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柯点点头,这倒是与她闻到的那股胭脂水粉味儿像了很多,芙蓉楼的老鸨,虽然查出来了这个女人真正的身份,但是元柯并没有让整件事情好转,老鸨,那死去的人就应该是芙蓉楼里的人了,一个风尘女子死在了这里,还出现在了皇上跟前,整件事情好像又不像之前那般的简单了。
“很好,刚刚本宫好像在你的衣服里摸到了一层滑滑的布料,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应该是你平日里穿的衣服吧!”
元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刚刚已然很是惊慌的老鸨一瞬间更加的紧张了。这个娘娘真不是个善茬儿,她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确实如此,里面正是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她今日过来本就是胡乱之中被人拽来这里的,反抗不得。
只是没想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那位爷说的去做的,本来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却没有想到还是被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什么情妃娘娘找出了这么多的破绽,眼下这个老鸨也算是安分了很多,毕竟她现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她也算是眼下有了前科的一个人,若是再不谨慎一点,她的老命今日怕是就要丢在这里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你的衣服亮出来让娘娘看看。”身旁的侍卫刚刚开始不知道眼下这个妇人是个老鸨,眼下知道了,态度自然好不起来了了,很是粗鲁的推了一把眼前的妇人,贵妃面前也敢放肆!
“这,这,这怎么能够呢!女子的胳膊怎么能够随随便便露出来给别人瞧了去呢!这可不行!”那妇人似乎被身后的侍卫吓到了,说出口的话竟然也是没有道理的扭曲了很多,一个老鸨既然还有了这样的讲究吗?元柯亦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嘲讽的嘴角。
“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手万人枕,你说这话可是认真的吗?嗯?先不说芙蓉楼平日里破坏了多少家庭,就说芙蓉楼的女子应该大多都是衣不蔽体的吧!你说出了这般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芙蓉楼里还在等着夫人回去的一众人等啊!”
元柯起身,绕着老鸨转了几圈,平日里靠着卖身或者卖艺为生的老鸨,此刻却也是装起来了贞洁烈妇吗?当真让人耻笑啊!
“这,这……”
“还说什么,还不把你的衣服露出来!”还没有等到那老鸨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身后的侍卫已然很不耐烦的说了话,大有这老鸨再不露出衣服他便亲自动手的想法。老鸨也是个机灵的,看的人的颜色,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便已然做出了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是,是,这就露,这就露!”
老鸨说完,袖子已然掀起来了大半,果不其然,就像元柯说的那样,里面的衣服果然是那种妖艳色的衣裳,也难过着老鸨不肯露出来。
“既然你的身份不是真的,那想必那边死去的那位姑娘也不是你真正的女儿吧!本宫想着是芙蓉楼里的女子吧!”
元柯抽丝剥茧,其实这句话她不说别人也想得到,只不过这句话她是为了后面的话做铺垫罢了,眼下的元柯眼睛里早就没有什么皇上什么大臣了,眼下她关心的就只有她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咳咳!”这般的寂静,景辰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的咳嗽声,元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不是乌越是谁,很是不解的看着那边一直朝着她挤眉弄眼的乌越,元柯不得不用眼神示意,这乌越到底要说什么。
“咳咳,情妃娘娘,这里的事情还有皇上做主,情妃娘娘还是坐在一旁观看吧!”
元柯叹口气,这个乌越非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存在感吗?
皇上都还没有说话,她这样的话出来倒叫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资格了。看着一旁有大臣附和的点点头,元柯只能撇撇嘴,就要向着自己的位置而去。
“朕倒是觉得情妃说得句句在理,不输你们,朕特许情妃可以参与此事,现在情妃便接着说吧!既然都没有任何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那就交给情妃吧!”
