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雨晴吃痛,用力地挣脱女人的手,“你到底在说什么?”
也许三个人当中,也许只有管雨晴活在梦里,根本没有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意思。
“装傻?”宋荣佳嘴角的笑意更甚,抬手对着管雨晴的脸就是一巴掌,“贱人还在这里给我演戏,若不是我过来,你是不是就要演到床上去了?嗯?”
管雨晴这一晚上心态本就是近乎奔溃,如今被宋荣佳这么一巴掌,彻底打破了心底最后的防线,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越流越凶。
“哭?现在知道立牌坊了?真是恶心!”
“够了!”
姜益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却还是成功的让宋荣佳止住了声音,寂静的屋子,只能听到管雨晴的啜泣声。
“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受伤了,她把我送回来。”
“你受伤了?”
宋荣佳立刻推开坐在窗边的管雨晴一把掀开被子,眉头皱了皱。
“小腿缠了一个绷带,至于让一个女人送回来?姜益,你当我傻是不是?”
宋荣佳根本就不相信姜益和管雨晴是清白的,目光转到红着眼眶的管雨晴,瞬间犀利起来,都是这个贱人。
“我告诉你姜益是我的,你最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不然我就刮花你的脸!”
姜益脸色阴沉,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纠缠在一起,可是他却不能顶撞宋荣佳,只能看着管雨晴受欺负……
管雨晴真的是心力交瘁,淡淡的瞥了一眼妒火中烧的宋荣佳,没有接一句话。她没有做的事,就不要安在她的头上,不辩解不代表管雨晴会吃这个闷亏,逼近宋荣佳,管雨晴用手勾住她的下巴,似乎就像是欣赏一件物品。
宋荣佳完全被管雨晴的气势给震住了,任由管雨晴摇晃着她的脸。
“还是左脸吧。”管雨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还没等躺在床上的姜益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竟然敢打我!”宋荣佳气得发疯,红着眼睛去抓管雨晴的头发。
“呜呜呜——呜呜呜——”
可能接触了一个晚上,牛牛倒是和管雨晴亲近了起来,甚至还主动站出来维护管雨晴,管雨晴看着甚是欣慰,只是接下来还有更意外的,宋荣佳怕狗!
宋荣佳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颤颤巍巍的瞪着管雨晴,不敢动作。
管雨晴自然见好就收,抱着小白就离开了宋家。
姜益想要挽留,可是在宋家他没有任何自己的意愿,他就是宋家的走狗,宋荣佳的玩物!
今天的早上格外的冷,管雨晴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寒冷的秋风还是心中的寒冷。
此时树叶已经黄了,街道上大半都是金黄的银杏叶,踩在脚底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感受到手机振动,管雨晴直接接起了手机,是秦堪的电话。
“秦堪。”
虽然一晚上的事情让她身心俱疲,可是秦堪就像是一剂强兴奋剂,瞬间就让管雨晴郁结的心情兴奋起来。
“嗯。”
秦堪的声音很冷,但是管雨晴并没有察觉到,她勾了勾嘴角,想到这好像是秦堪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她心中就觉得甜丝丝的。
“秦堪,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啊?”
“有一件事情要你知道。”电话另一边的秦堪眼神黯了黯,但是转瞬就坚定了起来。
“什么事啊?”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管雨晴瞬间停住了脚步,握住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秦堪的声音很冷,像是带了冰碴一样,顺着耳朵冻进了心里。
“是不是因为商欣欣?”出于一个女人直觉,管雨晴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商欣欣,秦堪是想要做什么?是准备要和自己慢慢断绝关系吗?
“和你无关!”
管雨晴还想在说什么,便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心里面真的好酸,好酸,管雨晴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自己,将脸埋在膝盖里。
突然头顶感受到一阵温热,那只手顺着头顶慢慢移动,顺着管雨晴的脸颊移到了下巴。
管雨晴被强迫性的抬起脸,可是看到来人的脸的时候,管雨晴怔了怔神。
姜益温柔的抹掉管雨晴脸上的泪水,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别哭了。”
“你怎么会来?”
“我不放心你啊。”姜益将自己的身上披到了管雨晴的身上,拢了拢衣服,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
可是如果你来了,没找到我怎么办?
管雨晴看着姜益的眼睛,那双眸子就像是一潭很深的池水,将她深深的吸了进去。这句话她没有问出口,她害怕姜益的答案太感人,她能够感觉得到姜益对她的好,可是姜益的幸福和她无关……
姜益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的拐杖,费劲的撑着拐杖,配合着管雨晴的速度。
漫无目的的走了会儿,姜益打破了宁静,声音带着独有的清冷,缓缓道,“忙了一晚上,先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的小餐馆。”
管雨晴顺了顺小白身上的毛,闷闷的点了点头。其实管雨晴并不想久留,但是姜益为了救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便说不出拒绝的话。
默默地跟着姜益去了这家小餐馆。真的是一家小餐馆,在别墅区的背后竟然有一条小吃街,这家小餐馆就是在小吃街的尽头,由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经营着。
可能是因为来的比较早,屋内的四张桌子全都是空着的,姜益笑着对着夫妻俩打招呼,点了两万招牌拉面。
这是一家拉面店,厨房里冒着汩汩的热气,头发半百的夫妻俩互相配合着做面,竟然让管雨晴挣扎的心得到了一丝喘息。
“这家店我经常来,因为会有家的感觉。”姜益对着管雨晴笑了笑,一样的笑容,可是让管雨晴却觉得有些心疼,不自觉的握上了姜益的手。
姜益捏了捏管雨晴的手,想让她安心,“我爸是给宋家家主挡枪死的,我说的好听一点是宋家的养子,实则就是宋家的仆人。”