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看看叶梦,最后点了点头。先不说是不是着急着要给柳轻舞治病,最让陈太平担心的是,叶梦在这样条件的浴室,不一定能够洗一个舒服的澡呢。
还是到外面的酒店去,让叶梦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好了。县城的条件,要比这里好多了。
正在磨蹭间,大家忽然听到了一声叫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阿水的哥哥已经醒来站在地上了。
他扶着墙壁,看着陈太平和叶梦,奇怪地问道:“你们是谁?”
病人的老婆看见老公醒了过来,还能下地了,高兴得连忙迎了上去,关切的问着说:“老公,你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那个男人好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病就是面前的两个陌生人治好的。感激得连连说道:“一定是你们给我治好病的吧,谢谢你们,谢谢。”
陈太平很简短地说了句:“不客气。你醒了就好了。我现在急着要去给另一个病人医治,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
“好,你说。”
男人之间的对话就好在这里。说什么都很简短。还能把对方的意思摸得比较透。
“就是你这病的来历。难道仅仅是吃了那朵蘑菇吗?”
那个男人长叹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不安起来。示意阿水给他端来了一把椅子,声音低沉地回答说:“你要慢慢听我说,这件事,真的极其蹊跷。十分钟,十分钟我应该能够说完了。”
这是一个极为敏感的男人。不用看别的,就是看这个男人此刻的回答,陈太平就能够感觉到。
因为陈太平在听到这个男人说十分钟的时候,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小的肢体语言,他居然也看出来了。
叶梦其实也很好奇,连忙也主动地搬了一把椅子给陈太平,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阿水和嫂子,早就开始去厨房给自己的亲人弄吃的了。病人开始坐下来,给陈太平和叶梦述说自己见到的一切。
“那天我去……算了,我就从我怎么发病开始说吧。我那天吃了点那些蘑菇,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可更重要的是,我吃完之后,还想再弄一点吃,于是,我碰到了一块冰一样的东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陈太平和叶梦都不由自主地互相看了一眼。那块冰块,刚才陈太平也体会都到。
真可怕。
陈太平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要是没有元力护体的话,肯定也像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瘫在床上了。
估计也没有几个医生,能够像他一样,用这么多的时间,从这么远的地方,来到这些山旮旯里,为他这种人进行治疗了。
后怕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浮泛起来。叶梦更是惊慌得捂住了嘴巴。
“那后来你们是从哪里知道陈医生的电话号码的?”
“这个说来也真是凑巧。”说话的是阿水。他刚好端着一碗开水进来,看着陈太平说道:“当时我们族人举行了一次比较大型的祭拜仪式,有个人和我一起聊天,我看他穿得不错,就絮絮叨叨的跟他聊了关于哥哥病情的事情,于是,他就把你的电话告诉了我。”
陈太平点了点头。他开始给那个患者再来一次切脉。这一次,无论是手脉还是脚脉,都已经没有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们再有什么事情的话,再给我打电话吧,现象,或许我要利用那块石头,给另外一个人治病呢。”
陈太平说完,就问阿水说:“你把那块小石头给我吧。”
阿水把那块小石头拿了过来,特意打开包着那块石头的树叶,给陈太平看。
陈太平看了一眼,发觉和自己原来看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两样,也就很小心地再找了块树叶,还加上了一个从地上捡起来的小纸箱,放了进去。
出门的时候,女主人捧来了一个大纸箱,里面全都是他们当地的山货。
有松鼠干,鸡肉干,还有一些冬虫夏草之类的珍贵药材。
“也没什么可以给你们的,我就给你们带点这些回去吧。还有,这是你们……你们千里迢迢赶来,我勉强凑出来的车油费,你们拿着吧。”
陈太平把那箱东西接了过来,女主人递来的那点钱,就重新推了回去。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是为那点钱而来的。主要是想积累一下经验。你们这点钱,就拿到医院去给孩子治病吧。”
说完,陈太平也不再啰嗦,直接招呼上了叶梦,就赶紧往回赶了。
这边陈太平在忙碌,而那边的柳轻舞,却是痛苦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现在的她,喉咙里好像被火烧了一样,疼痛难忍。说不出话还可以用文字进行交流,难受的是,喉咙那么疼,嗯,不仅仅是疼,还特别的痒,可能怎么办呢?又挠不到。
她是和小薇还有秘书小王一起出发的。本来想叫上刘正奇一起的,可想到这个男人那天说的话,柳轻舞就不再愿意叫他了。
可这个男人,偏偏消息又十分的灵通。哼,说不上灵通吧。应该就是小薇或者是小王给他的消息,才刚刚出城,来到高速路口,柳轻舞就看见他在路边不断地招手。
小王特别眼尖,赶紧对着柳轻舞请示说:“老板,我们是不是……你看,高速路,我们几个女人,都很少开,有个男人,一定更快。”
柳轻舞想问小王是不是她告诉刘正奇的,无奈嘴巴说不出话。打字呢?好像又拖延时间,只能默不作声。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小王本来就是十分机灵的人。她赶紧停了车,招呼陈太平上到驾驶座上。
陈太平今天果然是有备而来。往常穿得一身干净利落像是正装的他,今天却穿得特别的休闲。
一上车,刘正奇就用一双关切的眼睛看了柳轻舞一样,然后,很正经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薇知道柳轻舞说不了话,连忙帮着补充说:“轻舞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难受得要命。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哼,我就说了,那个叫陈太平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女人,偏偏就喜欢那种人。活……”
“该”字还没说出口,柳轻舞就在刘正奇的头上用力的打了一下,这让刘正奇再也不敢哼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