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认命一般的一咬牙一忍心狠狠地扯掉了床上粉红色的床幔,这种粉色真的是很可爱啊!冬梅握着手上的粉红色默默叹息。
再说元柯出了门之后,溜达着便到了乌越所说的佛堂的位置,这里面不是供奉着乌家的列祖列宗吗?
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儿背叛了祖宗,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睡在下面。元柯慢慢的接近。“滚,都给我滚,我不要吃,我什么都不吃,乌情儿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吃,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元柯隔着厚厚的一扇门都听得到乌菲儿对她的怨恨!看来乌菲儿对于这个姐姐是真的不喜欢啊!
“菲儿,你怎么不懂事呢!你这次是上了乌情儿的当了,她当着你的面说这些就是为了激怒你,我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一个都没有记住啊!她分明就是故意好让你爹爹惩罚你!你真是不动脑子!”
元柯眼睛猛然睁大,随即勾起嘴角,呵呵,看来周姨娘还是很聪明的,只可惜了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如果短短两天内她能够拯救乌菲儿,那么她还需要费些时间的。元柯装作自己丝毫不知道的样子,踏着轻松的步子离开了。
“老爷,情妃娘娘在书房外面!”乌越还在看着手里的东西,听到管家说得时候瞬间把手里的东西压到了奏折的下面,这才咳嗽两声。
“还不让娘娘进来!”乌越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不知道情儿过来做什么。“情儿拜见爹爹!”元柯倒是很守规矩,起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你既然是皇上的妃子,自然不用给爹爹行礼,这样吧,之后只有我们家里人的时候便不要再行礼了。”
乌越站起身来,拉着元柯往一旁走过去,元柯随意的扫了一眼,书桌上倒是只看见了奏折,只是奇怪的是这奏折却没有翻开,元柯了然的转身,看来乌越并没有再看奏折。“爹爹是在看奏折吗?
情儿本来想要与爹爹商量商量妹妹的事情,去了娘亲那里没有看到,这才过来了。”元柯解释了一番,乌越点点头。
“是啊,这些日子有不少人往丞相府里送了不少的奏折,皇上也是批准了的,既然皇上这般相信老臣,臣自然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乌越说的煞有其事,只是元柯却也只是敷衍的点点头,乌越狼子野心,她还真是不相信他有这般好的心思。
“嗯,爹爹辛苦了。”元柯随即弯腰坐在了椅子上,就在乌越的左边,弯腰一瞬间从元柯脖子上掉下来了一块儿玉佩,乌越猛的眼睛缩紧,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元柯的玉佩。
元柯暗叫不好,乌越这个老狐狸怕是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去。这块儿玉佩她一直都戴在身上,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深仇大恨。元柯随即伸手拿回来玉佩,又重新毫不避讳的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爹爹怎的如此惊讶,一块儿玉佩罢了。”元柯很是镇定的坐在了一旁,实则内心很是不能平静,乌越这般敏感的人,怕是她没有一套说辞他是不会相信了。“情儿,这块儿玉佩倒是别致。”
乌越仔细观察着眼前女儿的脸色,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之前孔尚书的女儿来找情儿的事情,说是脖子上就挂着这块儿玉佩,那时他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自己的女儿这些天的变化,一个重重的问号在乌越脑海里挥之不去。
“别致吗?”元柯稍稍犹豫,随即突然把玉佩又重新拿起来,一用力,拴着玉佩的丝线突然断开了,元柯咬咬牙,脖子上肯定会红肿起来的。
只是眼下也没有办法了。“爹爹或许不知道这块儿玉佩的来历!只是女儿却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元柯很是随性的拿起来刚刚的玉佩,眼睛里也闪现出一抹狠毒。“喔?这玉佩可是有什么来历吗?倒是很别致,爹爹倒是记得情儿不喜欢这样的玉佩,没想到情儿现在却喜欢了。”乌越在元柯面前惺惺作态,只是元柯却也没有揭穿。
只是依旧拿着玉佩在五月面前晃来晃去。“还是爹爹了解情儿,情儿不但不喜欢这样的玉佩,反而很讨厌呢,只是这块儿玉佩对于女儿来说却是很重要,很有纪念意义呢!爹爹可能不知道,这块儿玉佩原来的主人并不是我,而是……”
元柯说着话突然停下来,目光转向了乌越。“是谁?”乌越马上问着。“是当初的丞相现在的大将军元烨的女儿,也就是死了的那个女儿元柯的。这块儿玉佩是当初我亲自在她脖子里摘下来的。”
元柯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周围的气场却开始变得强势了。“啊!是吗?只是这玉佩怎的到了你手里了,而且当初可是说那个丫头已经失踪了,怎的情儿知道她死了呢!”乌越眼眸深邃,看来这个女儿瞒着她做了不少事情啊!
