆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