皇上都已经说话了,自然没有人敢反对了,元柯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景辰会出来帮她的忙,向着乌越的方向看了一眼,乌越已然听到了皇上既然已经允许了,那他也不能在说什么了,只能向着乌情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元柯这才点点头,看向老鸨,示意她可以回答刚刚的问题了。
“回,回娘娘的话,这个死去的丫头是我们芙蓉楼里的二牌小翠,确实是民妇的女儿,这芙蓉楼里的姑娘都是民妇的女儿。”老鸨一句话倒是告诉了别人确实如此,这位死去的女人确实是芙蓉楼里的人。“那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元柯持续问着。
“是这样,民妇虽然对身份说了谎,不过是要这个丫头死了也走得安宁一些,民妇也知道做我们这种事情的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这才隐瞒了身份,但是其他的,确实没有隐瞒,小翠作为楼里的二牌,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理所当然的想要把小翠要回家的人多了去了。”老鸨说起这件事情倒是自豪的很,毕竟她楼里的姑娘可都是她亲自摘回来的,若是没有一点点的姿色,她绝对不会轻易把人带回来的,她就敢说她楼里的姑娘称了第二,其他楼里的没有人敢称做第一的。
看着老鸨如此明目张胆,不以为耻的谈论这件事,身后的侍卫又是忍不住的踢了一脚眼下的民妇,在娘娘面前都敢如此的无礼活的不耐烦了。
元柯倒是坦然,毕竟那样的地方没有男人受得了那里的诱惑,所以这件事情你情我愿,元柯并不好迁怒于任何人。
老鸨回过神来尴尬的点点头,这才接着说到。
“这小翠啊!就是被一个官老爷看上了,那日啊,我只记得来了为官位不小的老爷,于他一起的还有一些人,只不过这些人我们倒是不知道,长得样子倒不像是我们大祈的人,当时我便留意了一下,为了不得罪这些人,我当即就叫了小翠过去伺候,只是那几位爷也并不满意,后来啊,我那小翠也是个倔强的,硬生生的要留在那里,还把我赶出了房间。”
老鸨说完话自动沉默,她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她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我大祈的人?
难道他们去了还会自报家门吗?”元柯一瞬间想到的不是别人,这件事情会不会与穆夜有关,不是大祈的人,眼下这里不是大祈的还能让别人注意到的,元柯除了想到穆夜那群人竟是也想不到别人了。
“娘娘啊,这,这哪里又让客人自报家门的道理啊!只不过民妇注意到他们的皮肤比我们略微黑了一些,还有穿着也不是我们这里的穿着,所以民妇才敢这么说啊!不过民妇倒是想到了一点,当时那群人去的时候还说一会儿要来的人可是个贵客,听说是什么官位,你看我离的远也没有听到。”
老鸨这次倒是老实了很多,说的话也都有了很大的价值。元柯随即回头看了景辰一眼,想必她想到了那些人是使臣,皇上也定然想到了。
果然,景辰毫不意外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元柯没有想到还能够得到景辰的回应,受宠若惊的勾起唇角又把视线放到了老鸨的身上。“那你可指到他们等来的人是什么人吗?既然官位那般大,你应该见过才是吧,相信你也不会放过那般有权利的人吧!”
元柯摸准了老鸨的心里像是她们这种有了权利显著的人定然是不会放过的吧!
“这个,这个自然,只是当时来得那位爷披着宽大的风衣,好像就是怕别人看到一般,我们自然也是不能去扯了客人的衣服啊!本来还想着让小翠进去看看那个人,顺便也能拉几个客人来,只是哪里能想到小翠便没有出来过啊!”
“你的意思是自这个小翠进去的那一瞬间,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是吗?那那些人走了之后你应该会进去看的吧!你也没有看到人吗?”
元柯接二连三的问题,直接戳中了所有人想要知道的地方。
“娘娘啊你也知道,那些客人来了不走的很多,而且当日那些人来得时候身边带了很多小厮,那些小厮一看都是色中恶鬼,我哪里能等到他们结束呢!所以当日我便直接离开了那里,想着第二日再去看了。”
老鸨说到这里,似乎觉得很是晦气一半的,拿手巾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也很是不屑,似乎对于之后看看到的事情很是不愿意说。
“接着说。”元柯知道后面的应该才是重点。
“第二日民妇确实去看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屋子的血啊!从房门到穿上到处都是血啊!当时真是要吓死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