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变化,完全超出大家的预想。不过,对于陈太平来说,他需要的正是这个。
陈太平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自己要比那个警察厉害得多。所以,当他靠近那个恐怖主义者的时候,就怕自己一不留神,被那个小子给抓住了。
还好,现在一切都按照陈太平预想的去做。就在这电闪之间,陈太平蹭一下越过了其中一个旅客,他的手,一下子就勾住了那个戴面具男子的手。
车厢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啊啊”的叫声。陈太平来不及想那么多,他一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地对付着那个带面具的家伙。
陈太平的动作十分地敏捷。手腕,到手肘,再到那个人的腘窝,几个地方的攻击,陈太平一气呵成。那个家伙,肯定是从来不曾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里啊,自己手中的那把枪,就已经到被陈太平踢得远远的了。
一直在静观其变的其他的警察,赶紧开始疏散旅客。陈太平就是此刻,也没有忘记那个偷了他皮箱的人。
他对着日丹大声喊道:“快,看住那个家伙。”
被劫持的警察,这个时候,哦不,他早就反应过来了。也配合着陈太平一起对付那个男子。
等其他的警察都上来包围住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时,陈太平开始放开了他,对着那个偷了他的皮箱的家伙,拼命地追去。
那个家伙太狡猾了。居然随着人群一起往别的车厢去了。日丹虽然跟着去,估计也没法追上他,惯偷对别人的跟踪,肯定敏感得要死。
还好,陈太平本来以为很难才可以追上的小偷,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他,看见他的时候,他那双肮脏的大手,正在一个少女的身上摸来摸去呢。
哦,不对,说得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他的大手正摸在一个少女的裤兜里。那个少女肯定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对他的大掌,完全没有注意到。
陈太平路见不平一声吼,对着那个小偷大声喊了一声,接着,他就一把捏住了那小偷的手。
小偷看来也不是孬种,陈太平刚刚抓住他,他就一脚往陈太平的裤裆处踢去。
幸好陈太平早有准备,在小偷的脚离他还有一尺远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把小偷的骨头都捏碎了。
“哼,你敢对我这样?”陈太平说了句。接着,他就对着小偷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偷的手就从肩膀那儿脱臼了。
日丹看得目瞪口呆的。既高兴又带着一丝儿担心。这个陈医生,他怎么就这么容易伤人呢?
被扭断了手的小偷,再也无法叫嚣了。他只能乖乖地连声求饶。
“先生,你行行好,我这……我这实在是太穷了,这才迫不得已……”
那小偷可能是看见陈太平是外国人,居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陈太平对小偷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他怎么可能相信这小偷的话?
他把小偷带到一边多人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定定地看着他。
“别看,别看,好,我自首,自首。这些全都是我偷来的。”说话间,小偷用另一只受伤的手,从自己的肚子里,裤兜里,还有他的鞋底,拿出了很多刚才他偷的东西。
大家看着自己的宝贝从这个小偷身上搜出来,都气愤地冲上来要给他一顿海揍。
幸好旁边有日丹,日丹赶紧对大伙儿喊道:“你们别打,这个家伙,对了,你叫尼科诺夫是不是?说,你是不是偷了一个大皮箱,一个从中国来的商人的皮箱?”
“我……你怎么知道?”尼科诺夫睁大眼睛,惊奇地问。
陈太平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揶揄说:“你别装了,什么怎么知道?你忘记我了吗?这才没几天。”
那小偷当然没有忘记陈太平。要是陈太平是当地人的话,忘记了理所当然。本来陈太平长得跟当地人相差得这么大,尼科诺夫怎么可能忘记呢?
“好好好,我没忘记你。可是,可是那个皮箱,我早就……早就卖给别人了。”
小偷说着话,眼睛斜睨着陈太平。
陈太平的医生资格证可不是白拿的。他知道,一个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肢体语言。
从这个小偷的眼光里,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偷的话,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
“看来,你另一只手也像断了是不是?”陈太平说着话,就再次走到小偷身边,然后,对着日丹喊了句:“你说这个小偷叫什么名字来着?”
“尼科诺夫。”日丹赶紧告诉陈太平说。
陈太平就趁着这个叫尼科诺夫的小偷说话的时候,咔嚓一声,再次把他另一只手也给弄脱臼了。
小偷的两个手,现在就硬生生地吊着,看起来十分地滑稽。
周遭的人,吓得都不敢说话。肯定是对陈太平这种奇怪的伤人手段感到十分惊奇。
日丹更是禁不住好奇特意问陈太平说:“陈……太平,你这个……你这样会被他告你的。”
“告我什么?”
“故意伤害啊。虽然他是小偷,我们也知道他是小偷,可这个……这个得警察判罪。我们可不能……不能随便伤害别人。”
日丹年龄还小,她即便被别人偷了东西,哦,不,不是她被偷了东西,而是她的好朋友被偷了东西,同样对这个人带着一丝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