他还是小看了她。“爹爹怎的会相信这样的话呢!她早就死了!爹爹还记得孔林吗?呵呵。”元柯突然冷笑,捏着手里的玉佩。
“我记得你似乎很喜欢那个男人,只是他配不上你!”乌越很是严肃的说着,这一段儿她还是知道的,当初在那个孔林身上情儿下了不少的功夫,能让情儿下了决心去接近元柯的也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如果不是看着他还有点作用,乌越当初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凡是挡了他路的人,都必须要死。
“是啊,爹爹,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女儿当时确实没有想太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元家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女儿便绑走了那个女人,后来又从她脖子上扯下来这块儿玉佩!以为孔林会喜欢,现在想来,女儿当初还是太过单纯。”元柯说到这里,顺势把玉佩塞到了身上的锦囊里。
当然这个故事只不过是她自己随便说的,她知道,乌越定然会相信的,因为她当日离开这里就是因为这块儿玉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所以纵然她现在这么做,反正真正的元柯和乌情儿都已经消失了,还不是随意她怎么说吗?乌越如果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再去追究当年的事情了。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当初那丫头离开的离奇,爹爹找遍了整个大梁都没有见到,原来是你。”乌越很是不可思议的说着。当初为了以绝后患他确实找了很多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原来那丫头早就已经死了。
“也难怪爹爹找不到,女儿当初扯下了玉佩之后,便不她扔在了一件破庙里,后来听说去了几个乞丐,之后的事情也不知道。”元柯无奈的撇撇嘴。“你没有杀了她吗?万一她没有死坏了我们的事怎么办!”
乌越听到这里才有了一丝丝的反应,那丫头难道还没有死吗?“爹爹,那些乞丐倒是女儿放进去的,爹爹以为他们会让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再活着出来吗?何况当时元家满门抄斩,谁敢把她放出来,与她扯上关系的人可都是死路一条啊!”元柯眸子里是畅快淋漓,真真假假就连乌越都已经有了七分相信。
“嗯,说的也是。”乌越点点头,只是还是眸色复杂。元柯也假装看不到,反正元柯是再也回不来了。
“好了,爹爹,不要所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们还是说说妹妹的事情吧!情儿还是担心妹妹,菲儿对我的误解很大,若是她进了宫之后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对于我们太不利了。”元柯揉着自己的额头,对这件事情感觉很是无奈。“情儿的意思是什么?”乌越再一次试探,元柯眼角掀起惊涛骇浪,却是一秒钟收了起来。她很是为乌情儿感到悲哀,乌越的百般试探,即使乌情儿做太多的事情,即使乌情儿甚至不惜害了他们一家人,在乌越这样的父亲眼里却还是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真是可悲。
“情儿想要明天去看看妹妹,爹爹不是下了禁足令不让任何人进去吗?菲儿现在也还没有吃饭,女儿想要送些素食进去,毕竟在乌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佛祖面前,是万万不能不敬的,所以情儿这才特地过来,特地请爹爹允许,情儿明日中午过去瞧瞧,我与菲儿谈谈心,她还小,只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少说几句相信她会理解的。进宫不是菲儿一直想要的吗?
相信她明日一定会很开心。”元柯说完话,脸上尽是期盼和愉悦,似乎真的很希望与乌菲儿化干戈为玉帛。
“唉,菲儿能有这样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姐姐真是不容易,她却还不知足,真是气死我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乌越装模作样的骂着,只是眼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